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抿着粉唇不愿意回答。
林牧则神色阴戾,追问:“辛晴做的?”
难怪他会在走廊上看到辛晴,原来那女人先来找了她麻烦。
“跟你有什么关系?”辛愿抬手推开林牧则。
他以前就没关心过她怎么样,现在更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关心!
辛愿走到化妆台前,微微俯身,反手摸索礼裙后背的拉链,想先脱下脏了的裙子。
林牧则看着她别扭的姿势,她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拉链的位置。
修长的腿迈出去,他走到她面前,“要不要帮忙?”
辛愿是万分不情愿求林牧则帮忙的,然而她努力了差不多十分钟都没有办法将这条裙子脱下来。
她刚才走出去就是想找个人帮忙,没想到林牧则就站在门外。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没时间再出去找人帮忙。
转身背对林牧则,她低声道:“麻烦你帮我把拉链拉下来。”
林牧则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雪白的美背上,精致的蝶骨弧度流畅,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
“林牧则,你能不能快一点?”辛愿见他久久没有动作,小心翼翼的催促。
林牧则回过神,伸手捏住了她裙子上的拉链小扣。
冰凉粗粝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背,辛愿下意识挺直身躲他的手。
薄唇勾勒着坏笑,大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林牧则嗓音低沉慵懒地下命令,“不要乱动。”
接下来,辛愿总觉得林牧则是在故意吃她豆腐。
拉拉链就拉拉链,他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碰到她的皮肤,酥酥麻麻的,让她感觉不舒服。
拉链被拉到腰间,辛愿倏地转身,“可以了!”
她已经可以摸到拉链的位置,接下来的问题,她可以自己解决。
林牧则却觉得意犹未尽,往前走一步逼近她,长臂撑在化妆台边缘将人困在身前。
他俯身贴近她耳边,嗓音磁性地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我让陈最拿一条新礼裙过来?”
“不用。”辛愿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帮忙,“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林牧则浅笑出声,揶揄她,“辛愿,你刚刚求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辛愿皱了皱眉,“林牧则,你最近很奇怪,我以前遇到麻烦的时候,你不都冷眼旁观的吗?”
宴会开始之前,他会跑来化妆间找她就很诡异。
林牧则松开围困她的手,表情不自然地往后退开几步,站到一旁。
辛愿反手将后背的拉链全部拉下,正想褪下裙子,见林牧则还站在那里当木头,不由拧起眉头,“你不走吗?”
他是打算站在这里看她脱衣服吗?
“外面挺无聊的,我躲躲烦。”林牧则漫不经心道。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只要他出现在社交场合,必定是被众人围簇的主角。一杯杯陌生的酒,一句句虚伪的寒暄,十分烦人。
林牧则环抱着手臂依靠在墙上,“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
还有半小时不到晚宴就要开始,辛愿没有时间再跟林牧则废话。
当着林牧则的面,她脱下晚礼裙,身上只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不盈一握的蛮腰两侧布着细碎的吻痕。
林牧则想起两人昨晚做的画面。
他想在她的锁骨留下痕迹,她陷入情欲却还保持着清醒。
“不要亲这里……明天穿礼服会被人看到的……”
她压着他的头,强迫他亲吻她怕痒的腰侧,那个地方是她的敏感点。
他每亲她的腰一下,她就不自觉的抖一下。
真可爱。
林牧则扬起唇角,目光投向蹲在茶几面前的小女人。
辛愿将礼服平铺放在茶几的角落,拿起红酒在裙子上画画。
他走到门口调高室内的温度,又走到她身边。
那条原本染了红酒渍的白色裙子,污渍不见了了,变成了一朵朵漂亮娇艳的红玫瑰。
她居然在用红酒画玫瑰?
“你还会画画?”林牧则惊奇地发问。
辛愿冷嗤出声,不想回答林牧则的问题。
但凡他常住在家里,他都会知道在若水兰庭的别墅里有一间专属于她的画室。
画画是她的爱好,她喜欢用画笔记录生活,然而这个爱好,她根本没有机会跟林牧则分享,现在她也不想跟他分享了。
都快要离婚了,她跟林牧则没什么好说的。
辛愿不回话,林牧则半蹲着身子逗她,“不回答我?”
说着,他出手捏了捏她耳垂上的红宝石耳环,像个情窦初开想尽办法吸引心爱姑娘注意的毛头小伙。
辛愿挥开林牧则的手,不耐烦道:“林牧则,你不是说不会打扰我?”
林牧则毫无自觉,“我打扰你了吗?”
辛愿抬眸瞪他,气鼓鼓的一张脸,漂亮又可爱。
“你出去。”她娇嗔着下逐客令。
林牧则抿下薄唇,勾起了一抹宠溺的浅笑,“辛愿,要不要我帮你教训辛晴?”
辛愿一脸不敢置信地望向林牧则,恐防有诈,她冷声冷气道:“不需要。”
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裙子上,继续将红玫瑰画完。
林牧则收敛笑意,神情阴郁,“为什么不需要?”
他以前的确不管她的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见不得她被人欺负。
辛晴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负他的人!
辛愿在画画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林牧则一直喋喋不休的发问实在是影响她的发挥。
她看向林牧则,桃花眼冰冷锐利,“林牧则,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林牧则挺直腰杆,心怀期待,“你说。”
辛愿一字一句开口,语气冷绝,“请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像以前一样冷眼旁观就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