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只有冷血无情的帝王才是最合格的帝王,因为他们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始终坚持做自己。
而云初柔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后娘娘她还会派人来的。”他跟在秦俢染身边好几年了,了解秦俢染,也了解云初柔,二人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麻烦,先将此处收拾干净,稍后你随孤进宫。”明矾的这句话也是说到他心坎上了,他自然知道云初柔是什么样的人。
西秦皇宫东边一个殿内,一个侍卫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大皇子,太子殿下给您送来了礼物,殿下说了,这是他特意为您准备的,希望你喜欢!”
还未成家的公主皇子都是住在皇宫的,只有秦俢染小小年纪被封太子,然后搬离了皇宫。
“那倒是要好好谢谢二弟了,礼物本皇子就收下了,好好谢谢你家殿下!”秦皓轩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也没有看他,视线一直都落在棋盘上。
“大皇子您不打开看看吗?”
“一会儿再看,你过来,看看这盘棋,看到了什么?”秦皓轩放下手中的棋子,将
侍卫招到身边。
“回大皇子,属下不懂棋艺,也看不出一些什么?”看着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他开口道。
“不通棋艺啊,那真是可惜了,这棋子都知道楚河汉界之分,好了,你退下吧!”秦皓轩看着那个盒子,目光幽深。
“主子,这太子殿下又想看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来给您送礼物,要不要属下将那盒子扔了。”身旁的侍从吴威愤愤不平道。
“不用了,对了,宋伟找到没有!”
“属下无能,还没有找到,不过主子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宋大人他应该不会出事的。”话说到最后,就连吴威都有些没底气。
“不必找了,他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他背叛了秦俢染,秦俢染是不会放过他的。 ”
若非是他将宋伟从秦俢染那边拉拢过来,宋伟又何至于此,秦俢染,你够狠!
秦皓轩几步走近到桌边,伸手将桌上的盒子打开,果不其然,里面赫然是一颗人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寻找的宋伟。
“这,宋大人他……主子 ,太子殿下真是太过分了,这摆明了就是羞辱啊!”吴威都忍不下去了,这些年秦皓轩一步步退让
,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秦俢染变本加厉的打压。
如今他好不容易打算反击,却又……
“一定要护住他的家人,这是我欠他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秦皓轩只觉得眼眶酸涩,他或许是做错了,一开始就不该反击,就该一直忍气吞声下去。
可是,可是他真的不甘,事已至此,他不能回头了,只能一直走下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母后找儿臣何事!”秦俢染翩翩而来,一脸的冷漠,好似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非他的亲生母亲。
“陛下私藏那个女人尸身的事你可否知晓!”云初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若非她今日偶然发现,不然可能会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儿臣知晓!”秦俢染微一诧异,他没想到云初柔是为了此事找他,他一直都知道云初柔不简单,但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自然是知晓的,说起来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事了,年幼时,他贪玩,曾悄悄潜入过秦暮羽的寝宫,在寝宫里他意外发现了一个密室,更是发现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睡美人。
后来,他从密室出来的时候正
好碰到秦暮羽,秦俢染现在都记得秦暮羽当时的神情,疯狂嗜血。
他狠狠掐着自己的脖子,手劲非常大,似乎是想将他掐死。
后来的事也记不太清了,他似乎是隐隐约约叫了一声“父皇”,秦暮羽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放开了他,并叮嘱不可以把这事告诉别人 。
他的确没有告诉别人,没几日后,他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三年前,他又进去了一次,这才将那些忘记的事想了起来。
每次他见到秦暮羽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开口问问,问问他当时是不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可最终他都没有问出来,答案他早就心知肚明,干嘛还要问出来自取其辱呢!
“知道,既然知道那为何不告诉本宫!”说着,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出乎意料的是秦俢染并没有躲,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等着那巴掌落下。
“儿臣知错!”秦俢染开口就说出认错的话,语气熟络,看起来似乎经历过很多遍。
“知错 ,你知错有什么用!算了,给本宫滚出去,不要在这里碍本宫的眼!”秦俢染对他的态度不像对亲生母亲,她对秦俢染非打即骂,也不像是对亲
生儿子。
舒窈这头正准备去吴府,却碰到一件有意思的事。
“将银子交出来!”几个凶神恶煞的乞丐围着一个人,看身形似乎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
“我没银子!”二丫摇了摇头 小手却紧紧捂着腰间的小布袋。
“没钱,刚才那个白衣小白脸不是给了一把碎银子吗?怎么,你当我们哥几个都是瞎子不成?”
舒窈嘴角一抽,白衣小白脸,这说得是舒景瑜,白衣倒是挺符合,不过这小白脸,他们是从哪里看出他是小白脸的。
虽然舒景瑜相貌俊美,看着就是一个文质彬彬,不会武功的贵公子,其实他武功造诣很高,约莫就比舒窈低着一点点。
舒窈习武时间虽然没有舒景瑜长,但她的武功造诣都远在舒景瑜之上,皆源于她惊奇的骨骼。
静石那时候还曾感叹,若舒窈不是名门闺秀,若她出生江湖,那必然是江湖上数一数二读档侠女。
若舒窈是男儿身,那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对于前者舒窈倒没有什么话说,后者她倒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讲。
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