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过了一个星期,这天中午,江冉刚把午饭做好,商宴就回来了。
早上江墨给江冉打了招呼,说中午不回来吃饭,所以今儿个就只有江冉跟商宴在家里吃。
商宴洗完手,来到餐桌旁坐下,见江墨没回来,便随口问道:“你弟弟不回来吃饭?”
江冉坐下,她看了对面的商宴一眼,点点头,“他早上说要去他同学家,就不回来吃饭了。”
商宴听完,没说话。
随后二人就闷不做声的吃饭。
饭吃到一半儿,想到衣柜里面的那些衣服,江冉开口问道:“商先生,那些衣服跟护肤品都是您给我买的吗?”
江冉很早就想问了,但奈何商宴最近太忙了,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吃午饭,晚上等她回来的时候,他又睡了,所以就一直找不到机会问。
过去了一个星期,商宴终于得空回来吃午饭。
因为一直惦记那些衣服的事,见这是个机会,便直接问了。
商宴冷淡的目光看了江冉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又说道:“你喜欢就穿,不喜欢就放着。”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江冉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只是觉得您没必要花那么多钱给我买衣服,还有护肤品这些,我都有的,您不用破费。”
“你说的护肤品就是那瓶大宝?”
“……是又怎么了?”
大宝怎么了?
虽然便宜,但好用啊。
商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江冉见他不说话,就知道自己被他给嫌弃了。
扁了扁嘴,江冉闷头吃饭。
过了一会,江冉说道:“那些衣服,谢谢。”
商宴还是没说话。
江冉瞄了他一眼,这家伙也太冷漠了吧,说一声不客气怎么了?又不会少他二两肉。
就在这时,江冉手机响了起来。
是江墨打的。
放下筷子,江冉接了电话。
“江墨,怎么了?”
“你是江墨的姐姐江冉?”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听见这突兀的声音,江冉的神经立马崩了起来。
她坐直身子,秀眉紧蹙,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市公安局的,我姓陈,你弟弟在学校把人打成了重伤,现在他在公安局,你来一趟吧。”
听见陈警官的话,吓得江冉猛地站了起来,“他打人了?怎么可能?”
“你来了就知道了。”
对方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挂了电话。
江冉瞳孔一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江墨的性子,她最了解了,就算他被人打,他也不会还手的。
可陈警官竟然给她打电话说江墨打人了?而且还把别人打成了重伤?
这怎么可能?
商宴看见江冉那表情,眉梢微拧,薄唇缓启,“怎么?”
江冉抬头看着对面的商宴,眼中依然带着明显的不敢置信,“一个叫陈警官的给我打电话,他说江墨在学校把人给打成了重伤,让我赶紧去一趟。可是江墨从来都没有打过人,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江墨是她弟弟,他的为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陈警官要是没骗她,江墨真的打了人,不止对他的学业,还是对他的自身,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商先生。”江冉喊了他一声后,起身走到他身边,局促的攥紧拳头,“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商宴放下筷子,举头望着她的时候,眼中依然带着一片冰凉,“你说。”
“要是江墨真的打了人,能不能请你帮帮他?我不想让他被停学,也不想让他被拘留。”
江冉的父母早就已经去世了,家里的那些亲戚,根本就不愿伸出援手帮帮她。
她现在在栾州市,更是连个依靠都没有,要是这次江墨真的惹上了大麻烦,那她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
好在商宴是h集团的主管,他认识的人肯定不少,希望他能看在她为他做了这么多顿饭的份上,能出面帮她一把。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商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眉梢微扬,眼中依然不带一丝多余的表情。
江冉,“只要不让江墨被拘留,被停学就行,要是能成功,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
商宴扯了张纸巾,他优雅地擦了擦嘴巴,这才站起身来。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江冉,薄唇轻启,“报答就不必了,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我的小舅子,能帮的话,我尽力。”
闻言,江冉心头一喜,感激地说道:“谢谢您,商先生。”
“走。”
商宴只说了一个字,便迈着他的大长腿离开。
江冉拿上手机跟包,赶紧跟上。
自从跟江冉领证后,商宴的车直接从劳斯莱斯,迈巴赫变成了奥迪q7。
连司机也都没了。
反正,只要是回水岸花园,都是他自己开车。
生活真是一落千丈。
想他堂堂h集团执行总裁,竟然沦落到了自个开车的地步。
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冉。
只能说家里老爷子跟老太太太重视她了,为了不让她怀疑,自降身份就不说了,还让他把车也给换了,司机也不让跟着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不过,他也没办法,毕竟家里老太太跟老爷子年纪大了,为了让他们消停点,他还不是只能服从。
坐上车后,商宴就直接开车去了公安局。
说起来,江冉好像也就只有在领证的那天看见过商宴的车。
不过那辆车因为车标没见过,就不知道是什么车。
但,肯定不是这辆。
因为这辆车太新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江冉好奇地问道:“商先生,这是您重新买的车吗?”
“嗯。”商宴没看她,目视着前方,神情冷淡。
“您之前那辆车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想着换了?”江冉又问道。
商宴瞥她一眼,眼神始终冰冷,“江小姐,你是不是要把十万个为什么都问完?”
江冉愣了一下,见他生气了,歉意地低下头,“抱歉,我不该问您那么多。”
商宴又瞥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解释道:“那辆车是我朋友的,他只是借给我开而已。”
江冉怔了一下,她还以为他不会解释的,没想到竟然解释了。
江冉微微一笑,“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