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揍舒景瑜一顿为颜诗茵出出气,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舒景瑜压根就配不上颜诗茵的喜欢。
还真的就是这样的,在颜不寐心里头,颜诗茵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又喜欢了舒景瑜这么些年,怎么说也是痴心一片,就算舒景瑜不接受颜诗茵,最起码也是感动的,但是舒景瑜不仅不敢动,反而还认为颜诗茵的喜欢让人恶心。关于舒景瑜的种种行为,他真的是觉得特别的无语。
舒景瑜是第一个如此诋毁颜诗茵的人,他真的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有人这样说他的妹妹。
在颜不寐看来,颜诗茵真的是为舒景瑜付出了好多,而且他认为颜诗茵的做法虽然有些太过于冲动了,但是最起码的一点,颜诗茵本身也没有做错什么,不过就是爱上了舒景瑜,想要得到舒景瑜罢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有错的事情,但是为何舒景瑜要这样对待颜诗茵呢?
颜诗茵不过就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罢了,舒景瑜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过分了。
“哥哥,好了,别说了,我们走吧,我们走吧。”
颜诗茵眼眸含泪的说着,她真的很想问一问舒景瑜,是否真的如此讨厌她?
但是这话她问不出来,因为不用问,单从舒景瑜脸上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
她扯着颜不寐的衣袖就想要离开,只是眼神还是略带不舍的朝舒景瑜看去,哪怕是舒景瑜都已经这样对待她了,但是她还是无法放下舒景瑜。
“诗茵,走?走去哪里,你想去去哪里,我来相国府可就是想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你可是我颜不寐的妹妹,怎么能被人这样对待呢?”
看到这样的颜诗茵,颜不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颜诗茵真的是哪里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爱认死理。
就如同她认定了舒景瑜一样,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对于颜诗茵如此的固执,他真的是无奈了,如果之前还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如今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了。
颜诗茵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的,就如同今日一样,受了如此的羞辱,但凡是一个正常人,或者是换成其他的大家闺秀,定然是不会再留在相国府,也不会再对舒景瑜有任何想法了。
但是颜诗茵偏偏就不是这样的,她还
喜欢着舒景瑜,甚至还想着要嫁给舒景瑜,这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就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也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颜诗茵可是皇家郡主,比之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高贵一些,但是她的做法真的是连一般的大家闺秀都比不上。
“哥哥,好了,我今日已经够丢脸了,你还想让我更丢脸一些吗?”
颜诗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惨白的,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将所有的气都撒在颜不寐身上了。
其实这就是颜诗茵想错了,她今日是最丢脸的不假,但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的原因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所以她没有资格怪任何人,哪怕舒景瑜都没有资格怪的,她变成这样不过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和其她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舒景瑜气淡神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这一切他没有任何想说的,他对颜诗茵的话也不赞同,颜诗茵会丢脸可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和其他人没有丝毫的关系,变成这样不过就是咎由自取罢了,也怪不了旁人。
但是当看到颜不寐如此维护颜诗茵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颜诗茵还真是有一个好哥哥。
或许颜不寐不是一个好男人也不是一个好臣子,但是绝对算得得上是一个好哥哥了。
单从颜不寐为了颜诗茵来到相国府抱打不平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了。
但是颜诗茵压根配不上颜不寐这样的好,也不应该有这样的一个哥哥。
“诗茵,你到了现在还要执迷不悟吗?罢了,你的事情日后再说,现在还是和相国大人好好说一说你方才在相国府里头受辱的事情吧!”
颜不寐轻轻叹息一声,然后还是妥协了,因为面对颜诗茵的时候他总会有些束手无策,现在也是一样的。
关于舒景瑜是怎么看待他和颜诗茵之间的事情,他此时不想再听,只想听一听舒景瑜对于颜诗茵受辱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关于这件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讨回一个公道的。
“相国大人,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你对家妹有什么不满的直说就是,犯不着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
提起这件事情颜不寐就是火气大,颜诗茵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可是舒景瑜居然这样羞辱她,真是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
“如何看待这件事情,有什么不满的?颜不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颜诗茵是本相亲自让人丢出去的,你觉得本相又能有什么看法呢?至于有什么不满的?那自然是有的,方才本相不是已经说了吗?本相对你这个妹妹特别的不满意,行了吧,没有事情的话就麻溜的离开吧!”
舒景瑜是真的不想和颜不寐这样的人浪费口舌,只想赶紧将二人打发走,今后他可得吩咐下去,如果颜不寐二人再敢闯进来,不用客气,直接打出去就可以了。
他也不想在相国府里头再见到这二人。
“舒景瑜,你,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难不成因为你是相国大人就可以如此的欺负人吗?”
颜不寐气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真是太狂妄了,舒景瑜真的是太狂妄了,莫不是以为他是相国大人,莫不是以为他背后有颜圣翼撑腰就可以如此的狂妄吗?
颜诗茵可是皇家人,舒景瑜羞辱颜诗茵,那不就是在羞辱皇家吗?
