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是真的有些无奈的,她总觉得今日来这里就不是一件好事情,明明楚延墨和苏海铃本来就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如今却因为一个宁楚楚变成了这副样子,她都有些搞不懂当初救下宁楚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明明二人是一对璧人,可是如今却闹成这副样子,很有可能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缘分的,这是不是说明她冥冥之中毁了一段姻缘?
毁人姻缘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她偏偏就是做了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心里头不禁有些愧疚,她觉得楚延墨和苏海铃变成这样和她有脱不了的关系。
如果她没有救下宁楚楚的话,那楚延墨就不会喜欢上宁楚楚,自然也就会和前世一样娶了苏海铃的,不会闹成这样。
“苏小姐,你真是误会楚楚了,楚楚她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思呢?也不是说你只能要楚楚不要的东西,首先一点,楚郡王并不是一样物件不是,也不是谁不要就可以不要的,有些东西他和该就是属于你的。”
舒窈意味深长的说着,是啊,有些东西该是属于哪个人的,那就是属于哪个人的,强求不来的,勉强得到的东西也是留不住的。
就如同楚延墨和苏海铃一样,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有缘分的,也是最般配的一对,哪怕是现在缘分断了,但是楚延墨就是属于苏海铃的,不管是谁都是抢不走的,哪怕是现在楚延墨不喜欢苏海铃,喜欢宁楚楚但是他总有一天会喜欢上苏海铃的。
“属于我的东西?长宁郡主,你说什么才是属于我的东西呢?”
属于她的东西吗?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吗?应当是没有的吧,早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空有一个大家闺秀的名头还有什么呢?
“苏小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也不是舒窈非要卖关子,而是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苏海铃定然是不会相信的,还不如不说。
如果她现在对着苏海铃说以后楚延墨会和苏海铃结婚,苏海铃定然是不会相信的,真的就是不会相信的。
说不定还会以为舒窈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清楚了,不就是这样的,说得太清楚了就真的不好了。
“长宁郡主,那就借你吉言了。”
虽然不知
道舒窈说得究竟是些什么意思,但是苏海铃还是秉持着大家闺秀良好的姿态,她对着舒窈微微颔首,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
她真的是后悔了,后悔今日来了这么一趟,看到楚延墨为了一个宁楚楚如此的卑微,看到自己在楚延墨心里这么不值一提,哪怕是一早就知道的,一早就知道她在楚延墨心里头是什么位置都是没有的,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啊!
真的就是不甘心,她喜欢了这么些年的男子在别人那里居然被这样对待。
她怨恨宁楚楚,也是羡慕宁楚楚的,如果楚延墨对她有对宁楚楚的一半好,那她真的就是死而无憾了,只是这终究都只是她的奢望罢了,真的就是她的奢望,还是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奢望。
“楚郡王,苏小姐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和楚楚还有话要说,你不方便听,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见苏海铃已经离开了,而楚延墨依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舒窈真的就是特别的无语,她不咸不淡的朝楚延墨看过去,一边说还一边翻着白眼。
对于京都里头的这些青年才俊她真的就是没有任何的好感,一开始的颜不寐是这样的,现在的楚延墨还是这样,他们二人都是皇亲国戚,都是一样的让人厌烦。
“……”楚延墨好似没有听到舒窈的话一样,依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只是眼神直勾勾盯着宁楚楚。
“楚延墨,你是不是有病?舒窈不是说了吗?让你早点离开,你还不快点走。”
宁楚楚不屑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如果不是此时的情形有些不太对,她可能会冲过去将楚延墨揍上一顿的。
宁楚楚的脾气本来就比较的火爆,遇上什么事情做得最多的就是打一顿,像楚延墨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她真的就是还没有遇到过,所以现在整个人都有一股憋屈感。
“楚楚,你……”
“你什么你,让你走你就赶紧走,再说一遍,不要叫我楚楚,只有和我亲近之人才会这样叫,你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再说了,你一个外男这么称呼我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本来就是不好的,我的闺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对于楚延墨这般死皮赖脸的行径,宁楚楚真的就是深恶痛绝的。
宁楚楚为人洒脱,最是直来直
去的,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而此时的楚延墨就是宁楚楚最讨厌的那种人。
“楚延墨,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喜欢你,更加是不会嫁给你的,我和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可能的,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宁楚楚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拖拖拉拉了,而她不管做什么都是非常直率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面对不喜欢的人她从来都不会去吊着别人的胃口,只会让那个人彻底死心。
“不会喜欢我吗?楚楚,不,宁小姐,我和你之间真的是一点可能都不会有吗?”
看着宁楚楚如此的绝情,楚延墨真的就是彻底绝望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子,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下场,真的就是有些无语。
“一丁点可能性都不会有的,我不会嫁给你,自然也是不会嫁给别人的。”
嫁人生子这可从来都不在宁楚楚的考虑范围之内,宁楚楚什么事情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考虑到嫁人生子。
因为在宁楚楚的人生规划里头,永远都不会有这样一天的。
宁楚楚只会战死沙场,绝不会穿上红嫁衣成为别人的新娘。
“宁小姐,你为何要说得这么绝对呢?女子不都是要嫁人生子的,你之前说你不想嫁人生子那不过就是异想天开罢了,九州之上又有哪个女子不嫁人生子呢?”
