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罢了,和妻子这个词真的是一丁点关系都沾不上的。
莲悠心这样一个人真的是不配的,就是成为他女人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就算悠心小姐是您的侧妃,不是您名义上的妻子,不是您名义上的太子妃,但是您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悠心小姐啊。”
陆淮宁听完秦俢染的话之后真的是觉得这样的秦俢染压根就是配不上莲悠心的,他在为莲悠心抱打不平。
“孤怎么对待她是孤自己的事情,陆淮宁,希望你记住一点,她如今是孤的女人,和你没有半分关系,生是孤的人,死也是孤的鬼,哪怕是孤不喜欢她,但是她也不是你可以觊觎的。”
见陆淮宁对莲悠心有觊觎之心,秦俢染真的特别不是滋味,也不是因为他喜欢莲悠心,而是莲悠心是他的女人,也算是他自己的所有物了,自己的物件被其他人这样觊觎,他又怎么可能会开心得起来,真的就是开心不起来的。
“孤再问一遍,莲悠心究竟怎么了,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秦俢染的手指轻轻捏在了一起,他的忍耐真的是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膨胀到极致的气球一样,只要有人这么轻轻一戳,他定然是会破了的。
只要陆淮宁再叽叽歪歪,他真的很有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陆淮宁的。
毕竟陆淮宁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罢了,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当众杀人的事情,所以杀一个陆淮宁对于他而言真的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见秦俢染似乎是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心,陆淮宁自然也是不敢耽搁了,赶紧就将莲悠心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其实他并不是怕秦俢染,而是怕在这样耽搁下去莲悠心会出什么事情,真的是担心莲悠心会有什么意外,不然陆淮宁指不定还要和秦俢染掰扯掰扯。
“悠心小姐她就在前头那个医馆里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我见到悠心小姐的时候她脸色苍白的躺在了地上 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然后我就赶紧将她送到附近的医馆里了,我见悠心小姐一直在念叨殿下您的名字,所以才自作主张想要请您去见见悠心小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和长宁郡主。”
陆淮宁三言两语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不过他这说得和废话也是差不多的,真的就是说了一堆的废话。
因为他说得这些情况是个人都是猜得出来的,真的是猜得出来的。
听完陆淮宁帝王话之后,秦俢染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的时间可是非常有限的,可不是来听陆淮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的。
陆淮宁说得这些事情可不就是小事情,真的就是一点小事情,因为不管说不说其他人都能猜得到的,哪怕是陆淮宁不说,他也是可以猜到的,这不就是说了一堆的废话吗?
想到这里,秦俢染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狰狞了,他显然是不满陆淮宁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他还以为可以从陆淮宁这里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听到,反而是听了一堆无聊的废话,真的就是听了一堆无聊的废话。
“秦太子……,啊,您这是做什么呢?”
陆淮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俢染一掌拍倒在地上了,陆淮宁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而秦俢染的右手虽然是废了,但是他还有左手,也不是陆淮宁这样的文弱书生
可以相提并论的。
哪怕是秦俢染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但是在陆淮宁面前,陆淮宁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可比性。
看着陆淮宁倒在地上,秦俢染低头朝自己的手看去,想到自己的右手被舒窈一剑就废了,他真的是特别的不甘心。
他自小习武,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栽过跟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真的就是没有想到的。
之前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看不起女人的,觉得女子就是娇娇弱弱,需要依附男子的。
可是如今却不是这样认为了,哪怕是娇弱的女子也会变成一朵有毒的花朵,哪怕是女子再娇弱,但是也会变成吃人的老虎。
看着手腕上狰狞的伤口,他真的是特别的后悔,如果一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一早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废人,那他定然会一早就将舒窈的武功给废了,将舒窈所有的羽翼都给折断。
此时的秦俢染真的就是悔不当初,特别的后悔为什么没有提前对付舒窈呢?
“秦太子,您这是做什么?”
陆淮宁倒在地上真的是一脸都是不可思议,他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真的是想要知道的。
他总觉得今日的自己真的是很容易就遭受到飞来横祸,可不就是这样,舒窈是这样对待他的,可是如今秦俢染也是这样对待他的。
舒窈那样做似乎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是他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秦俢染这样做的用意他真的就是不知道,真的就是不清楚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就有些愤怒的看着秦俢染,似乎是秦俢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很显然秦俢染也的确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就是将他一掌推倒在地上罢了。
看着喋喋不休的陆淮宁,秦俢染真的是特别的无语,有这么一瞬间他真的是想要一巴掌就将陆淮宁打死的。
“做什么,你说孤是在做些什么的,孤不想再听你说些废话。”
看了看软在地上瘫软成一团的陆淮宁,秦俢染的心情真的是特别的复杂,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之后就走了。
毕竟他眼下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可能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的,真的就是这样的。
他所有的心思不可能都耗费在陆淮宁身上。
看着秦俢染就这样走了,陆淮宁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他不知道秦俢染是去找莲悠心了,亦或是去干什么了,他只知道秦俢染已经离开了。
此时的医馆里头,莲悠心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看着面前胡子花白的郎中,她心里头也是一阵阵的忐忑。
她自然是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情的,但是此时的情形和她想的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样的,真的是不太一样的。
因为她的肚子疼得厉害,就好像是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快要离开她一样,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如果没有了孩子,她真的是不知道今后应该如何做了。
如果没有了孩子,她日后恐怕连身都翻不了了。
就算是孩子真的保不住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没了,眼下她都还没有嫁给秦俢染呢?
