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恐怖至极的杀意不再显现的时候,在造化杀阵之中的八大祖巫很快便聚集在一起,他们神色各异。
火之祝融的身躯之上布满了伤痕,一滴又一滴的祖巫血从伤痕之中溢出,滴落在大地之上,不过虽然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可是祖巫的痊愈能力却强到了可怕。
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些伤痕便全部都弥补,随即他便恢复到了顶峰。
至少在表面之上恢复到了顶峰。
至于在另外一旁的共工,也差不了多少。
烛九阴露出了一抹冷色,他看着帝江:“大哥,我们现在直接出手杀出这张阵图吧,如果我们八兄弟在一瞬间爆发出自己的全部力量的时候,这个阵图再怎样强大,都有一定几率被我们直接粉碎。”
帝江面沉如水,狠狠的瞪了烛九阴一眼,让烛九阴一下子就缩了起来,严格来说,烛九阴也是导致巫族来找沈晨的原因之一。
虽然说他们祖巫来找沈晨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大成圣体在肆意的杀戮巫族之中的强者,可是,烛九阴总是不自觉的将这个责任担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对于自己的兄长,烛九阴内心是有着一抹羞愧的。
“到底是我是大哥,还是你们是大哥!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长大了,翅膀都硬了,不想听我的话,要自立门户了,是不是?”
一众祖巫听到了帝江的话,皆是神情大变,连忙的摇头。
祖巫都是直性子,很难想象祖巫算计他人的情景。
不过嘛他们也不傻,只是脑子比较直,认死理罢了,对于他们来说,帝江是兄长,这一点毋庸置疑,自然不会有祖巫妄图反抗帝江。
“既然你们还认我这个大哥,那么就听我的话,拿出一滴精血,然后给这个家伙。”帝江说罢之后,看着此刻在造化杀图之外的沈晨,眸子之中露出了复杂。
共工怒吼道:“大哥,你怎么想的,这家伙明明就是我们的共同敌人!我们怎么能够向他们服软?我们应该……”
共工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只说了一半,便被风之祖巫天吴拉住了手臂,风之祖巫天吴的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他看了看面色沉凝的帝江,又看了看在外围负手而立,从头到尾神情都没有多少变化的沈晨,内心骤然升腾起了一个猜测。
“如果真的是那样子的话,那大哥做出这般的决定就并非是不可想象了。”
风之祖巫天吴深深的看了古朴不惊的帝江一眼,随即没有丝毫犹豫地伸chu手,在自己的心口,微微的一划。
一滴散发着璀璨光泽的祖巫精血从他的心脏处涌了出来。
在造化杀阵之中,这一滴精血瞬息之间消失不见,虽然说别的祖巫还是有些不解,甚至有些不甘心,可是在已经有人带头的情况之下,剩余的那些祖巫并没有一味地扛下去,很快就连最为倔强的共工以及烛九阴都练出了精血
沈晨的眸子之中带着欣喜,他已经收集完了八位祖巫的精血,如果再加上后土祖巫,那么也就是叫九位。
至于剩下的那三滴……
沈晨看向了远方,女帝一开始面对那三位强悍无比的祖巫时,一时间被压入了下风。
不过吗,巫族不修道法神通,虽然躯体强大,可是作为玄幻世界修行到天帝果味,然后化为红尘仙的无上之女帝,狠人的实力之强大毋庸置疑。
即便仅仅只是体质都强大到了逆天的程度,完全能压下祖巫,更不用说狠人本身道法神通也是精彩绝伦。
女帝在玄幻世界被称之为古往今来才情最惊艳的大帝之一,古之大帝本便是一个时代的至强者,风华绝代,实力强大。能够被称之为所有大帝之中才情排名第一,由此可以想象女帝的强大恐怖。
她在道法一途之上,绝对超越古往今来一切人。
所以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她很快便找到压制祖巫的方法,将它们压入了下风,然后强行一己之力动用飞仙诀,击碎了三祖巫的躯体,夺走了他们的鸡胸肉。
到了最后,那三位祖巫被女帝动用无上法术,放逐进了无尽混沌之中。
纵然凭借他们修为达到准圣,还能够回来,但是也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事情了。
“这一次的收获我很满意!不过接下来你们好好的约束一下自己的族人,要是让我再看到巫族狩猎人族的景象,那么我就让你们巫族……死一半的巫。”
沈晨话语在这一刻微不可察的闪过了一丝冷意,我很快这一丝冷意就收敛了起来。
“下次想找麻烦的话,请继续,不过嘛,你们最好还是过一段日子了,要不然,万一将你们的精血全部都抽空了,那我也有些小小的苦恼。”
沈晨的嘴角带着一丝难言的弧度,他所说出的话,让原先就十分愤怒的八大祖巫攥紧拳头,眸子之中升腾起的怒火。
这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是挑衅的语言。
下一瞬息,沈晨一步跨出身影,消失于无形。
而在沈晨消失不见之后,造化杀阵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消失于无形。
共工终于按耐不住,先是看了面色阴沉的帝江,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过头来看向了风之祖巫天吴。
“你刚才拦住我,又是为了什么?”
天吴面色沉凝,良久之后,这才低声地一叹:“这一次我们巫族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伏羲到现在都没有下杀手,已经足够的留情了。”
“虽然夺走了我们的精血,让我们元气大伤,但终究还是没有伤到我们的根基……现在正是我们巫族与妖族碰撞的关键时刻,元气大伤还可以弥补,如果真的惹怒了那一位,导致由一位或者数位祖巫死在这里,那么与妖族之间的大战,未战先败。”
“这一场大战,关系到我们在洪荒大陆之上的生存地位,这是攸关族群的大事,容不得我们不谨慎。”
搬出了族群大义,即便共工心中还有不满,但是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乖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