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不理解林牧则有什么好惊讶的。
“我都出去玩男人了,难道我还要专一的只跟一个男人玩吗?”
苏木床上功夫是了得,她也挺喜欢跟他做的。
但苏木说不了话,跟他微信聊天他也是冷冰冰的,一副下班提了裤子就不想再应付她的态度,她觉得挺没意思。
她用热屁股贴了林牧则的冷脸三年,出去玩男人就不想再贴人家冷脸了。
林牧则看着辛愿的眸光如毒蛇,阴冷歹毒,落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辛愿眨了眨眼,有意无意地避开那慑人的目光。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你也尽快回家睡觉吧。”
说着,她从沙发起身,越过林牧则往楼上走。
林牧则伸长手臂,用力扼住她瘦弱的胳膊,将人扔回白色乳胶沙发上。
身体毫无预兆地落在沙发,又被沙发回弹起身,辛愿正想坐起身发飙,只见林牧则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笼罩过来。
结实的铁臂撑着沙发靠背,林牧则将她困死在沙发和他身体中间的狭窄位置。
“林牧则,你发什么疯?”辛愿没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过,当下就冲着林牧则吼。
林牧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眸色黯淡,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辛愿,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红灯|区站街的小姐?还是古代青楼卖身的妓|女?”
火花在大脑里炸开,这两个字是辛愿人生的禁忌。
从小到大,因为她亲生母亲的职业,她听过无数次这个肮脏的骂名。
她怎么都没有想过,这个词今天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而骂出口的人还是一向冷漠拘谨的林牧则。
啪——
辛愿抬起手,狠狠地给了林牧则那张英俊的脸一个响亮的巴掌。
林牧则愣在当下,显然没有想过辛愿会突然甩自己一巴掌。
“辛愿,你……”
“你凭什么这样骂我?!”辛愿红了眼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强忍着眼泪,声音却裹挟着哭腔。
林牧则懵了,看着辛愿眼眶里含着的泪水,冷怒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追责的质问和怒吼都被阻隔在了喉咙间。
这口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明明现在被打的人是他,她哭个什么劲儿?
“辛愿,你不觉得自己太过随便了吗?”林牧则怕又刺激到她弱小的心灵,用词已经尽可能文雅。
“我怎么随便了?”辛愿不服气地反问:“难道我一结婚就出去找男人了?还是我没有结婚之前就跟男人乱搞了?!”
她是干干净净嫁给林牧则的。
她作为女孩子最美好的第一次,爱情,纯洁,心动都给了他林牧则!
但是,他要过吗?
他根本不稀罕她的感情,更不稀罕她的身体。
作为夫妻,林牧则当然知道辛愿嫁给自己的时候是怎么样。
他从来没有真觉得辛愿是一个不自爱的女孩,只是她最近做的事实在是太过离经叛道,跟他以前所认识那个乖巧的辛愿有很大出入。
他放软了语气,跟她好好说:“辛愿,我只是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身体,爱护好你自己。”
“你放心,现在的我比任何人都更爱我自己!”辛愿不觉得林牧则会真心为她好。
他说这些话无非就是为了他大男人的面子,不想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到处给他带绿帽子。
林牧则收回了撑着沙发靠背的手,站直身体,转身背对辛愿。
他抿了抿削薄的唇,怎么想都想不通。
那天晚上她跟苏木明明很开心,为什么好好的,她突然要换了苏木?
难道是他弄痛她了?
没理由啊,那一夜,她分明也是很快乐的状态。
“为什么突然想换牛郎?”林牧则猜不透她善变的心思,干脆闲聊一般地问出口。
辛愿感觉今晚的世界有点癫狂。
她为什么要跟丈夫讨论换鸭子的事情?
“不换了!”
辛愿不想再跟林牧则废话,打发着回答。
反正她出去玩男人的时候,林牧则也不会在身边。
她之后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换谁换谁,藏好点不要被狗仔队发现就是了,干嘛要跟林牧则说得这么详细?
林牧则惊喜地转身望向一脸疲惫正葛优躺的辛愿。
“真不换了?”他不敢轻易信了这狡猾的小女人,又重复问道。
“真不换。”
辛愿单纯不想再跟林牧则多说一个字。
苏木肯定要换的,都已经出去玩了,还只玩一个男人,这不是对不起“玩”这个字?
她得趁着年轻,多经历几个不同的男人,这样才能知道那一种类型最适合自己。
见她回答得挺肯定,林牧则心头那股烦闷感渐渐消散。
林牧则重新走回去辛愿身边,瞥了眼茶几上摆放混乱的文件。
抬起脚丫蹭了蹭她的小腿肚,“这些文件,你打算怎么样?”
“你走吧,跟你没关系了。”辛愿冷冰冰地回答,真不想再跟林牧则共处一室。
她想通了,其实跟林牧则离婚也是一件好事。
他们性格不合,说不上两句就得吵,不适合过日子的。
这种又苦又涩的瓜,真没必要强扭。
看她冷淡,林牧则脸色也难看。
舌尖顶了顶还火辣辣痛的侧脸,冷哼一声,“行。”
林牧则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迈着长腿走向玄关。
他换好皮鞋准备要离开,忽然又转身警告辛愿,“辛愿,你要出去找男人我不拦你,但你只能跟一个男人玩,不然……”
辛愿突然好奇,“不然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