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县衙门口,看见百姓拿着农具将县衙团团围住,衙役只得抽刀防卫,两方人马就这样僵持着。
张博睿猛然一声怒喝,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开:“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可曾知,你们此刻所行之事,等同于谋反,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百姓们一听到张博睿的怒喝,没有慌张,反而更加亢奋,有人高声喊道:“张大人,只要您肯放了那鬼使和我们被抓的兄弟,我们即刻离去。否则…”
萧泽闻言,脸色一沉,怒不可遏地喝道:“否则怎样?”
那人毫不畏惧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否则,我们就不顾一切,攻入县衙,誓死也要救出鬼使和我们的兄弟!”
陆洛童凑近萧泽,声音低沉而紧张,“萧泽,你可有良策?若是真到了动手的地步,只怕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引来朝廷派军队的强力镇压。”
萧泽眉头紧锁,轻声回应:“我也无计可施。这百姓人数众多,声势浩大,而出口又被堵得水泄不通。仅凭县衙那些衙役,恐怕难以抵挡。”
就在此刻,众人还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中,突然从百姓的身后,犹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了一群士兵。他们步伐一致,行动迅捷,每个人手中都紧握长矛,寒光闪烁,气势逼人。转眼间,这群士兵就将闹事的百姓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与此同时,对面的房屋之上也突然出现了一队士兵。他们身姿挺拔,手拉长弓,箭矢已经对准了下方闹事的人群。
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手足无措,脸上的表情从愤怒、疑惑到惊恐不已。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萧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愣住了,他眉头紧锁,目光在士兵和百姓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充满了疑惑:“这……”
只见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骑着一匹雄壮高大的骏马,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身后,紧跟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悠闲气息。
萧泽一眼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脱口而出:“爹。”
萧珩听到儿子的呼唤,目光转向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环顾四周,欣赏着眼前的场景:“是谁,要造反啊?”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戏谑,却又不乏威严。
百姓们手持农具,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应答。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仿佛被萧珩的气场所震慑。
萧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那些手持农具的百姓身上:“既然无人敢于造反,那你们手中这些农具,又是作何用处呢?”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胆小的百姓率先将手中的农具丢在了地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农具。
在人群逐渐散去,余音犹存的时刻,萧泽急匆匆地走到萧珩的面前,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脱口而出:“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珩从马背上轻盈地跃下,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脖颈,然后转头对萧泽说道:“是你娘硬拉着我来的,你们都在这里,她放心不下。”说罢,萧珩步履稳健地走向后方的马车。
就在这时,马车的小门缓缓打开,一个半大的少年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直奔萧泽而去,口中兴奋地喊道:“大哥!”
萧泽见状,连忙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扑进怀里的弟弟,他的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三弟,你也来了!”
萧润满面欢喜地回应道:“是啊,你和二哥都在这,爹和娘也要过来,我便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阿泽。”这时,一道温柔而柔和的女声传来,萧泽循声望去,只见母亲正微笑着站在马车前,他心中一暖,高兴地跑过去。
“娘!”“舅妈!”萧淳和刘素央一把推开萧泽,扑进了女子的怀抱。
云慕荷温柔地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眼中满是怜爱和关怀。她仔细地打量着他们,轻声道:“你们这些日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瞧瞧,都瘦成这样了。”
闻言,萧淳和刘素央立刻夸张地点头附和,仿佛要将这几日的遭遇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萧泽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道:“娘,你可别听他们胡扯。他们俩在这县衙里,过得比在自己家还自在呢。要说受苦,那也该是这里的父母官吧。”
云慕荷忍不住莞尔一笑,她的目光轻轻掠过在场的诸位地方官员,只见张博睿领着众人齐齐向萧珩与她行礼。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珩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你们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云慕荷的眼眸转向了为首的张博睿:“张大人,劳您费心了。”
张博睿微微欠身,以示敬意:“郡主言重了,王爷,郡主,请移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