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琦正在和孙三说对安义山归顺的一众土匪的后续安排。
陆丹琦沉声道:“这几天他们也伤的不轻,先让他们养几天身子再说,要是有伤的轻一点的,就问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去看着徐飞达他们。”
这几天陆丹琦下手可不轻,虽然注意着没让他们伤筋动骨,都只是些皮外伤,但也够他们好受的了。
一个个都伤得不轻,估计是要疼上几天的,也做不了什么训练。
当然,陆丹琦现在也不放心让他们碰枪,就算是训练,那也只是些常规的训练。
孙三心有疑惑,迟疑不定的说:“他们能行吗?别回头再给人看丢了。”
孙三这倒不是质疑他们的能力,还能无能到将一群被打得半死的人看丢了,要知道陆丹琦对这些个匪首那才真是痛下杀手,打的那是又重又狠。
孙三是在怀疑他们的忠心,这些人都才刚投了他们,心都还没定下来呢,没准还向着他们的旧主呢。
回头再故意把人放走,那就糟糕了。
最糟糕的是,他们要是和徐飞达他们联手,那就……
陆丹琦不答反问:“你觉得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对徐飞达这些什么大当家二当家的忠心耿耿的!”
孙三迟疑,他不知道。
见孙三迟迟不语,陆丹琦轻笑了一下道,“最多两三个。”
土匪们本就聚散无常,今天觉得你有本事过来投奔,但你可千万不要觉得他这就会对你忠心耿耿了,想多了,他才不会为你拼命。
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什么拖累的人,遇上事也是很识时务的,他直接投奔别人好了。
至于你?他认你的时候你是老大,不认你的时候,你算个球啊。
土匪中甚至能有人直接将大当家的干掉,自己当老大,手下的土匪那是连反抗都不会反抗一下的。
他们就只认拳头,谁让你拳头不够硬啊,让人给下马那也是活该。
而陆丹琦看上去就是一个软柿子,女的,年纪小,长得小只。
这样的她,这些普通土匪一看就会心生轻视,所以她才在一开始一字不提收编一事,而是直接开启暴揍模式。
打,狠狠的打,一群一群的打,到最后陆丹琦甚至一百多人一起打。
在这个过程中,这些普通土匪也都已经看到了陆丹琦的恐怖实力,一百多个人一拥而上也打不过她,那还反抗个毛呀!
而在连续暴揍了这些普通土匪七八天以后,陆丹琦见他们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之心,这才提收编之事。
这个时候他们对陆丹琦都已经有了敬畏之心,不再敢反抗她了,可以让她随意拿捏。
听陆丹琦这么说,孙三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陆丹琦淡定的道:“就算是他们当中有人逃了也不怕,再追回来就是,左右就一粒花生米的事。”
陆丹琦觉得自己对这些普通土匪的震慑还不到位,要是能有人逃了,让她杀鸡儆儆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陆丹琦接着一脸正色的道,“对他们的态度你也要注意一些,不说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太过于偏袒自家兄弟。”
陆丹琦虽然能够镇压住他们,但一碗水端不平是迟早要出大乱子的。
孙三连连点头,“是,小的知道轻重,一定管好他们。”
陆丹琦闻言露出一个笑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徐飞达这些土匪头子就发现看守他们的人换人了,换的还是他们自家兄弟。
高山一脸震惊的对着看守的人道:“什么是你?你投奔他们了?”
这人一来高山就觉得眼熟,仔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原来是他们山寨的人。
难怪昨天这些人被带走以后就没回来过,原来是投奔他们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回来这了。
屋里其他几人听到动静也连忙凑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人确实眼熟,应该是他们山寨的人。
看守的那人也不否认,直接道:“几位当家的好,兄弟们已经全都投奔红星会了。”
“红星会?这伙人叫红星会?”
徐飞达听罢皱起眉头,他先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红星会,不应该呀有个这么厉害的老大还能籍籍无名,这个红星会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看守的那人点了头道,“嗯,上面的人安排我来看守你们。”
至于跟他一样都是在昨天归顺红星会的普通土匪这会儿正在养伤呢。他伤的轻,就自告奋勇的来顶上这个缺了。
为此,他还在新老大面前露脸了呢。
听罢侯勇立马对着那人说,“你放了我,等我逃出去了我给你一百两。”
虽然藏寨子里的钱是都没了,但这年头有点本事的人,谁还没藏个小金库啊,这点钱他还是拿的出来的。
那人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
侯勇只以为看守的那人这是想坐地起价,不愿错过此良机的他,只能忍痛自己抬价,“一百五十两,”
那人还是摇头不肯。
“两百两再多没有了。”
那人一个劲地摇头。
“一千两,你把我们都放了。”徐飞达也加入战局。
那人心动了,下一秒又断然拒绝,“徐大当家的这有钱挣也得有命花啊,我要是敢放走你们,那我也得没了这条小命。”
见这人死活不上套,高山也忍不住插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有底线,“到时候你拿了钱跟我们一起逃了就是。”
那人冷笑一声,“几位当家的以为我们会长会放过我?以她的能耐会找不着我?到时候我可就惨了。”
屋里的人一时语结,扪心自问他们也是绝不会放过背叛自己的人,特别是那人还放走了敌人。
看守的那人早已被陆丹琦打服了,那是万万不敢背叛的。
再说了,上面的人能放心安排他来看着这么些人?没准这背后就有人正盯着他呢。
他要是敢轻举妄动,保准会成为那只第一个被杀的鸡。
见看守的那人油盐不进,安义山的几个当家的只能铩羽而归。
几个当家的坐在屋子里头沉默了半晌,突然呆坐的高山抬头冒出一句话,惹得众人纷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