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冷若凝,但是更讨厌舒窈,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舒窈是舒青云的女儿,就是因为舒窈和舒青云一样的目中无人,她厌恶舒窈的程度甚至是比冷若凝更甚的,这一切的原因都是舒窈今日的所作所为,舒窈今日做的一切让她想到舒青云当年,当年的舒青云也是一样的嚣张,一样的目中无人,舒窈比之舒青云可是更胜一筹的,不愧是舒青云的女儿。
“娘娘,您……”蓁蓁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因为怡妃说得本来就是实话,怡妃自从决定进宫,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忘记舒青云,好好对待颜圣翼了。
舒青云虽然是优秀不假,但是舒青云和颜圣翼比起来,更多人选择的是颜圣翼,而不是舒青云。
毕竟这二人的条件可都是摆在这里的,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舒青云是舒王府的世子,日后最多就是成为一个异姓王,但是颜圣翼不一样,颜圣翼他是帝王,这二人的起点都是不一样的,是个人都知道应该如何去选择。
不可否认舒青云的优秀,但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真的就是不值一提的,所以不少人只会选择颜圣翼,而非是舒青云。
哪怕是怡妃也是这样的,不过怡妃的情况也还是有些不一样,怡妃是被舒青云伤透了之后才转而去喜欢颜圣翼的,而不是一开始就放弃舒青云。
这也说明怡妃和其她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怡妃喜欢的也只是舒青云这一个人罢了,如果怡妃只想要荣华富贵,那她大可以不必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舒青云纳了她。
怡妃也是名门大户出身,但是她为了舒青云居然甘愿做妾,足以说明她对舒青云的一片真心。
如果不是真心一片,她是绝对不可能委身做妾的,但是哪怕是她想要给舒青云做妾,舒青云都是不屑的。
舒青云看不上她,她就毅然决然的进宫了,本以为凭着她的容貌怎么样也能得到颜圣翼的宠爱,毕竟她的容貌可不是盖的,在京都里头也是排得上名头的,但是没有想到颜圣翼心里头早就有了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早就有了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就算她对颜圣翼是真心一片也是无济于事的。
颜圣翼有喜欢的人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偏偏颜圣翼喜欢的那个人是冷若凝,偏偏是她最
恨的冷若凝,她真的是无法忍受的。
舒青云爱上的人是冷若凝就不说了,可是为何颜圣翼爱上的人也是冷若凝呢?
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一个是她的夫君,这让她情何以堪,真的是情何以堪。
她始终都是想不明白的,想不明白一个冷若凝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就像个狐狸精一样,迷得那些人神魂颠倒的。
“本宫怎么了,难不成本宫不应该恨她吗?本宫怎么可能不恨冷若凝,本宫和冷若凝之间的恩怨压根就化解不了。”
怡妃淡淡朝蓁蓁看了过去,蓁蓁的意思她还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知道又如何,她是不会顺着蓁蓁的意思的。
放下,哪有这么容易,她做了这么多,还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甚至是差点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要的只是放弃吗?
不,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放弃,她想要舒青云和冷若凝也尝一尝她之前尝过的滋味,她想让他们也和她一样感同身受。
想让舒青云和冷若凝不这么恩爱,但是这一切只是她的想法罢了,哪怕是她做得再多,冷若凝和舒青云也永远都不会为她感同身受的,真的就是这样的。
“本宫最爱的那个人只喜欢那个贱人,本宫忍了,可是本宫的夫君,东楚的陛下也喜欢那个贱人,这让本宫如何忍得了呢?”
关于此事,怡妃是真的忍受不了,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又怎么会容忍自己三番四次栽在冷若凝的手里头呢?
如果是栽在一个比她更优秀的人手里头,她或许就不会这么不甘心了,但是偏偏冷若凝除了容貌就是什么都比不上她,这样一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凭什么可以拥有颜圣翼和舒青云的爱,她比不上这样一个人处处都不如她的人,真的是特别无语的。
在怡妃的心里头,冷若凝除了一副狐媚子一样的容貌就是一无是处了。
没有一个好的家世,说不定就是琴棋书画都没有学过,比不上这样的一个人她心里头真的是非常不舒服的。
她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呢?
“娘娘……”蓁蓁还想再劝怡妃一下,但是最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毕竟这怡妃说得可都是一些实话。
舒青云最爱的那个女
人就是冷若凝,而颜圣翼最爱的女人也是冷若凝,如果她是怡妃的话,说不定也是会讨厌冷若凝,也会不喜欢冷若凝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怡妃摆摆手就让蓁蓁离开了,她不想听到那些话,蓁蓁想要说什么她都是知道的,这样的话蓁蓁很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说,她耳朵都快要听起老茧了,实在是不想再听到了。
如今只想赶紧让蓁蓁离开,她想看一看那个人究竟还在不在,说不定是不在的,如果真的不在的话,也不知道她下次寻找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定都是好些年之后了。
“娘娘,奴婢就先告退了。”蓁蓁见怡妃一副什么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恭敬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
既然怡妃此时不想见到她,她自然是不会在怡妃的面前碍眼的。
蓁蓁很快就离开了,怡妃捏了捏手指,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就朝里头走了进来。
“你还在不在?”