虽然舒景瑜是颜圣翼看重的朝臣,但是这件事情事关皇家声誉,想必颜圣翼也不会偏袒舒景瑜的。
这般想着,颜不寐不由得在心里头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如果他自己不能为颜诗茵讨回公道,那还可以让颜圣翼为他们讨回公道。
毕竟颜圣翼是他们的皇叔,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到欺负不是。
“欺人太甚,究竟是谁欺人太甚了?颜不寐,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你那位好妹妹,问问她本相究竟有没有欺负她,问问她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舒景瑜真的是快要被颜不寐的话气笑了,欺人太甚?这说得是他吗?如果他真的欺人太甚的话,那如今颜诗茵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了,而颜不寐也不可能会如此的嚣张。
气氛就这样凝固住了,颜不寐没有说话,颜诗茵也没有说话,反倒是对面的舒景瑜时不时的翻几个白眼。
虽然翻白眼这个举动很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他就是想翻白眼。
这时候舒窈和桃夭也从大理寺回来了,才刚到府门口,看到门前围了这么多人,可是将舒窈吓个不轻,主要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真的是被惊吓到了。
听着周围人三言两语的话她也听出来一些头绪了,又听见有人说颜不寐
带着颜诗茵气势汹汹的进了相国府,她赶紧拉起宁楚楚的手就朝里头走,就是担心舒景瑜被欺负。
虽然这样的担心很显然就是多余的,整个京都就没有人敢欺负舒景瑜,哪怕是颜不寐都是不敢的。
但是舒窈就是莫名有几分担心,连忙急匆匆就朝府里头走去。
来到舒景瑜院子的时候,老远就看到文轩站在一旁,舒窈朝那边招了招手,将文轩叫了过来。
看到舒窈这个小祖宗回来了,文轩屁颠屁颠小跑着过来。
满面的笑容,看得出来,见到舒窈他非常的开心。
“文轩,小叔他还好吧?”
哪怕明知道颜不寐不可能会对舒景瑜做出些什么,但是她就是担心。
“郡主,公子没事,不过就是在应付两条疯狗罢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事情呢?”
文轩摇了摇头,一脸骄傲的说着,有事?怎么可能,舒景瑜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呢?
有事的那个人应该是颜不寐或者是颜诗茵才是,反正无论如何就是不可能是舒景瑜。
“疯狗?”舒窈将文轩的话念叨了一遍,随后轻轻一笑,疯狗,这似乎还是很贴切的。
“舒窈,你在笑什么呢?”
旁边的宁楚楚见舒窈一下子就笑了起来,也是有些不理解,她想知道舒窈到底在高兴些什么劲。
“无事,就是觉得文轩用的词还是非常贴切的,此时的颜不寐和颜诗茵不就是两条疯狗吗?”
舒窈淡淡一笑,然后温声说着,她的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嘴边都是梨涡也显现了出来,恍若九天仙女一般。
宁楚楚愣了一愣,然后又看了看颜不寐和颜诗茵的样子,似乎还真就是这样的。
的确像两条疯狗一样,随处乱叫,随处乱咬人。
“楚楚,你先回房间休息去吧,我过去看看情况。”
舒窈朝宁楚楚看去,宁楚楚才刚从大理寺回来,一身的疲倦,或许是因为在大理寺待了好几日,宁楚楚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看得出来宁楚楚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好,此时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舒窈才让宁楚楚先回房间去休息。
“舒窈,我的确是累了,这些日子在大理寺里头可是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好,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自然是应该好好补一个觉,我就先去休息了。”
本来宁楚楚是打算回到相国府先去看看班雅
的,但是当回到相国府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累得很,只想躺在床榻上好好睡一觉。
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没有她睡觉重要,所以去见班雅的事情就被这样搁置了下来。
当听到舒窈让她去休息的时候,她的第一想法可不是拒绝,而是接受。
“嗯,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舒窈抬起手在宁楚楚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朝着舒景瑜几人走过去。
看着舒窈义无反顾的朝舒景瑜走了过去,宁楚楚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明明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但是她似乎是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
不过宁楚楚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也不会想太多,转身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在相国府里头她一直都是有自己房间的,她虽然是不在府里多日,但是她的房间都一直保留着。
她和桃夭一样,一开始都是相国府的客人,可是渐渐的居然成了相国府的人,相国府也变成了她们的家。
对于回相国府,她总会有一种回家的冲动感。
“小叔,颜世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还有颜郡主,你这是怎么了?你们围在一起干什么呢?”
看着颜诗茵还在,舒窈也是无语了,她出府的时候颜诗茵也在府上,结果她都回来了,没有想到颜诗茵还没有走。
看着周身狼狈不堪的颜诗茵,舒窈朝舒景瑜看了过去,似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颜诗茵身上的狼狈出自何处?
其实这也非常好猜的,哪怕是方才没有没有在府门口听到那些人议论的话,也是很好猜出来的。
整个相国府里头,敢这样对待颜诗茵的也只有舒景瑜一个人了,颜诗茵是镇南王府的郡主,可是若惹到舒景瑜的头上,他可不会管颜诗茵究竟是不是郡主,也不会给其他人面子的。
所以,只有一个舒景瑜会这样做,也只有一个舒景瑜敢这样做。
听到舒窈的声音之后,颜诗茵的脸色一下子都僵硬住了,她木然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是不可思议。
没有想到她如此狼狈,如此丢脸的一面居然被舒窈给看到了,她真的是无法接受的。
是谁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唯独不能接受那个人是舒窈。
因为舒窈是舒景瑜喜欢的人,她在谁的人面前丢脸都是可以的,但是唯独不能在舒窈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