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福宝一脸委屈的从地上站起来时,眼见石澈已经冲进几个护院家丁中间。
预判对手的行动轨迹,是已经融入石澈骨髓的基本能力,他在几人的哨棒击打到身上之前,就已经站在了落点外的地方,在别人眼中就好像那几个护院家丁是瞎子,棍棍打在了空处。
几个回合后,石澈已经熟悉了目前的身体状况,也就懒得再浪费时间,一抖手,双手指缝中就多了两枚铜钱,开了刃的铜钱。
就见他欺身上前随手抹了几下,那几个护院家丁就惊呼倒退,人人捂着自己的咽喉,满眼惊惧。
竟然人人的咽喉处都有一道血痕,鲜血已经流出,只要再多用一丝力道就能割断他们的咽喉。
石澈把两枚铜钱在手上颠了颠,眼神平淡,“这次是警告,也是唯一一次警告!”
那几个护院家丁不傻,很快就想到石澈仅仅用铜钱就划伤了他们的咽喉要害,如果换成匕首,他们哪里还有命?
如果换成刀剑呢?
嘶!
魏五却是其中唯一没有受伤的,他左右看看,“别怕,他是胡乱划的!我就没有被他伤到!再上!”说着还恶狠狠的看向石澈,“我看你运气何时用完!”
李火旺如果在场,一定会说一句,我当初也这么想的。
乱划能划的如此精准?你魏五给我划一个看看!
并没有人响应魏五的鼓动。
苏贵不懂拳脚,在他眼中,这些护院家丁就是出工不出力,糊弄他一个外行。
“你们如果不想在苏府看家护院,明天就可以滚出去!再也不用回来!”
他其实还很想说“哪怕这小杂种睡了大小姐也根本不算什么,这样的赘婿哪里都能找到”,但也只是想想,没敢真的说出来。
魏五见缝插针,大吼一声:“并肩子上啊!”
有五个之前并未动手的护院家丁生怕苏贵秋后算账,不太情愿的和魏五一起冲了上去。
就见石澈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往后腰一摸,手上就多了一把奇奇怪怪的匕首,他的眼神更是让苏贵瞧不透,没有畏惧,没有退缩,没有哀求,有的只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兴奋,是杀手的本能。
冷静,是杀手的修养。
石澈仍旧主动冲入人群,六条哨棒仿佛避瘟疫一样地躲着石澈,棒棒落空。
他瞅准了魏五的位置,侧身躲开两棒,滑步上前,再躲开三棒,不带烟火气的随手一划,便一刀划断魏五右手手筋,哨棒当啷一声落地。
魏五捂着手腕痛呼,鲜血滴落在地,他终于意识到石澈是真有手段,可这怎么可能?
再次见血,其他人也都都停止了动作,两次伤人不可能都是巧合,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
石澈眼神冷漠,毫无征兆的再次出刀,一刀斩断魏五的发髻,发丝飘落,惊恐惨叫。
石澈迅速绕后,魏五不及反应就感觉脚脖子一凉,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他知道,他的脚筋也断了,已是废人。
此时此刻,魏五才真正的恐惧,望向苏贵求救,“苏管家!快救我!救我!”
苏贵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儿,石澈已经一把薅住魏五仅存的头发,立在其后,冷酷的扫视周遭,仿佛一尊绝世杀神俯视众生。
魏五大感不妙,拼命挣扎,拼命呼救,石澈随手就是一刀,直插其腰腹,“闭嘴!”
唰!
他接着又冷漠的拔出匕首,带出一串血珠。
魏五怕了,是真的怕了,纵使痛入骨髓也不敢出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满眼惊恐,“姑爷饶命,姑爷,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石澈像是在跟魏五说话,但眼睛却始终注视着苏贵,“我说过,再动手就死,你们不信,对不对?”话音未落,匕首就毫无征兆的从魏五的咽喉划过,轻描淡写,仿佛清风拂面。
魏五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生命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咽喉鲜血狂涌,他想要捂住咽喉伤口,可任由他如何乱抓,也无法捂得住。
他拼命的呼吸,想要更多的空气,可终究是徒劳,动作越多死的越快。
不片刻,魏五就软软垂下脑袋,没有了生息。
石澈松开手,任由尸体滑落在地。
静,可怕的安静!
静到能听到朱门外众多说书先生的窃窃私语。
哐啷,不知哪个护院没有抓住手里哨棒,哨棒掉落在地。
其他护院也仿佛受了传染,纷纷丢掉手中哨棒,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满眼恐惧地望着石澈,仿若待宰羔羊。
他们身为护院,不是没见过生死,可如眼前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场面,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
人人产生一种错觉,眼前这个苏家小赘婿此刻已经不是人,而是没有感情的地狱判官,别说杀一个,就杀了他们所有人,也不会眨一下眼。
呕!
苏贵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反应过来就开始干呕,边呕边后退,“你,你,你敢杀人,我,我要去报官!”
石澈仿佛没有听见,弯腰把手上的匕首在尚有余温的魏五身上蹭了蹭,重新别入后腰,接着随手捡起魏五的哨棒,向苏贵走去。
苏贵退到墙角,撞到墙上才知道自己已退无可退,“你,你要干什么?”因为太过害怕,他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有液体从他身下蔓延开,骚味也顿时弥漫,“我是苏府管家,你,你要敢动我,老太爷不会饶了你!”
见石澈一言不发地高高举起哨棒,苏贵双眼瞪到极限,“不……”
砰!咖!
石澈毫不留情,一棒敲碎苏贵左腿的膝盖,骨断筋折!
啊!
苏贵惨叫刚刚喊出来,石澈紧接着又是抡圆了一棒,敲碎其右腿膝盖!
这一下,苏贵干脆没有喊出声,疼晕了。
石澈随意丢掉哨棒,看了眼那些护院和家丁,吓得这些人纷纷下跪磕头,求他饶命。
“福宝,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