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雅姑娘没有在官府!”子配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舒窈。
“没有,好,我知道了!”她手指不停抚摸着腰间的玉佩,神色不明。
“看来我们还得去一趟怡红院啊,如霜,你晚上同我一起去吧!”
“郡主,相国大人也在府上,若是被他知晓,恐怕……”
“不让小叔知晓不就行了!”
京都皇宫,御书房。
颜圣翼面色铁青看着手里的书信,好半天才收回视线。
“陛下,平阳王来了!”
“皇叔来了,快些让他进来吧!”
平阳王上次被舒王爷胖揍之后,一直在府邸养伤。
“老臣参见陛下!”
“皇叔不必多礼,你今日怎么来了,身子是否好些了?”颜圣翼嘴角抽搐,他这个皇叔每次来见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陛下,老臣得到一个消息,据说西秦那位小太子就在我东楚!”平阳王一脸的严肃,这消息还是他无意之中知晓的。
“皇叔,你莫要开玩笑,西秦的太子不就是秦俢染,他早就回去了!”
颜圣翼一脸的无奈,他就知道,每次平阳王来见他都会讲些莫须有的事。
“陛下,臣说得不是秦太子,而
是当年那位小太子!”见颜圣翼想歪了,平阳王赶紧出言打断。
“皇叔,先不论这话真假,单说那位小太子,他不可能还活着,秦暮羽是什么样的人,朕也清楚,当初秦暮白的逝世,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多少关系!”
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的那名婴儿当真尚在人世?秦暮羽连同胞兄长都可以下手,他可不信会留下那名孩子。
“陛下,若是小太子被人救走了呢?”
“皇叔,你今日怎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请看!”平阳王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颜圣翼。
颜圣翼一目三行看完了,沉默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皇叔,你居然也会信这些,就算那小太子还活着,对东楚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无需太过担心。”
“陛下,重点不是小太子还活着,是他可能在东楚!”东楚和西秦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和平,西秦的野心一直都不小,前几年常和东楚起争端,也是近些年关系才好上一些。
“皇叔,照你这么说,是我东楚官员偷偷救下了小太子!皇叔,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凭着一封莫须有的书信居然跑到朕面前
说这些,你可曾证实过信的真假!”
颜圣翼摆了摆手,显然是不想再听到这个话题了。
“陛下,臣都是为了东楚啊!”他刚看到这封信时,差点没被吓死,不知是何原因,他总觉得信上所写就是事实。
“皇叔,好了,你年纪也大了,日后这些事就少操心吧,朕知道你对东楚的衷心,凡事还得讲究证据,你拿着一封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书信来朕面前,让朕相信,你让朕怎么去信,皇叔,朕是天子!”
颜圣翼每次面对平阳王,总有一种无力感。
“对了,怡妃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太好,皇叔得空可以去看看她!”怡妃这几日不知是何缘故,缠绵病榻,连床都不能下。
“臣先行告退!”提到颜陌雪,平阳王的注意力立马就分散了,饶是颜圣翼也不得不承认,平阳王对这个便宜女儿极好。
漪兰殿,怡妃面色憔悴,往日里红润的唇瓣也苍白无比。
“娘娘,奴婢替您宣太医来看一下!”
“不必,本宫这可不是病,太医可治不了!放心,本宫可死不了!”
“娘娘,平阳王求见!”又一个小宫女跑了进来。
“他来做什么,不见!”对于平阳
王府这一大家子人,她可没什么好印象,哪怕她是借住平阳王才活了下来。
“王爷,您请回吧,娘娘不见任何人?”见怡妃不肯见他,平阳王黯淡离去。
江南,陈家。
“你们是要去何处,怎么都穿成这样!”见府中张灯结彩的,挂满了灯笼,她甚是不解,这陈信也才没了几日,怎么一下子就有喜事了?
“今日是吴小姐和少爷的大婚之日!”
“大婚!”这两个死人怎么成婚莫非是冥婚?
“吴小姐也是一个痴心人,居然为少爷殉情了吗,老爷不忍她痴心错付,所以才举办这场大婚,大婚过后,吴小姐就是陈家的少夫人了,也能够和少爷一起合葬了!”
“啊,原来如此!”这样也算是成全了一对有缘人!
城外一个偏僻的山头,一个男子悠悠转醒。
“你醒了!”
“我,我还活着,我不是应该死了吗?”陈信摸了摸脸上的白布条,有些茫然。
“你小子命还真大,和你那个爹真是一样啊!”王愿语气满是讽刺,若陈富贵命不大,他早就死千百回了。
“王公子,很感激你救了我,我不知你和家父有何渊源,但家父绝非你所说之人
!”
“哈哈,你不相信,好,那我告诉你,你在龙牙山多日,听说过我妹妹吧,你认为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要不是陈富贵那个畜牲,她也不会变成这样,她还是一个孩子啊!”
陈信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没想到陈信居然真的会活过来,毕竟当时情况那样危急。
“对了,听说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呢!”不知想到什么,他很快收敛了情绪,表情淡淡。
“大婚,什么大婚?”
“你之前不是有个未婚妻吗?她知道你死了之后居然为你殉情了,今日是你和她的大婚!”哪怕他现在是在城外,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翩翩,她死了!”陈信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
眼神呆滞,呆呆看着远方,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茫然开口:“我不是还活着吗?那他们为什么会以为我死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当日龙牙山都被一把火烧了,好些尸体都烧得面目全非,想来是他们认错了!”那时候他压根就不想带陈信一起走,一则他是陈富贵的儿子,二则他伤得还挺重,可能活不了。
但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也悄悄将陈信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