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偷出一点点,准备把古之凌放倒。
但是后面听说古之凌还活着,他以为是古之凌没有喝下当时的药,也就没放在心上。
甚至在昨天,他偷出药,是要给陆叶身边那些个美女们偷偷下的。
他甚至想好了,只要一丢丢药,应该死不了。
而就算死吧。
只要有一夕欢愉,管她们死不死!
刚才他被刺激得彻底疯狂,是将所有的药都倒了出去,还以为这些人会当场毙命,没想到竟然死不了!
陆叶却是笑道:“我胡说八道?之凌姐去年中了青蛇流觞,在没有解毒的半年内,不也好好活着吗?而且啊,你还忘了一个事情,你是想要今天在场的人都死吗?”
卢思贤忍不住点点头,“那是当然!”
陆叶嘴角一勾,“那你刚才在看到我没事儿的时候,还在那嚣张什么?我一个人,打你是个没问题是不是?”
卢思贤的脸,彻底僵住了。
靠!
忘了这一茬!
这小子,也是个武者,而且身手似乎很好的样子!
卢思贤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本以为能杀死所有人,没想到,一个死的都没有!
失算了!
现在他才是彻底得罪了在场所有人!
想到这,他拔
腿就想跑。
但是忽然就被身边的一个人拦住了。
卢思贤本以为面前的人中毒,手脚肯定没力气。
他狠狠一推,却不料反而被那个人给推得踉跄一下,跌倒在地。
他惊骇地看着那个人,“你,你怎么会有力气的?”
那个人也是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脚,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我刚才还没力气的,只是看你要跑,一个不痛快。”
其他人也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发现现在除了后背奇痒无比之外,力气什么的倒是渐渐恢复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之凌这时候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笑道:“我明白了,这青蛇流觞就是这样,会随时在你身上不同的部位发作,刚才是心悸,现在是后背痒。”
在场之中没有人比古之凌对这个青蛇流觞有发言权了。
她可是被青蛇流觞折磨了半年,自然知道这青蛇流觞发作的特点。
现场的人似懂非懂,但反正是暂时死不了了。
看着卢思贤在地上,大伙儿齐齐就将卢思贤围了上来。
卢思贤这下子彻底怕了,因为眼前的人,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
一个个如豺狼虎豹,恨不得将他当场
撕裂。
他一个哆嗦,直接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和狂妄。
“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放过我一条生路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还不想死啊。”
但是,他越是求饶,就越激起现场人的震怒。
“给我弄死他!”众人大喊着,群情激奋。
卢思贤在中间如被吓坏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他忽然朝着自己的父亲看去,重重地磕着头,“爸爸,快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是您的儿子啊,您快救救我啊。”
卢凤斌在不远处,心急如焚。
他虽然也为卢思贤刚才的那番举动而感到伤心震怒。
但是毕竟父子一场,血浓于水。
卢思贤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岂能冷眼旁观!
卢思贤可是卢家唯一的男丁了啊。
想到这,卢凤斌大步走了过去,想要劝服周围的人饶卢思贤一条命。
但是这时候,有人却发出了冷笑,“卢凤斌,你还想救他一条命吗?”
卢凤斌一时语噎,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他救自己的儿子,师出无名。
毕竟儿子差点害死了现场这么多人。
他想了想,忽然朝陆叶和庄宁宁看去
。
直接跪了下来,眼泪也冒了出来,“陆大人,庄庄主,念在小儿无知的份上,你们救救我儿好不好?我卢凤斌下半辈子,愿为你们做牛做马!我所有的家业,都可以给你们!只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他这话,也是动了真情。
在外他是冷血无情的秋卢集团董事长。
但是在家里,他只不过是个父亲,一个越来越年迈的父亲。
看着他磕头不止,陆叶却丝毫没有表情。
从小吃的苦受的委屈都在告诉陆叶,无情者王!
特别是对这种死有余辜的人心软,便是对日后的自己残忍!
陆叶心怀大恨,是断不会在这小情小爱面前失了分寸。
而庄宁宁和古之凌都是以陆叶马首是瞻,见陆叶没有表示,她们也没有说话。
直到卢凤斌把头都磕破了,见陆叶依然一脸冷漠。
他的一颗心,也越来越冷了。
而他心里的怨气,也越来越大了。
他忽然惨笑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怨毒地看了陆叶一眼,像是要把陆叶此刻无情无义的样子,深深刻在心头上!
然后,他大步朝自己的儿子走去。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救你的儿子!”
“对!卢
凤斌,别以为你秋卢集团有多厉害!我们这些人加起来,只会比你强不比你弱!”
周围的人看卢凤斌过来,纷纷叫嚷着。
但卢凤斌却是抓过一个高脚杯,单手狠狠捏碎!
嫣红的鲜血,顿时顺着他的手冒了出来。
“滚开!”卢凤斌怒喝一声。
周围的人被他疯狂的举止吓了一跳,忍不住让出一条路来。
卢凤斌手在流血,心也在滴血。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儿子,是活不了了。
但是,就算自己的儿子死,也不该死在这群冷血无情之人的手中!
他的心,已决!
卢思贤看到自己父亲过来,大喜过望,“爸爸,您总算过来救我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世间只有您对我最好了。”
卢凤斌另一只手亲亲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像是无限怜惜一般。
他的眼泪,也再度掉了下来,“嗯,希望你这话,是真的。好好孝顺吧,如果有来世的话……”
“爸,您这话……”卢思贤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这时候,卢凤斌手中的高脚杯随便,已经深深地从卢思贤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一边抹,一边轻轻抱住呆滞的卢思贤。
“儿啊,不疼,忍一忍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