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不,相国大人,你寻我何事?”颜墨初那边才被舒窈拒之门外,这边就被舒景瑜叫了过来。
“你这些日子没事就不要乱跑了,好好待在陈府,至于窈儿,你还是和她保持点距离吧,她毕竟是个还在闺阁的女子,你和她太过亲密也不好!”
舒景瑜淡淡一瞥,他方才就在窗边,将二人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他也听到颜墨初的那句要嫁给他。
明明他听到这些应该是高兴的,颜墨初是他看着长大的,若是舒窈嫁给了他,也是一个好归宿,可为何有些不甘?
“啊,我和长宁妹妹之间也不算亲密啊!”颜墨初挠了挠脑袋,他和舒窈真的太亲密了吗?
“你们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眼下在江南还好,若是回了京都,你可知是什么后果,没事就不要见窈儿了!”
舒景瑜捏了捏手指,淡淡看着面前的颜墨初,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带上颜墨初来江南了。
“啊,这样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相国大人放心,我日后一定会和长宁妹妹保持距离的!”颜墨初眨了眨眼,嘴唇微张,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既然是相国大人所言,那应该
就是正确的。
府尹府,一个男子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
“废物,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人都对付不了,本官养你们有何用?十四五个人都全军覆没了,究竟是他舒景瑜太强,还是他们太弱,这样没用的废物,死了也是活该!”
朱大福使劲捏着手里的茶杯,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地上跪着的人悄悄抬头,随后又很快低下头。
“大人,那还要不要继续派人去杀!”
“蠢货,昨晚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都没有一击击杀,现在又怎么杀得了他,经过昨晚的事已经打草惊蛇了,要杀他绝非易事!”
朱大福抬脚就踹了过去,怎么就这么没脑子,以为一次不成功还能来第二次,可是他舒景瑜是普通人吗?
他不是,他可是惊才绝艳的相国大人啊!
“对了,炎儿那边怎么样了?”朱炎在南风馆待了一夜之后,他就让人将朱炎悄悄接了回来,其实他没有想过,若没有舒景瑜的授意,他又怎么可能成功将朱炎接回来。
朱炎在南风馆待了一夜,被不少男子摧残,被接出来时,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少爷他一直闭门不出,将身边的侍从
都赶走了,还说日后不想再看见身边出现男子。”
男子头低得死死的,咽了咽口水,脸色也有些微妙。
“将那些个侍从都打发出去吧!”朱大福收起满脸的戾气,无奈说道,若早知是今时今日这个结果,他又怎么会宴请舒景瑜。
本意是想巴结,不成想,巴结不成还损失了自己唯一的儿子,真是悔啊!
“大人,陈老爷来了!”
“陈富贵,他来干什么,请他进来吧!”
片刻过后,就见陈富贵怒气冲冲而来。
“你怎么来了?找本官何事?”朱大福眯了眯眸子,悠闲的看着陈富贵。
“找你何事?朱府尹,朱大人,刺杀钦差大人是你的手笔吧,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可你怎么如此厚颜无耻,我这些年为你贴了多少银子,你居然还指使人来偷银子!”
自打舒窈跟他说过之后,他心里就一直不安稳,后来去库房查看,他所有银子都不翼而飞了。
思及前因后果,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干得!
“陈富贵,你这是何意,什么银子,你说的话本官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朱大福心里也是没底,莫不是那个蠢货去陈府偷银子了,不
是说要去吴府吗?
“朱府尹,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知肚明,眼下你应该正是缺钱吧,那些人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凭你那点俸禄着实养不起,我这么几年也给你送了不少银子,我堂堂江南第一首富现在只空有一个名头了,你为何还要这般咄咄逼人!”
陈富贵也是气得不轻,这些年二人狼狈为奸,做了不少坏事,他也为主子的大计贡献出了大半身家,可为何朱大福要将所有夺走。
“是,本官现在是缺钱,但我也没有卑劣到那步,你我都是为主子效劳的人,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朱大福脸色有些不自然,卑劣的事他倒做了不少,只是眼下之事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蠢货干的。
“真不是你干得,我府上的人昨夜看到刺客逃了一人,他还卷走了我府内所有的银票,他是大人你派去的吧!”
陈富贵一脸的愤愤不平,若此事当真是朱大福干得,那二人从此以后就结仇了。
“你确定?”朱大福也是一脸懵,不是说所有人都死了,那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莫不是有人在搞鬼。
“是啊,确定,可是府中的人轻言所见!”陈富贵本想说出是
舒窈所见,但想到二人的恩怨也就没有多言了,因为朱炎的事 朱大福对舒窈恨之入骨,若是他此时提到舒窈,或许朱大福会多想。
“本官的人都死了,没有幸存者,此事本官会查清楚的,对了,你小心提防舒景瑜,他知道王家村的事了!”
“啊,这就是你要杀他的原因,就算知道,那又怎样,他没有证据,眼下知情人只剩一个王愿了,除了他就可高枕无忧了!”陈富贵一愣,他似乎也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是,若他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必不会放过你我还有我们身后的家族。他必须死,王愿也得死!”一个早该死的人苟活了下来,居然还不安分,还想要报仇,既然如此,那就送他和王家村的人陪葬吧!
“他是朝廷命官,更是舒王府的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惊动了京都的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对于朱大福的话,陈富贵是持反对态度的,舒景瑜身份不同寻常,若是一个不好,那就将前功尽弃了。
“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那你说该怎么办?”对于舒景瑜,他是畏惧的,他早些年就听说过这位相国大人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