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是凶手，既然你不是凶手，为什么只有你一人从火海里面逃了出来，石家堡上上下下数百口人都丧生在火海之中，为何偏偏你没事？”
如霜也不想怀疑的，只是这事情过于蹊跷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不也是石家堡的人，你又是怎么会逃出来的？”老板娘看着旁边的如霜，眼底也有淡淡的怀疑。
是啊，如霜也是石家堡的人，而且还是嫡系血脉，为何会逃过一劫呢？
“我，我不知道。”如霜身子一僵，然后仔细回忆起了当初的事。
十年前她尚且年幼，不过就是一个五六的小姑娘，好些事情她都有些记不清了。
只是隐隐约约记得那一日她似乎吵着要去吃糖葫芦，后来奶娘拗不过她，就带着她离开了府邸。
之后也确实是去到街上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她记不得了，只知道心满意足的吃下糖葫芦之后奶娘就不见了。
而她一个人在大街小巷寻找着回府里的路，后来，后来她不知怎么就在街角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就听说石家堡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大火烧毁了，之后她就被静石带回暗影楼了。
至于当初是怎
么睡在街角的，完全就是一无所知。
“石家堡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吗？那好，我问你，你们抓无辜女子，剜取心头血又是干什么？”
舒窈将二人的话听在耳中，事情过去得挺久了，现在听到的都是片面之词，她也不能确定老板娘和石家堡的事有没有关系。
“……”老板娘低下头没有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你为何不说，既然你不说，好，那就让他来说吧！楚楚。”
舒窈见老板娘什么话都不肯说，她朝那边的小吴看去，然后轻轻给了宁楚楚一个眼神。
宁楚楚立马就明白了舒窈的意思，一脚踹在小吴腿上。
“舒窈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宁楚楚恶狠狠瞪着小吴，若是小吴还不肯开口，她兴许会再踢一脚。
“这……”小吴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若是不说，那他们二人的下场恐怕不太好，可若是说了，那下场想必会被更加不好。
“怎么会，你不说啊，那好，看来你们是想让他解脱了，居然这样，那我就如你们所愿吧！子配，动手。”
舒窈的视线一直盯着笼子里的怀瑾，像他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还不如早点解脱了。
“别，别动手，我，我说。”见子配的佩剑都快指到怀瑾脖子上了，小吴眼底满是慌张。
“取心头血是为了给怀瑾治病。”小吴心疼的看了一眼牢笼里的怀瑾，他眼底满是愧疚。
若不是因为他，怀瑾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怀瑾。
“治病，取旁人的心头血来给他治病，你们这又是哪门子道理，为了给他治病就要伤害其他人吗？”
舒窈心下了然，看来她之前的猜测的不错。
小吴等人取心头血就是为了给怀瑾治病，只是这心头血还能治病，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好，我问你，你们一共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舒窈可不信二人是第一次害人，想到在客栈之外闻到的血腥味，她的心底就有些发毛。
“这，要救活怀瑾需要五十个少女，必须都是处子之身，只有还是处子之身少女的心头血才有用处。”
小吴见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用了，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五十个？”舒窈心底有些发寒，居然需要害这么多女子才能将怀瑾救活。
难道这些人的性命都比不上怀瑾一个人的性命吗？
“是，加上你
们四位刚好五十个，只要取了你们的心头血就能将怀瑾救活。”小吴看了看舒窈，又看了看宁楚楚，缩了缩脖子轻声开口。
“居然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你们还是不是人！”宁楚楚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下去，对着小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的命就是命，其她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宁楚楚心底突然有些酸酸涩涩的，虽然被谋害的人她不认识，那些女子也和她一起没有什么关系，可她就是很难过。
为那些女子感到不值，明明她们也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啊，她们也有亲友，也有家人。
“楚楚，好了。”听到这里，舒窈的心底反而没有多少触动，或许是在江南见到的那些比这更可怕，早就让她的一颗心都无坚不摧了。
是啊，比起江南那些无辜的女子，这些女子显然也没有多可怜，但终归都是一个可怜人，都是一些无辜枉命的人。
“舒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啊，都是无辜的，可为何会遭遇到这样的事。”
宁楚楚的心底酸涩不已，若不是在场还有这么多人，她恐怕早就哭了出来。
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这二
人真是好狠的心。
“楚楚，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在他二人心里是怀瑾更重要，他们可以为了救怀瑾伤害其他无辜之人。”
若是前世的舒窈可能也会和宁楚楚一般，也有这样的疑惑。
只是现在的她经历了许多事，也见识了人性的复杂，知道人性最坏的一面。
“舒窈，可是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啊，为了一个人而害了这么对无辜之人，这本就是丧尽天良的，这样的人活该早早下地狱。”
宁楚楚有些气愤，她是真的理解不了，就算是人性再可怕，但也不该可怕到这地步。
“楚楚，人心隔肚皮，别人的心又没有在你肚子里，你不知道他们内心有多险恶的想法，其实啊，这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人了，最复杂的是人性。”
舒窈开口安慰宁楚楚，得亏宁楚楚没有看到江南那些女子的惨状，若是看到了，指不定会气愤成什么样呢？
“舒窈，这人还真是复杂啊！”宁楚楚缓缓开口，是啊，这最复杂的不就是人吗？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的班雅会如此陷害她。
她和班雅还相处了这么些年，班雅都能对她下手，更何况对一些无辜之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