虽然说是秦俢染也给了她一个名分,但是难保秦俢染不会反悔,因为秦俢染一开始愿意给她名分不过就是因为她怀了秦俢染的孩子,如果没有了孩子,那后果真的是不堪想象的。
想到这里,莲悠心本来就非常苍白的脸色变得越发的惨白了。
她的一只手紧紧捂住了肚子
,看着面色凝重的郎中,她一面在心里头祈祷,祈祷肚子里的孩子千万不要有事情。
如果孩子有事情的话,那她离那些荣华富贵还有地位真的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自然是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她的一整颗心都悬在了一起,如果孩子真的没有了的话,那她就不会再有什么以后了。
这话显然也不是开玩笑的,秦俢染对于她的嫌弃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她一开始以为秦俢染愿意给她一个名分至少心里头也是喜欢她的。
可是当秦俢染将她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就不是这样想的了,真的不是这样想的了。
如果秦俢染真的是有一丁点喜欢她的话,那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她呢?
如果秦俢染但凡是有一丝丝的在意她,就不可能将她推倒在地上,这时候她肚子里头已经有了秦俢染的孩子,秦俢染不顾及她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愿意顾及一下呢?
这一刻,莲悠心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股的怨恨,她怨秦俢染,也恨秦俢染,她不知道秦俢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明明那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孩子,也是秦俢染的孩子,难不成只是因为她身份低微,秦俢染觉得这样低微的她不配生下他的孩子吗?
有这么一刻莲悠心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她觉得秦俢染之所以会这样对待她是因为秦俢染不想要这个孩子,是觉得她身份低贱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此时的莲悠心压根是不会知道秦俢染一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如果莲悠心知道的话,定然是不会胡思乱想的,定然也不会觉得秦俢染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俢染在西秦虽然也有很多的侍妾,但是因为他还没有娶太子妃,那些侍妾也都没有子嗣。
皇家也还是很注重嫡庶尊卑的,在正妻没有进府前,侧妃和其她的侍妾是不能有子嗣的。
所以导致秦俢染现在膝下还可以一儿一女,如今莲悠心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秦俢染唯一的骨肉了,秦俢染又怎么可能会不要呢?
不管莲悠心肚子里头的孩子究竟是男还是女,都是秦俢染唯一的骨肉,秦俢染是不可能不要这个孩子的,真的就是不可能不要的。
但是此时的莲悠心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压根就不知道秦俢染已经变成一个废人的事情,她还一心只以为是秦俢染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从而将所有的怨气和埋怨都算在了秦俢染的身上。
对于此事,秦俢染自己也是有些委屈的,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只是那样轻轻一推居然就将秦俢染推到了地上,也没有想到莲悠心这么无用,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真的是不堪为人母。
在秦俢染的心里头,莲悠心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其实二人压根就是半斤八两,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秦俢染是这样看待莲悠心的,莲悠心自然也是这样看待秦俢染,二人对于另外一个人都是看不上。
相看两厌说得就是这样的,哪怕是他们在讨厌对方,但是还是不得不相处一辈子。
莲悠心如今已经是秦俢染的太子侧妃了,又如何不能够相处一辈子呢?
“大夫,我肚子里的孩子无事吧?”
见着老郎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莲悠心整颗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她想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安然无恙。
她想要知道她唯一的筹码是否还在,如果没有了肚子里的这一块肉那她真的就是没有什么筹码了。
就算是秦俢染给了她一个侧妃的
位置,想必她去到西秦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的。
莲悠心有些希冀的朝郎中看了过去,他想要知道自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有没有事情,想要知道还能不能保住孩子。
对于孩子的事情她心里头也是没底的,听说孩子保不住的时候肚子会疼,然后孩子会化成血流出来。
她肚子疼痛不已是真的,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血流出来,她也不知道孩子究竟是何情况。
“这位小姐,不,夫人,你腹中的孩子无事,老夫待会儿给你开服安胎药便可。”
老郎中看了看莲悠心的样子,又看了看她没有盘起来的头发,就知道莲悠心还是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
可是称呼一个还没有出阁,却有了身孕的女子为小姐似乎是不太妥当的,所以他直接就改了成婚,反而称呼莲悠心为夫人。
听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事情,莲悠心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她的柔荑搭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着肚子,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不是想到其他,而是想起了郎中的称呼,夫人,什么夫人,她可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呢?
