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如此剑拔弩张。若让外人看到了,谁人不会当做笑话。”
陈远沉重的声音响起,更是直接过来问责。
若没有看到,他当然可以高高挂起,可如今却不行。
讲完,更是目光略微不悦的看向陈芸娇:“你既身为长姐,就应当好好爱护妹妹,时常帮扶着才对。”
陈芸娇对于眼下这个手段,更是屡见不鲜。
云氏从前最为喜欢用,不过后来被自己占了上风,所以许久未曾见过。
福雅郡主可没有她那么能沉住气,一听到这话,更是并不愿意。
“姑父大人,您说这话可就没道理了。你这个好女儿,见到我后不由分说的便是跪在地上卖可怜,这是要装惨给谁看?”
她直来直往的说道,更是直指要害,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起来,又看向了陈芸雪。
“装可怜卖惨那一套,早就已经行不通了,你若喜欢跪着,那便一直跪在此处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完话,福雅郡主直接拉着陈芸娇的手,就要离去。
陈芸娇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乖乖的跟着走了。
陈芸雪泪眼婆娑的望向陈远:“父亲,雪儿可是惹祸了……”
陈远头疼,这官司可不好断,最起码眼下看着各说各有理。
“罢了,郡主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也莫往心里去,平时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吃亏是福。”
讲完,更是亲自扶起陈芸雪:“自己心中也要有数,谁不能够得罪。”
陈远这次身为父亲,说出来的话倒是中听多了。
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去警告陈芸雪。
反而是多多旁敲侧击,也算是多了几分提醒,仿佛是父亲对子女的爱护。
陈芸雪擦擦眼泪,乖巧的在此刻行礼:“是,女儿知道了,定会听从您的话,以后更会谨小慎微,绝不给侯府带来麻烦,更会给您争光。”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何况福王如今都还未曾有子。你的肚子若争气,那后半生的荣华富贵,是铁板钉钉的。”
陈远更是满意的点头,也毫不避讳地说出这些。
陈芸雪点头答应,父女两个此刻算是达成共识。
福雅郡主就不知道这些了,不过也不屑知道,反而是说。
“你父亲这次可并未傻乎乎的上当,而这样的手段,我在王府更是屡见不鲜,可是我那好父王却总是相信那些狐媚子的!”
福雅郡主说着,都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谁让那些狐媚子实在太过分。
陈芸娇却明白怎么回事,一下子道破其中缘由。
“有时候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见犹怜,与你现在这呲牙咧嘴的模样,可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说的倒也不错,福雅郡主很是赞同,但却也无奈的叹口气:“唉,这些手段咱们是学不会的,不过让我也明白了,以后不能找这样昏庸的夫君。”
说着,福雅郡主立马意识到自己讲错的话,赶紧捂住嘴巴。
“算你反应的快,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脑子永远转的比嘴慢。”
陈芸娇满意的笑笑,最起码福雅郡主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而萍轲却还是有些担忧:“您虽说已经明白其中缘由,可却总是被她们算计,咱们还是得再磨练一番才行。”
说起来,福雅郡主那道行,跟王府之中的那些女人比起来,简直都不够看的。
福雅郡主当然知道,不过却立马说道:“行了,就别再讲这些不高兴的人了,今日已经遇到了一个,我可不想再被影响了心情。”
讲完更是加快步伐,仿佛是在无声的抗议这一切。
陈芸娇笑着跟上去,也并未在继续说刚才的事。
回到琉璃院,宝祀今天居然出现了,而且对两人更是翘首以盼。
“可总算回来了,国师大人的信都送到好久了,想必在那边等的更是花都谢了。”
“我是发现了,如今在侯府之中,国师大人简直无处不在,”
福雅郡主闻言,更是不由感慨一句,又看向了陈芸娇。
“怪不得你之前多有忧苦,这样的心意若是被辜负了,那简直是罪该万死啊。”
楚渊对她那样好,郡主想着,肯定得相同报之,这样心中才能舒服些。
陈芸娇当然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随后笑了笑就说。
“但那是个误区,还好我们悬崖勒马,不至于一直在钻牛角尖。”
说着,她便走到书桌前,准备看看这信。
福雅郡主更是好奇,所以连忙就又问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真不会再被困扰?”
“偶然为之困扰,但更多的却是幸福,所以都顾不上那些了。更不必再胡思乱想,只要好好的对待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即可。”
陈芸娇依旧如实告知,随后青葱般的手指,打开了这封信。
宝祀更为好奇,赶紧问道:“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好奇,瞧我给你带了这么多的糕点,快吃点吧,这样就不会乱说话了。”
福雅郡主很快便开口回答,阻拦着宝祀继续问下去。
她这次的改变挺大,若是放在从前,只怕会比宝祀还更加好奇。
宝祀只好用美食抚慰自己:“好吧,那奴婢不问就是。”
而陈芸娇没有再回复任何人,反而是独自写起了回信。
她写得更是认真,一下子便写出了好几张来。
就连一向沉稳的霜降,都不由惊讶一番,赶紧说道。
“还从未见您写这样多的回信呢,难道是真遇到了什么事。”
“不过这些爱人之间的呢喃细语,不能说给你们听。”
陈芸娇答道,讲完便亲自的封起了信。
这样的重量雪球是送不到的,所以便又看向霜降。
“你亲自走一趟,连同这刚才多买的那份点心一并送去。更要好好叮嘱一番老话。”
陈芸娇每次都要让人提醒楚渊,不许让他因为太过忙碌,而影响身体。
这个差事,霜降倒是做得习以为常:“是,奴婢这就过去,还有其他要叮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