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王爷聊了几句过后,舒窈便在京都转了转。
一条热闹非凡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突然一辆马车风快的奔跑着,这本也没有什么,可路中间有一个小男孩正在嚎啕大哭,好似没有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马车离小男孩仅有几步之遥,舒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小男孩扑去,将小男孩紧紧护在怀里,车夫好似被这一幕吓到了,死死勒紧缰绳马儿是停了下来,但两个马蹄却落在躲闪不急的舒窈身上。
后背传来的疼痛差点就让舒窈叫出声,她强忍着疼痛,将男孩放开。
“姐姐,你疼不疼!”奶萌奶萌的娃娃音传来。
“我,我不疼!”
舒窈浅浅一笑,身旁被吓坏的子衿这才赶紧走上前来:“郡主,您,您怎么突然就冲出来了,吓死奴婢了,肯定很疼吧!”
因为马儿突然被强行停下来,马车里的人也受到了影响。
“怎么回事,会不会赶车,是不是要摔死本小姐!”
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女声。
“小姐,是有一个小孩在我们马车前面!”
“小孩,直接过去就好,干嘛停下来,要是耽误了本小姐的事,有你好看!”
女子
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停,一股子刁蛮劲。
“小姐,我们的马刚才伤到了一位姑娘!”
车夫看了看面色苍白的舒窈,小心翼翼开口。
“麻烦!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女子说着,从里面丢出来一锭银子:“那谁,这银子就当本小姐给你的医药费了!”
舒窈面色不虞地盯着地上那锭银子,眸子微闪:“里面的那位小姐,你的马儿差点伤到人,你不仅不道歉,还意图用银子来解决问题,是否有些不妥!”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都给过你银子,你还想怎么办,莫不是还想让本小姐给你道歉,我怕你受不起!”
女子一把撩起帘子,满是不悦,一眼就看到路中央的容貌倾城舒窈,眼底闪过惊艳。
“是不是嫌银子不够,那本小姐就再赏你两块!”
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两块银子,直直朝舒窈丢过去。
舒窈身子微微一闪,不耐烦看着马车上的女子,长得清清秀秀,既不出挑,也不普通,五官端正,整个就一小家碧玉,可身上的衣服装扮却都是上等品。
“够了吗,够了的话就拿上银子滚!”
“你这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明明
是你的马伤了这位姑娘,你怎么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钱就了不起啊!!”
围观人里总算是有看不过去的了,他们都是平民出身,最看不惯有钱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也不是他们仇富,而是有些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位小姐,这里是京都,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地方!”
旁边的子衿也是看不过去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刁蛮的女子,比那个宋子涵还要讨厌。
“哪里来的贱婢,本小姐的事也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女子从腰间抽出一根鞭子,飞快朝子衿飞来。
舒窈将怀里的小孩推了出去,芊芊玉手接住那一鞭,手心火辣辣的疼痛:“这位姑娘,看你的衣着打扮也是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做出的事却如此不堪!”
她说着,将手中的鞭子运起内力甩了过去,不轻不重的一鞭正好甩在女子手上。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舒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走近几步,一手抚摸着马儿,一手拔下发间的簪子,用力扎进马脖颈处。
“畜生做错了事,那就由畜生来还,这位小姐,你说是吧!”
她语调娇软,笑得人畜无害,鲜
红的血液澎涌而出,血迹溅到舒窈红唇上,她勾唇邪魅一笑,舌尖将血迹舔进嘴里。
白皙的玉手上沾满血迹,她眨了眨眸子,将发簪拔出,随手丢在地上,立即退后几步,马儿顿时倒地不起,马车也翻倒在地上。
“你个贱人,敢得罪我,我必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的姨母可是皇后娘娘!我的舅舅是叶家家主!”
潘玥婷简直要被气疯了,这个贱人居然敢杀了她的马,让她摔倒,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我管你是谁,记住,我是舒窈,若有何不满,尽可到相国府来寻我!”
舒窈从袖口里掏出两张银票,轻飘飘丢过去:“既然你伤了我,给了我银子,那我杀了你的马,也该给你一点补偿才对,这里有二百两银票,就当我出钱买了你那匹马吧!”
一间酒楼里,颜墨初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面露兴趣地盯着下面。
旁边的楚延墨拐了拐他的手肘:“那不是你表妹么,你不用下去看看!”
颜墨初一把拍掉他的手,摆了摆手:“她不没事么,再说了,看她还耽误我的时间,你是不知道,父皇他最近特别反常,整日整夜要求我看奏折,我
这才刚刚偷溜出来,哪能为了她就浪费这大好时光!”
“陛下还不是看重你,他不会是想立你为太子吧,这样也好,若你日后当了皇帝,我也能落个逍遥自在!”
楚延墨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满是打趣。
“此时说这话还为时尚早,父皇他的确有这个打算,只要还没有定下来,一切就都不作数!”
颜墨初眸子闪了闪,他也不想当太子,只是出身皇家,就由不得他不争,只有争,才能护住母后。
“陛下膝下就两个皇子,二皇子他年纪还小,又整日只知道招猫逗狗,加上他身后是平阳王府,陛下绝不可能让他当太子。而你则不同,你年纪正好,叶家虽然也有人在朝为官,但大多官位不高,这也防止了日后外戚干政。”
楚延墨仔细将眼下的情况分析了一遍,幸好东楚帝膝下子嗣稀薄,只有两个皇子,不然为了皇位指不定就要死多少人!
“延墨,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想要护住母后,母后她一心就扑在父皇身上,可父皇对她半点夫妻情分都没有,纵容下人欺她辱她!只有我将权力抓在手里,那样我才能护住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