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些,他也就同意舒窈留下。
“小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舒窈知晓舒景瑜的性子,若不是有非常棘手的事,万不会让她一个人回京都的。
颜墨初:难道我不是人吗?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去的!
舒窈:不,你不是!
“王愿说朱府尹和人勾结,私自在江南开采矿石,事后还将那些开采矿石的百姓全都杀了。”舒景瑜手指动了动,发现矿山不上报朝堂,更是私下开采矿石,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矿石,这江南也有矿!”就连舒窈都被吓到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柔情似水的的江南也有矿山。
“嗯,据王愿所说,朱大福曾开采过一批铁矿!”舒景瑜有些担忧,一批铁矿可以打造出好大一批兵器,就是不知道这批铁矿去了何处。
“小叔,你放宽心,我让暗影楼的人帮忙查查!”舒窈一眼就看穿舒景瑜的担忧,芊芊玉手拍了拍舒景瑜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这,这不太好吧,会不会麻烦到他们,窈儿,静石前辈只是一个长老,在暗影楼或许没有多大的权利,你就不要为难他了,铁矿的事关系重大,我自己
查就好!再者,这是朝廷的事,他们江湖人插手就违背了当初定下的规矩。”
舒景瑜明白舒窈的意图,暗影楼擅长情报,若是让他们去查,一两日就可查出那批铁矿的下落,或者是查出其他消息。
只是这毕竟是朝廷自己的事,和江湖没有半分关系,若是暗影楼突然插手,若被有心之人察觉到,到时候又会生出不少麻烦。
“小叔,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江湖不可插手朝廷,这是百年前就定下的规矩,不过,她堂堂暗影楼少主,想让楼里的人帮忙查一点儿消息,又没打破规矩。
暗影楼里,静石翘着二郎腿躺在树上,却打了一个大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不由好笑,莫不是有人在念叨他!
“这是谁啊,这么想我,居然在念叨我!”他嘟嘟囔囔说了一句
“楼主,您不用看一下楼里的账目吗?”清风抱着一摞账本走进,悠悠看着懒洋洋躺在树上的静石。
说起来,江湖上就没有哪家的门主可以像静石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事都不用管,哪个不是累死累活的,只有静石整天游手好闲的,什么事都没有。
他和那些门派的掌事人可是一个鲜明的对比,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是绝情宫的宫主看到静石这个样子,或许会被气出一口老血。
“账本,这不是有你和副楼主在吗?我看完了,那你们干什么,若是什么都要我这个楼主来干,那还要你们干什么?”
这话可是说得光明正大,底气十足,让清风说不出反驳的话。
“可是楼主,您这未免也太清闲了点,自从少主前些日子从楼里离开,您可是一点事务都没有处理过,楼里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都是副楼主在处理。”
说着说着,清风对君武都起了几分怜悯,摊上这样不靠谱的楼主还真是一件“幸事”!
“清风,你个小兔崽子,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我是楼主,他是副楼主,我为正,他为副,让他做点事又怎么了,又不会多掉一块肉,还是说,你想和他一起打理暗影楼,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本楼主就大发慈悲成全你吧!”
静石将腰间的酒难过扯下,凑到嘴边闷了一大口,真香,果然是好酒,这酒还是去年舒窈在楼中时,她亲自酿的桃花酿。
说起来舒窈那个小丫头长得好
看,又会讨人欢心,能文能武,更是酿得一手好酒,除了不识路,不会做菜,其他好似也没什么缺点了。
不知道将来哪个臭小子有福气娶到这个小丫头,也就是他没有儿子,不然一定要将舒窈拐来当儿媳妇。
“楼主大人,您就饶了我吧!”听到静石要让他处理楼里的事务,他立马哭丧着张脸。
说来也是奇怪,其他门派的人都在想方设法想把权力牢牢捏在自己手里,只有暗影楼从上到下只想落个清闲。
君武是暗影楼里最忙的人,也是最任劳任怨的人,楼里的人都觉得比起静石,还是君武更适合当这个楼主。
“对了,窈儿可说她什么时候从江南回来?”
“少主没有说,不过如霜倒是提过几句,还要些日子才能日子才能回来!”
“对了,让如霜好好保护窈儿,若是她们回来后,本楼主发现窈儿掉了一根头发,就让如霜回来接管内务!”
“接管内务,楼主,这楼里的内务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怎么突然就要换人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楼主你不满意吗?”
路过的君武恰好听到这一句,邪魅的狐狸眼微微上挑,
满是风情。
“君武,你怎么来了!”静石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见过副楼主!”
“这是今年的账单?送到我院子里去!”见清风手上抱着一大摞账本,君武开口说道。
清风很快就离开了,就像脚底板抹了油,一下子就消失在二人面前,清风走后,这里的气氛就有些奇怪。
静石又拿起酒囊喝了一大口酒,君武狐狸眼不悦眯起。
“楼主大人,你还是少饮点酒,毕竟喝酒伤身,你的胃也向来不好,这酒还是戒了吧!”
说着,脚尖一动,一个小石子就朝静石手中酒囊的方向飞去,静石眸子一冷,很快一个翻身,飞身而下,躲开那枚石子。
“君武,你这个混账,你这是做什么,是想谋害我不成,你可真是大逆不道!”
静石气极了,差点就蹦起来指着君武的鼻子骂了。
“呵,大逆不道,楼主大人,你这是说什么呢,属下不过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若是楼主大人想英年早逝的话,就当属下没说。楼里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属下就先告辞了!”
还不等静石发话,他就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