“……”。
“过来。”
左前:汗流浃背了。
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
刚到门口,人就已经被‘月狗’那两个惊呆了,大脑停止运转。
等左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下意识走到月行洲面前了,一整个欲哭无泪。
月行洲:“你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懂?!”
懂懂懂!!!
左前连连点头,“老大你放心,我今天耳朵不好使,眼睛和耳朵一样不好使!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老大我先去训练了!”
说完,他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一秒消失。
太可怕了!
居然有人敢叫老大狗!!
左前本来就是话多的那种人,现在让他憋着这么大个惊天事件简直比让他看左后女装还难受。
但为了小命,左前只能把到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
月行洲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高兴也不见得,不高兴也不见得。
他形容不出来,反正挺莫名其妙的。
不是,她有病吧?
月行洲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又得罪姜长辞了。
虽然这个游戏视频对他造成不了实质上的伤害,但能让月行洲琢磨一晚上!
想了半天,确认不会有人进来后,点开了聊天框,“……我又哪儿惹你了?”
男人声音夹杂着一丝幽怨,莫名有些委屈的意味。再加上他下意识的压低嗓音放缓语调,听着就像撒娇一样。
听着这条语音,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姜长辞被自己雷到了。
咦——
这么久没见,没想到月行洲已经进化成这样了?!居然故意来恶心自己!
不愧是狗中之王。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上手打字,“月狗,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记下了,你不要被我逮到!”
打完这句发送,完了姜长辞就给月行洲拉黑了,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什么也没做的月行洲:“……”。
不是,他好像啥也没干吧?
难道就因为今天在厕所故意捉弄她的事?不至于吧,姜长辞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再说了,她不也还回来了嘛。
而且他都没有摸她屁、屁股好吧!可恶!
他承认他刚开始认出姜长辞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他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比较长,每天都是那些无聊的事,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认识熟悉的人会兴奋很正常好吧。
月行洲摸了摸鼻子,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
——不行。
月行洲左想右想心里都不得劲儿,什么叫‘这个仇她记下了’?!搞的好像他自己没事找事一样!
他月行洲行得正坐的端,大不了,大不了他跟她道歉就是了,干嘛说的那么咬牙切齿。
真是的。
哼,他是个大度的人,才不会和姜长辞个小气鬼计较,勉强给他个台阶下吧!
说服自己的月行洲,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还特地清了清嗓子,按住语音键。不过他没按稳,但也有个一两秒钟的空格,就这么发了出去。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月行洲:“……?”。
月行洲:“!!!!”
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
不是,姜长辞什么意思啊!居然敢拉黑自己,啊啊啊——!
好好好,好得很!亏他还想给她送花道歉来着,既然人家都把他拉黑了,他就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了。
月行洲气到不行,点进姜长辞打头像,按下删除键,是否删除联系人,的是,他却始终没有按下。
就这么删了太便宜她了。
月行洲冷哼一声,手上迅速的将人置顶设置星标。
他要天天对着这个头像画圈圈!不光如此,还要天天给她送花,烦死她!
一想到姜长辞脸上精彩的表情,月行洲勾起嘴角。
他已经知道姜长辞的学校和住的地方了,不怕找不到。
呵呵,小屁孩。
没想到姜长辞居然还在上高中,想到那张略微稚气的脸,月行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闪。
瞬间好心情,月行洲熟练的拨通一个电话,动作熟稔快到像是进行了千百遍。
说实话,小月同学的行为实在是太幼稚了,用姜长辞的话来说:滚吧你,跟有病似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月行洲的一系列行为姜长辞又看不见。
姜长辞给某人拉黑以后就开始琢磨她的头发。
她试着运转体内的混沌诀想变回原样,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姜长辞不信邪的再次运转,平静如死水的混沌之力,犹如一摊死狗一样在她神识里。
姜长辞:“……?”不是,这是她的混沌之力吧?为什么她用不了了!
肯定是月狗动了什么手脚!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手脚,但姜长辞就认定是他动的了。今天在电玩城的时候,从遇到月行洲开始她的混沌之力就开始乱窜,说不是月行洲做的姜长辞是半点都不信。
不得不说,姜长辞在某种程度上既真相了又冤枉了月行洲。
在尝试了几次确定没办法用混沌之力变回原样后,姜长辞彻底放弃了。
也不是说放弃,她从房间里找了把剪刀,没错,她要把头发剪了!发色大不了去染一下,至于眉间的印记……
姜长辞准备戴个帽子,掩盖不了,总不能给剜了吧?而且还不一定剜的掉。
抓起一把头发,一剪刀下去。
咔嚓——
剪刀裂开了。
???
靠,她忘了头发上还附属着混沌之力,会自然形成一种保护,普通的剪刀肯定是剪不断的,就算用电钻来也弄不断。
姜长辞:有时候法诀太强大也是一种烦恼。
难道要让她去找月行洲?
那还不如让她一直这样。
“……”。
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还要看具体的情况。
姜长辞蔫了,剪不了染不了的,而且她明天还要去学校,顶着一头银毛。
手心柔软顺滑的发丝从指缝溜、走,倒在自己的印花小床上,捞过一边胖乎乎的企鹅玩偶抱在怀里。
离了个大谱。
“叮叮叮叮~”
就在姜长辞开始思考明天怎么样才能不那么突出瞩目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响了。
陌生来电?
姜长辞想不到谁会给她打电话,也没多想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声音有气无力的。
“咳咳、姜长辞,是我,月——嘟嘟。”
电话那头的月行洲:“……”。
他又打过去,接通一秒,被挂掉。
舌尖抵着后槽牙,他发誓,在敢挂他电话,姜长辞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