哪怕是到了现在,楚延墨还以为之前宁楚楚说一辈子都不嫁人生子的话是开玩笑的话。
但是只有了解宁楚楚的人才知道之前的那些话都不是什么假话,而是宁楚楚发自内心的实话。
“楚延墨,本小姐告诉你 就算是你是郡王,是皇亲国戚又怎么样,但本小姐就是不喜欢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之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要不会喜欢的,所以你还是麻溜的滚开吧!”
虽然说是之后的事情说不准,谁都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宁楚楚可以保证,可以保证她不会喜欢上楚延墨的。
有些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就知道之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如同她和舒窈一样,哪怕是她们之前就认识,但是中间还是隔了这么些年,按理来说早就该生分了,可是她和舒窈不仅没有生分,这关系也是越来越好了,这就说明了一件事情
,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
第一次见面真的就是非常重要的,可以决定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
虽然宁楚楚和楚延墨第一次见面还算是和谐,但是宁楚楚对楚延墨一直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将楚延墨当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罢了。
“楚延墨,我说得很清楚了,你对苏小姐是什么样的态度,那我对你就是什么样的态度,你非要我喜欢你,非要我嫁给你,那你为什么不能喜欢苏小姐,那你为什么不能娶了苏小姐呢?”
宁楚楚真的觉得楚延墨就是一个有大毛病的人,非要强人所难,让她嫁给楚延墨不就是强人所难吗?
她不可能会嫁给楚延墨的,也不可能会喜欢上楚延墨的。
既然这么喜欢强人所难,那为何就是不能勉强一下他自己呢?
为何不能勉强一下他娶了苏海铃呢?虽然她觉得娶苏海铃也不是什么勉强的事情,如果她是一个男子的话,定然也是会喜欢苏海铃那样温婉端方的大家闺秀。
所以宁楚楚真的觉得楚延墨娶了苏海铃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反正苏海铃一直都喜欢着楚延墨,这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我,我……”楚延墨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不能勉强娶了苏海铃呢?还不是因为他不想勉强,他一点都不想勉强的。
“你什么你,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吧,既然如此,那你就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好了,你快点走吧。”
看到楚延墨犹豫不决的样子,宁楚楚真的就是特别的烦,是一种骨子里头的厌烦。
“楚楚,好了,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看着宁楚楚这样对待楚延墨,舒窈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味,因为她知道宁楚楚不喜欢楚延墨,自然是不会对楚延墨有什么好态度的。
楚延墨眼底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黯淡,看得旁边的舒窈都有些不忍心。
看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楚延墨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他知道,这次之后他对宁楚楚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了,真的就是不会再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了。
哪怕是还有什么想法,但是他也会努力的去克制住,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宁楚楚了。
宁楚楚的意思他自然也是听懂了,他就算是做得再多宁楚楚也不会喜欢她的,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再多
此一举呢?
虽然说是一厢情愿都得愿赌服输,虽然在爱情里头最先爱上的那个人是输家,但是这些他都是不在意的,只要可以感动宁楚楚,只要可以让宁楚楚接受他,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现如今宁楚楚说了,说了永远都不会接受他,这让他如何再坚持下去呢?
压根就是坚持不了的,明知道最后不会有什么结果又该如何去坚持呢?
就如同他和宁楚楚的事情一样,知道宁楚楚不会喜欢他,这然后给他如何再去坚持着喜欢宁楚楚呢?压根就是坚持不了的。
楚延墨离开之后,舒窈将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问了出来。
“楚楚,那个班雅会不会武功,还有她的身份背景你们那时候可曾调查清楚过?”
对于班雅,舒窈真的就是觉得这个女子挺神秘的,最起码是目前为止她见过最神秘的一个女子。
不,不是第一个,而是第二个,第一个自然是素娘,是前世今生都见过的素娘,对于素娘的身份她心里头有了一些猜测。
“不会武功啊,她的身份背景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父亲他之前曾让人查过,不知道查到了些什么。舒窈,怎么了,可是案情有了什么进展?”
听到舒窈说起了班雅,宁楚楚心里头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是,的确是有了一些进展,她没有死,还活着,就是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班雅还活着这件事情真的就是有些让人想不明白的,明明之前班雅气息都没了,没想到居然又活了,这定然就是服用了江湖上的假死药。
不过班雅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她哪里来什么假死药,假死药可是非常名贵的,一般的江湖人都没有的,但是班雅不过就是一个孤女,哪里来这么名贵的药呢?
如果说是班雅身后没有什么人,那她定然是不会相信的,真的就是不会相信的。
“舒窈,还活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那日她流了这么多血,地上也这么多血,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宁楚楚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真的就是不敢相信的。
如果和她说这番话的人不是舒窈,而是别人的话,那她真的就是会认为那个人是无稽之谈。
可是如今说这番话的人是舒窈,而不是别人,对于舒窈的话,她不可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