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年纪大了,就不要总跑到军营去了?”
舒窈回到舒王府,就看到匆匆赶回来的舒王府,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
“这不是整日闲着无事可做,就去军营教他们练武,舒家军可是守护东楚的定海神针,就算如今九州太平,可他们一日都不能闲。”
舒王爷倒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舒家军是所有人心中的神,从无败绩,近些年九州安宁,他们也都没有用武之地,不少人都懒散了许多。
保卫疆土,守护百姓的将士可不能懒散,他只能日日去给他们操练。
九州现在虽是风平浪静,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更何况这天下还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指不定什么就乱了,他能做的也只有好生训练将士了,等到战乱起的那一日,方可护住更多百姓。
“祖父,听您这意思,九州的平静有朝一日会被打破吗?”
舒窈转了转眼珠子,状似懵懂无知地询问着。
“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好好当舒王府的小公主就可以了!”
当舒王府的小公主么,她也想,只是有些事情只有她才了解。
“祖父,那西秦的太子实在太讨厌了,在宫
中做出那等恶心的事,他今日还跑到小叔府上,和小叔说他和我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要求娶我为太子妃!”
舒窈一脸委屈巴巴地开口。
“这个混账,那个逆子是如何处置的若他胆敢答应,我这就去打断他的腿!”
舒王爷真的是被气到了,早先还以为秦修染是个不错的良人,现在看来倒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祖父,小叔他这么疼我,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我这不是怕他又来您面前胡说,怕您被他蒙骗了!”
见舒王爷一脸的怒不可遏,舒窈赶紧安抚他的情绪。
“我怎么可能会被骗,我说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舒王爷哼了一声,傲娇道。
“是,我的祖父最聪明了!”
舒窈笑了笑,心里的酸意更是止也止不住。
“对了,听说北齐的公主一直出入那逆子的府邸,可知他对公主是何心意?”
想到前两日听府中下人说得事,他也忍不住开口询问。
“小叔他并不喜欢北齐公主!”舒窈脑中立刻就想到舒景瑜的“还不错”三字,这也没说喜欢,想必是不喜欢的!
“这个逆子,北齐公主都看不上,莫不是还想要天上的仙女不
成!”
舒王爷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若是舒景瑜此刻就在他面前,说不定会被揍一顿。
“仙女,仙女就配得上小叔么!”舒窈嘟着嘴轻喃一句,在她心中,就没人配得上小叔,哪怕是天上的仙女也不配,更何况,世间哪来什么仙女。
“祖父,您怎么这么关心小叔啊,我记得有人好像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管小叔了!”
舒窈眨巴着眼,红唇一勾。
“谁管他了,不过是看和他年纪相仿的都儿女双全了,像他那样就长得有点好看的,年纪还这么大,说不定以后都找不到一个良人!”
舒窈嘴角一抽,长得有点好看,那可是惊为天人啊,至于年纪大,不过也才二十四岁,她严重怀疑自家祖父的眼睛坏掉了!
“祖父,您的眼睛是不是坏掉了?”
“……”
“主子,您的伤口怎么又扯开了!”
影一拿着金疮药为舒景瑜处理着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一边包扎一边不住叹息:这又是何苦呢!
时间倒回至昨晚,舒窈走后,锦瑟正欲靠近舒景瑜,却被他一把避开了。
“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舒景瑜意识模糊,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朝手腕
划去。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淌:“去拿个盆过来!”
锦瑟被这一幕吓到了,蹑手蹑脚地拿起铜盆放在舒景瑜手边。
见着伤口好似快要结痂了,舒景瑜又是几簪子划了下去,不过片刻功夫,手腕处尽是伤口。
“相国大人,奴婢为您包扎伤口!”
锦瑟闻着周边的血腥味,强忍着不适,柔柔开口。
“……”
“相国大人!”
没有听到回应,她又叫了一句,此时的舒景瑜已经昏迷不醒了。
锦瑟赶紧跑到房门外,将影一叫了进来。
“你快进来看看相国大人!”
影一被叫进来时还一脸的懵呢,这,这就完了,也没过多久啊!
待进门,鼻尖尽是浓郁的血腥味,舒景瑜的手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
“这是怎么回事,主子他怎么成这样了?”
他一把抓住锦瑟的肩头,死死捏着。
锦瑟强忍着疼痛:“相国大人他,他弄死了自己!”
弄伤了自己,然后放血!
此时影一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只能无措的愣在原地。
“去柜子里将金疮药拿来!”看着铜盆里鲜红的血液,影一当机立断。
就在锦瑟给舒景瑜上药的时候,舒
景瑜醒了过来:“走开,不用管我!”
“主子,您这是在干什么?”
“咳,我曾在古书中看过一种解毒方法,中毒者,毒和血液相融,放血亦可解除一些毒性!”
舒景瑜幽幽开口,让他去碰其她女子,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放血在古书中都有记载,那必然是可行的。
“可毒素已经蔓延至全身,怎么可能解得了,主子,明明只要一个女子就可以解的毒,您这又是何苦呢?”
影一可是满脸疑惑,他就想不通舒景瑜为何要这样做!
“我心甘情愿!”
舒景瑜虚弱一笑,灿若繁星的眸子里满是星光,其实他也知道用女子解毒是最好的办法,可他不愿!
二人就这样在房间里守了舒景瑜一夜,天刚刚亮,舒景瑜也就醒来了,合欢散解了。
锦瑟给他包扎好伤口,正欲走出房间之际,舒景瑜道:“此事不可让郡主知晓,以免她担心!”
锦瑟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看着那面容苍白的男子,心里意味不明。
她爱慕舒景瑜,相国府怕没有哪个丫环不爱慕他。
当她知道要来为舒景瑜解毒的时候,可高兴坏了,可现实却给她浇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