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
见舒景瑜走了过来,舒窈握着鞭子的手微微一用力,身子也朝后面倾斜了一些。
“窈儿,乖,不要闹了!”哪怕是面对如此刁蛮不讲理的舒窈,舒景瑜面上依旧是宠溺的笑。
地上躺着狼狈不堪的潘玥婷看到眼前这一幕,差点没被气死。
舒窈没有去管舒景瑜,只是冷冷看着潘玥婷,她也实在是不明白,其实说起来她和潘玥婷的仇怨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潘玥婷究竟是脑子抽了什么疯,非得一次次和她作对,说起来她们这才是第三次见面。
“潘玥婷,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烟阳城一个小小的城主之女罢了,是谁给你的勇气来我相国府打人,不管你是用左手打得也好,亦或是用右手打得,你这手就别想要了。”
舒窈一步步朝着潘玥婷靠近,看着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心底似乎也挺复杂的。
说起来她和潘玥婷完全就没必要闹成如今这副场面,只是……
她抬起脚使劲踩在潘玥婷右手手腕处,脚隐隐用力,既然打了她相国府的人,那自然也该付出一些代价。
至于这代价
吗?废了一只手似乎也够了。
“嘶,舒窈,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潘玥婷恶狠狠盯着,眼底的恨意可谓惊人。
看着舒窈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心底的嫉恨却是更加浓烈了。
她痛恨这些高高在上的名门贵女,叶家虽然是四大家族,但毕竟是商户出身,那些清高的名门望族又怎么会看得起他们。
更何况她的父亲还只是一个偏远小城的城主,她幼时最喜欢往京都跑,她向往京都的繁华,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艳羡。
她那时候还问过父亲,居然姨母是皇后,那为何他们一家人不能住在京都,非得住在偏远的烟阳城。
烟阳城位于东楚和南昭交界处,二国关系一直都还挺不错,烟阳城虽然偏远,但也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不然舒王爷当年也不会让舒景瑜带兵镇守烟阳城。
潘玥婷也不是觉得烟阳城不好,只是比起繁荣昌盛的京都,她还是更喜欢京都。
因为京都有漂亮衣服,有她之前从未见过的首饰。
只是后来他发现那些名门贵女都不喜欢她,都在背后偷偷嘲讽她。
她那时什么都不知道,还一门心思想要和她们成为好朋友,却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之后她才知道那些人打心底里看不起她,认为她商户出身,给那些名门贵女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说起来,她似乎和莲悠心有几分相似,她们同样是被人看不起。
“潘小姐,请你慎言,窈儿是我相国府的长宁郡主,你这般胁迫窈儿,是想做什么?”
不等舒窈开口,舒景瑜却率先开了口。
他居高临下冷冰冰看着潘玥婷,眼底满是厌烦,他就不明白,怎么这些女子如此让人厌烦,一点都不像舒窈。
“潘玥婷,我给你一个忠告,想要为别人出头,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既然没有本事,那日后就夹紧了尾巴好好做人,若是下次再犯在我手里,你说我还会不会留你一条贱命?”
舒窈脚微微一抬起,然后又狠狠踩下,她似笑非笑看着莲悠心,那番话虽然是在对潘玥婷说,可是她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莲悠心身上。
她似乎是想给莲悠心一个警告,让她安分守己一些,不然她不介意杀了莲悠心。
“潘玥婷,望你好自为之!”舒窈轻飘飘拿开脚,然后一眼
扫过周围的吃瓜群众,她缓缓开口。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没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吗?”冷声甩下一句话后将鞭子丢下转身走了,全然没有多看舒景瑜一眼。
“来人,潘小姐肆意妄为,胆大包天,在相国府殴打下人,还对郡主不敬,将她丢到叶府,让叶家的人好好管教一二,若是他们有任何异议,大可来找本相!”
舒景瑜对着旁边的下人冷冷吩咐,然后视线停留在莲悠心身上半晌。
“莲小姐,你日后无事就不要来相国府了,我相国府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对了,吩咐下去,日后无关紧要的外人不可踏入相国府半步。”
舒景瑜说到一半,又看向一旁的下人,说完之后,他追着舒窈进府了。
这一场闹剧也就这样结束了,围观人群可是看得津津乐道。
果然啊,只有舒窈在京都他们才有好戏可以看。
潘玥婷被人直接就给拖走了,她愤愤不平的盯着相国府大门,其实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窈儿,窈儿,你等一下!”见着舒窈急匆匆的步伐,舒景瑜加大声音叫住了她。
“见过小叔,敢问小叔有何事?”
舒
窈低着头行着礼,她不敢抬头去看舒景瑜,因为每看一次,她的心就多疼一分。
“窈儿,过来,我给你上药!”舒景瑜想拉过舒窈血肉模糊的双手,却看到舒窈连忙躲过他的触碰。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安,同时又有些心疼。
“小叔,你是长辈,我只是一个小辈,哪里敢劳烦你低下身段给我上药呢?上药这种小事子配她可以做的。”
舒窈阴阳怪气的说着,明明她就是想让舒景瑜不痛快一下,谁知道这话说完,最先不痛快的却是她自己。
“窈儿,乖,听话!”见舒窈这么执拗,舒景瑜也有些无奈,用哄小孩子的话哄着舒窈。
“小叔,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吗?”听着他轻飘飘的话语,舒窈的心却是生疼得厉害。
“窈儿,你还没有及笄,在我眼中不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舒景瑜眼神一闪,然后快速看向远处。
“小孩子,只是小孩子吗?”舒窈喃喃自语,这话像在问舒景瑜,又像是讲给自己听的。
身旁的子配见着二人的相处模式不太对,她正想开口劝两句,却发现不远处角落似乎有人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