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幅画面的年轻俊杰,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十分躁动。若是换做是他们,肯定压制不住了。
梨花宫的女弟子,不仅天赋过人,万里挑一,而且容貌也是上佳,天生丽质,不经过后天的改变。
“装模作样。”
一个身着素裙的女子看着不动如山的道尘佛子,娇嗔了一声。
“东土佛门选定的佛子,定力十足,不可能轻易破戒。”
众女晓得这一点,如此行为,就是要捉弄一下道尘佛子,以此来打发时间。
“大师姐来了,别闹了。”
原本众女还在调侃着道尘佛子,当她们看到缓缓走来的王疏桐,赶紧收起了那副娇媚的姿态,一脸庄重的站在一侧。
王疏桐慢慢走向了道尘佛子,一袭白色长裙,拖曳于地,不染泥尘。她的穿着打扮十分单调,没有艳丽的颜色,全身皆白,如同一株不可亵渎的冰莲。
黑色长发用一根玉簪别紧,腰间的丝带随着清风飘舞,一双玉手轻轻贴在胸下方,古典优雅,高贵纯洁。
众女退到了一侧,朝着王疏桐欠身行礼,十分恭敬。
王疏桐面无表情,目光落在了佛子的身上,声音轻柔:“东土高僧,可有胆量与我对弈一局?”
说着,王疏桐轻轻挥了一下左手,面前出现了石桌和石凳,桌上摆着一副蕴含着奇异法则的棋盘。
道尘佛子虽在闭眼诵经,但还是听得到王疏桐说话。
犹豫了一下,道尘佛子睁开了眼睛。
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与王疏桐对视了一眼,低头看着桌上的棋盘,轻声说道:“万年极明石打造而成的棋盘与棋子,是个好东西。”
“坐。”
王疏桐明白了道尘佛子的意思,这是答应了。
两人落座,四目相对。
沉默了片刻,王疏桐再次挥手,在四周布下了结界禁制,不让谈话流传出去,也不想受到他人的打扰。
梨花宫的众女很识趣的转过身去,不敢窥视。
“请。”
道尘佛子取了黑子,示意王疏桐先落子。
王疏桐也不客气,抓起了一颗白子,落于棋盘的正中央。
“你可知梨花宫的人为何如此待你?”
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不知。”
对于此事,道尘佛子真的毫不知情,摇头道。
“想知道吗?”
王疏桐低眉看着棋盘,一缕青丝从鬓角滑落了下来,轻轻扫过了粉白色的耳朵,垂于空中,柔顺如水。
“请女施主相告。”
道尘佛子诚恳的说道。
“梨花宫的圣主与佛门住持,曾经有过一段孽缘。”
王疏桐简而言之。
听到这句话,道尘佛子的内心明显受到了冲击,眼神一变,眉头微皱,捏着黑色棋子的左手轻微一颤,悬在了空中,迟迟没有落到棋盘之上。
过了半晌,道尘佛子落下了棋子,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王疏桐,开口询问:“女施主的这句话,是真是假?”
佛门住持乃是道尘的恩师,德高望重,佛法无边。
道尘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师父曾动过凡心的样子,不敢置信。ъitv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你若有心调查,不难验证。”
王疏桐说道。
聊到了这里,道尘佛子不知该如何接话,保持着沉默。
由于知晓了此事,大大影响了佛子的心境。因而,落子之时较为犹豫,棋局之势明显落入了下风。
半个时辰以后,这盘棋成了死局。
道尘佛子注视了很久,没有寻到黑子的生机,最终选择放下了手里的棋子,轻叹一声,双手合十的说道:“贫僧输了。”
“佛门住持在你眼中功德无量,佛法无上。知道这事以后,你很难接受吧!”
王疏桐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她很清楚佛子的心境暂时受损,注意力被分散了。
“嗯。”道尘佛子也没掩饰,点头承认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慢慢了解吧!”
王疏桐起身而行。
其实,王疏桐不止一次动了与道尘佛子一战的念头。
因而,王疏桐故意试探一下佛子的实力深浅,与之下棋。
这副棋盘可不简单,乃是极明石打造而成,其内蕴含着诸多的法则道意。双方弈棋,比拼的不仅是棋艺,而且还有自身的实力。
饶是王疏桐影响到了道尘佛子的心境,也花费了半个时辰才获胜。
如果佛子的心境没有受损,棋盘博弈的输赢肯定是一个未知的结果。
通过此举,王疏桐对道尘佛子心生忌惮,不敢贸然邀战。
盘坐于地,道尘佛子合上了双眼,耳畔一直回荡着王疏桐的那些话,内心许久不能恢复平静。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又过了四年。
距离陈青源和傅东柳的那一战,仅剩不到一年了。
此时此刻,燕昌古星聚集了上万人,皆是想要亲眼见证这一战,期待不已。
密室内,陈青源还在修炼着。
这段时间,他消耗了数千块极品灵石,稳固住了修为。
身体吸收了大量的灵气,依旧没法突破。
“再试试吧!”
陈青源推算了一下,知道时间已经不够了。
最后的这段日子,陈青源还是想争取一下,看能否触摸到元婴巅峰的境界。若能跨越,自身的实力肯定又能得到提高,对接下来的战斗也就更大的把握。
与此同时,西疆十八脉的天骄一同从远处而来,降临在了燕昌古星。随着西疆之人的到来,让场面变得异常的热闹。
“这一战,算得上是年轻一辈的巅峰之战了。”
所有人都对西疆第一人傅东柳的实力感到好奇,无一人例外。
“希望陈青源到时候能多扛几招。”
没几个人认为陈青源有获胜的可能性,只是期望着他不要输得太惨了。
“傅东柳,来了!”
一个月以后,傅东柳身着黑衣,踏空而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傅东柳立于高处,轻轻闭着双眼,双手负背,无形的压迫感从其身上弥散而来,让人不敢长时间的注视。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约战之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