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君临是什么东西,为何秦修染左一遍右一遍让她教出君临。
君临,莫不是舒王府的惨剧都是因为君临,可她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君临。
君临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马车慢慢驶过街巷,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半刻钟后,马车缓缓地在相国府停了下来。
“郡主,到了!”子衿率先下了马车,伸出手把舒窈扶下了马车。
“参见郡主!”府门外看守的下人行礼。
舒窈顺着石子路一直朝前走。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江南水乡般淡淡柔柔的雾霭,每一株花草在风
里低吟那千年的情思。
四周种植着绿竹疏桐,环境极为清雅怡人,风吹过树叶发出的轻微声响,细细碎碎的抚慰着心中的躁动。
相国府内花木茂盛,园林假山秀丽端方,动辄小桥流水花树成林,美则美矣,但这般景色看久了,未免觉得枯燥,这片桐林竹枝,入目的清幽绿意,便有一分别样的雅意深致。
“小叔现在在何处?”舒窈拉过一个路边的丫环问。
“回郡主,公子此刻正在书房看书呢!”
“嗯,知道了!”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舒窈对子衿,子佩吩咐完,便径直朝舒景瑜的锦墨居走去。
舒窈一路直行来到书房门口,压下心底的情绪,用纤纤玉手拍了拍门。
“进来!”房内传来舒景瑜温和平静的声音。 舒窈推开房门,眼眶湿润,带着一抹甜甜的笑走了进去。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
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舒景瑜右手抚在宗卷上,食指微微抬起,时而皱眉抑或沉思。黄昏的阳光斜入枕花格的窗棂照在他的侧脸,容颜愈发美得不真实。
“小叔,我回来了!”
舒景瑜正沉浸在自已的思路之中,猛然听见舒窈软软糯糯的声音,一抬头便看到仙姿玉色的女子。
“窈儿,回来了,怎么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去给你报仇!”
舒景瑜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满脸的宠溺,却说出有些幼稚的话。
舒窈
安静柔顺的呆在他怀里,嘟了嘟红唇。“小叔,没有,我就是有些累了!”
舒窈在心底暗自发誓,她这一世一定要护住自已在乎的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过了一会儿,舒景瑜轻轻推开她的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的盒子,舒窈眼里闪过疑惑。
只见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墨玉簪,玉本就难寻,尤其是玉体通身毫无瑕眦的更是千金难得。墨玉簪上只简单地雕刻着一株莲花,原本清新淡雅的花朵却因染上了墨色而变得风致妖滟,在他指尖热烈的绽放着。
“窈儿,看看喜不喜欢?”他将手里的簪子递给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