“……”回答怡妃都是是一片鸦雀无声。
“本宫问你话呢?你还在不在?”
见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怡妃真的是有些生气了,哪怕是明知道对面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
依旧没有她回答怡妃,见周围还是静悄悄的人一片,怡妃的心情瞬间就不是很好了。
就在怡妃忍不住想要发脾气的时候,总算是有人出声了。
“她就是那个孩子啊,没有想到都已经这么大了,不过她的情况似乎是不太好,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没有几个月好活的了。”
男子的大手拇指轻轻摩擦在一起,一脸复杂的朝外头看了过去。
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舒窈,看样子舒窈和怡妃之间还是有过节的。
他脸上的神情深邃而又复杂,就是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神情罢了。
“没有几个月好活的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面前的男子说舒窈没有几个月好活的了,怡妃真的是吓了一跳,很显然她怀疑男子就是在故意逗她。
毕竟如今的舒窈也不过才十五岁,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好年纪,又怎么可能快要死了呢?
关于男子口中的话她真的是不相信的。
哪怕知道男子是何等身份,哪怕知道男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还
是不相信男子的话。
这不就是有些匪夷所思吗?还真的就是这样的。
舒窈可是一个小丫头,按照道理来说压根就不会发现他说得那种情况的,怡妃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真的就是这样的,真的是不会相信的,哪怕是事实都摆在眼前,她还是不会相信的。
怡妃有些诧异的朝男子看去过去,没有几个月好活了,是不是说明舒窈快活不成了,很显然如今的她也是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的。
“什么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不是巴不得她死吗?她身体里头有什么东西你不是最清楚吗?”
男子似笑非笑朝怡妃看了过去,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怡妃真的是不明白吗?
不,怡妃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舒窈能有如今可是拜怡妃所赐的,舒窈如今这个下场也不是怡妃一手促成的。
不过想到舒窈方才的样子,他又觉得是不应该如此的,那样花骨朵一样的小丫头居然活不了了,还真的就是造化弄人啊!
按照道理来讲,舒窈是不应该只能活这么一点时间的,但是如今的局面好像就是这样子的。
他应当是没有看错,舒窈身体里的蛊毒已经复发得很频繁了,哪怕是没有把脉,关于这件事情他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毕竟可是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那东西了。
不过就是远远见了一下舒窈的脸色,她就知道舒窈身体里的蛊毒发作得有多频繁。
同时觉得这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其实不应该这样的,哪怕是舒窈有了心爱的人,也不应该只会有几个月的活路的。
这断情蛊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断情绝爱的,只要不动情,那中蛊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事情的,如果频繁的想着一个人,或者是爱一个人入骨的话,那是真的忘不了,也会让蛊毒一直频繁的发作,直到死去。
没有想到一个黄毛小丫头居然还会有如此深爱的人,这舒王府的人还真是有几分痴情的。
哪怕他不是东楚人,但是对于舒王府的事情还是听说过一些的,眼下又碰到舒窈,难免就是要感慨一下的。
“哈,原来如此,这和本宫可是没有关系的,没有想到她居然动了情,这就是她自找的了,和本宫一丁点关系都是没有的,如果非要怪的话那只能怪舒青云和冷若凝了,如果不是他们二人的话,
舒窈又怎么可能会经历这一切呢?”
怡妃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关于舒窈的事情真的就不是她的本意,她可不是想要舒窈死的,但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凑巧,她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听见怡妃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的说着,男子真的是觉得特别的过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不自觉朝旁边缩了缩身子,似乎是想要离怡妃这种厚颜无耻的人远一点。
舒窈走出怡妃的宫殿之后,她站在原地慢慢抬头看向天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得出来她在怡妃这里还是耽误了些时间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懊恼,本来就是想要紧赶慢赶的回去的,没有想到会碰到这样子一档子事情,也不知道这有没有耽误到其他的事情。
舒窈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丝的担忧,她真的是很担心会耽误到班雅的事情。
毕竟班雅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她不放心让别人看着,只有亲自看着才放心。
她转过身子,深深朝怡妃的寝宫看了一眼,眼里满是复杂,随后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今日京都里头可是发生了好些大事情,哪怕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大街小巷依旧还是有人的,他们都团团围在一起,然后指了指威远将军府的方向,最后又凑仔一起议论纷纷。
虽然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不难发现,他们讨论的事情可是和威远将军府有关的。
只要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京都的人都是知道的,都知道这件事情,都知道宁枫的事情,也都知道这一切可都是舒窈造成的,宁枫变成如今这样可都是拜舒窈所赐。
一辆马车停在了众人议论之处,一双修长的双手掀开了一点点帘子,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蛋。
“妄议他人,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舒景瑜的声音温和而又冰冷,明明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相国大人,明明还是和往日里一般无二,可是听到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
人群一下子就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毕竟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可是舒景瑜。
舒景瑜是谁啊,他是惊才绝艳的相国大人,也是舒窈的小叔,同时也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他们议论的对象又是舒窈,是舒景瑜的亲侄女,又怎么可能再开口议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