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她居然还有学习医术的天赋,只是她不想学,也不喜欢,所有和北陌宸有关的一切她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你真的决定好了,今日一走,你就不再是药王谷的人了,在外也不得和他人提起药王谷!”
仙风道骨的谷主眼神突然有些恍惚,为何药王谷总是留不下真正的天才,当初的那人是这样,现在的纳兰覃兮亦是如此。
“师父,我去意已决,日后和药王谷再无瓜葛,您多保重!”纳兰覃兮眸中满是坚定,有些事她可回去好好搞清楚,不弄清楚那些事她寝食难安。
明明她是北齐高高在上的世家女,为何要像一个暗卫一样保护北陌宸,这让她如何甘心啊!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再阻拦了,你好自为之!”说完这话,谷主很快离开了。
纳兰覃兮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好自为之,这词可不符合她,等她弄明白所有的前因后果,必然要亲手宰了北陌宸,哪怕他是太子。
药王谷一间竹屋内,雪团耷拉着耳朵站在房间内,北陌宸看都没看它一眼,视线一直盯在手上的医书上。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停住不动,眸子
也闪了片刻。
“情蛊吗?”轻声低喃一句。
“少谷主,纳兰小姐她今日就要走了,您要不要送她一程,毕竟她在谷中唯一相熟的人就是您了!”远航拿着几株新鲜的草药朝雪团走去。
“你是不是很闲,若是无事,就将外面的药草翻晒一遍!”北陌宸'神色冷淡,轻飘飘一眼瞟过去。
“少谷主,您就饶了我吧!”远航哭丧着一张脸,外面这么多药草,要翻到何时,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雪团,你怎么了,怎么你平日里最爱吃的草药都不吃了!”他摸了摸雪团的长耳朵,十分诧异,往日里这个时候,它早就该抱着草药吃起来了,怎么今日如此反常,莫非是生病了。
“将草药拿下去,今日不许给它吃草药,让它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错!”
北陌宸将医书重重拍打在桌子上,阴沉沉看着远航和雪团。
“少谷主,这雪团再怎么通人性,它也只是一只兔子,您如此对它是否有些苛责了。”
看着一直软萌软萌的小白兔委屈巴巴的蹲在他前面,他一个男子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出去,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此时此刻的北陌宸
也受不了远航的碎碎念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少谷主,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见北陌宸似是有些生气,他说完,给雪团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飞快离开了。
药王谷外,一个青衣男子将纳兰覃兮拦住了。
“你有事?”非常冷淡的语气,几乎和北陌宸同出一辙。
“小师妹,听说你要回北齐去了,你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男子面容普通,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
他脸色红润,语气有些慌乱,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他的心思,只可惜,他对面的人是纳兰覃兮,他喜欢的人是纳兰覃兮,就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这段爱念只能夭折。
“是,跟你有什么关系?”看着面前紧张得有面红耳赤的人,纳兰覃兮非常冷漠,似乎面前的就是一个陌生人。
“小师妹,其实我,我一直都心悦你,我知道你喜欢少谷主,但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少年红着脸蛋,一字一句说了出来,他满怀憧憬的看着纳兰覃兮,希望可以得到她的青睐。
但他没有发现,此时纳兰覃兮已经处于暴怒边缘:“你说什么,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
能说我喜欢北陌宸,我不喜欢他,他就是一只癞蛤蟆,哪里配得上我!”
说着,抬起脚就将男子踢了出去,男子摔倒在地,她居高临下的看着。
“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北陌宸,给我滚远点!”
这是纳兰覃兮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她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忍受别人说她喜欢北陌宸,提到他的名字她都觉得晦气。
“小师妹,你怎么生这么大气,你真的不喜欢少谷主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是南昭……”
少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兴高采烈来到纳兰覃兮身旁,兴致冲冲的开口,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纳兰覃兮给打断了。
“够了,你有完没完,你烦不烦,你是谁和我有关系吗,请你让开,不要拦着我的去路!”纳兰覃兮吼出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愣,这就是被人死皮赖脸纠缠的感觉吗?
还真是不好受,原来她纠缠北陌宸,北陌宸是这样的感觉,难怪他一直不待见自己。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放过北陌宸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纠缠他不是本意,为何……
“小叔,你看,这是江南的舆图,多亏了陈亮!”舒窈将舆图
平平整整摆放在舒景瑜身前,眉眼弯弯,巧笑倩兮。
“窈儿,你方才寻他就是为了这事?”舒景瑜拉过她的小手,牵着她坐到自己身旁。
“啊,是啊,不然小叔你以为是什么事?”舒窈小手突然挣脱了舒景瑜的大手,她将舆图打开,细细看去,修长的手指不停在图上指指点点。
“小叔,你看这里,这个山头和这个山头,你说矿石是不是在这里啊,现在说不定已经变成兵器了!”
说着,将自己的一只小手放在舒景瑜的手上。
一大一两只手十指相扣,她心底突然冒出两句诗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生契阔,与子成说。
心脏处又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娇娇软软的身子一下子就倒在舒景瑜怀里。
“窈儿,怎么了?”舒景瑜拥住舒窈,大手扶住她的肩膀。
“小叔,我没事,就是突然想抱抱你,你别动,就这样让我抱抱你!”舒窈咬了咬红唇,压制住体内的疼痛,用和往常一般无二的声音说道。
“好,我不动!”
舒窈死死咬着红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似乎真的得了很严重的病,每次疼起来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