莲悠心的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反驳,想要说她还没有出嫁,但是她肚子里早就有了孩子,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将她未婚先孕的事情闹得众人皆知。
想到这里,她也就没有再反驳了,夫人就夫人了,反正用不了几日她就要嫁给秦俢染成为秦俢染的侧妃了,被人提前叫一下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孩子无事就好,不过大夫我方才腹痛难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莲悠心搭在小腹处的手轻轻一顿,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方才的腹痛感可不是假的,有这么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疼死了,也以为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没有想到孩子还在,似乎她之前的那些疼痛感都是假的。
那些疼痛感自然不可能是假的,真的是不可能是假的,可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的,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有些复杂的朝郎中看了过去,想让郎中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这件事情她自己都是说不清楚的。
这种事情只有专业的人才会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这,这……”老郎中也是一头的雾水,在看到已经疼晕过去的莲悠心被陆淮宁送来都是时候他真的是被吓到了,然后又听到陆淮宁说莲悠心肚子里头有了孩子的时候,他心里头的第一个年头就是这个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可是没有想到孩子也保住了,一点事情都没有,这真的是有些迷惑的。
“夫人,你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又或许是这孩子比较顽强,所以哪怕是这样了还依旧坚强的活着。”
老郎中摸了摸下巴处花白的胡子然后语重心长的说着。
“大夫,不知道是谁将我送来的?”
莲悠心朝四周看去,发现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她瞬间就阿四有些失望了,她记得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是看到了一个男子朝她跑了过去,但是她就是没有看到那个男子的面容。
想到昏倒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莲悠心就有些无语,那个苏海铃也真是的,自己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她居然就真的不多管闲事。
如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苏海铃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莲悠心的这个想法真的是有些不要脸的,明明是苏海铃看到她倒在地上
想要送她去医馆,是她自己不识好人心。
苏海铃救不救她都是苏海铃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苏海铃不救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莲悠心这样的一个人就是死了都是活该的,但是苏海铃偏偏也是一个有善心的人,不想看到莲悠心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情,所以才会对莲悠心伸出援手,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被莲悠心一顿挖苦。
那样的挖苦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都是受不了的,也就是苏海铃心地善良,温婉大方了,但凡是换成另外一个大家闺秀,想必莲悠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真的就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苏海铃看到莲悠心倒在地上,好心好意的想要去送莲悠心去看郎中,可是莲悠心不仅不领情,反而还说出一堆尖酸刻薄的话。
如果是脾气火爆一点的人,就如宁楚楚一样的人,定然会反手就给莲悠心几耳光的。
主要是有些人真的就是不值得别人同情的,而莲悠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可恨之人未必就有可怜之处。
莲悠心这样的一个人是真的不值得任何人去同情的。
“是一位陆公子。”
“陆公子?陆淮宁……”
听到郎中说了送她来的人是陆公子之后,她立马就猜到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京都里头姓陆的公子自然也不少的,但是她唯独只认识一个陆淮宁,除了一个陆淮宁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那位陆公子现在去何处了?”
见陆淮宁不在,莲悠心也是有些疑惑的,她想要知道陆淮宁去了何处。
她知道陆淮宁对她可是一片真心,自己又是昏迷不醒的情况,按道理来说陆淮宁是不会随意离开的,怎么说也要等到她醒来嘘寒问暖一番才是。
可是她醒来之后却没有见到陆淮宁,真的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才会想要知道陆淮宁去了何处,她没有清醒过来,陆淮宁又怎么可能会放心离开呢?
这就是莲悠心觉得怪异的地方,她真的是觉得这件事情特别的奇怪。
“夫人你方才一直在念叨着什么,那位陆公子似乎是出去寻人了。”
这时候老郎中才仔细端详起了莲悠心的容颜,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莲悠心的身份。
毕竟方才莲悠心可是迷迷糊糊喊过几声殿下的,而且陆淮宁还叫过莲悠心几声的,他自然也是可以猜出来莲悠心的身份。
在知道莲悠心就是近日京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人物之后,老郎中的脸色瞬间就不是很好了。
这可不就是,有谁又会喜欢莲悠心这样的人呢?
得亏他方才还在寻思莲悠心是哪家小姐了,居然做出未婚先孕这样的丑事情来,但是当知道自己眼前的人就是莲悠心之后,他真的是特别的看不起莲悠心。
因为莲悠心的事情京都众人可都是知道的,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才会对莲悠心不屑,所以才会看不起莲悠心。
这京都的那些个大家闺秀就算是再不要脸面的也做不出未婚先孕的事情来。
这么多年也就出了莲悠心这样一档子事情,所以不少人对于莲悠心真的就是非常唾弃的。
对莲悠心不屑,对莲悠心唾弃,但凡是和莲悠心有夫妻之实的那个人不是秦俢染,而是其他人,那些人的唾沫星子定然是要将莲悠心一整个人都淹没的。
“寻人去了。”
莲悠心喃喃自语了一句,她方才念叨了一些什么,似乎是在念叨着秦俢染,这么说的话陆淮宁是去找秦俢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