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如此重创,二小姐怎么会这么快就又要兴风作浪。”宝祀颇为惊讶,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可陈芸娇太过了解这对母女,信誓旦旦的答道。
“她们步步为营,如今反应过来,肯定又要去奔着前程。”
陈芸雪做梦都想翻身,陆寒州那,不仅从侧妃之位,降为婕妤,还要与歌姬为伴。
傲气那样大的陈芸雪,当然接受不了。
宝祀本觉得有些不大,可能可若这样说,她就觉得能够讲得过去了。
一番沉默过后,只是感慨的说道。
“奴婢这次算是受教了,先不说做的好事与坏事,光是这份决心,都够让人佩服的。“
“行了,你也别再感慨,去盯着小厨房那吧。”
陈芸娇想要自己待着,让耳根子清静些。
宝祀当然明白,于是点头,随后就离开。
而陈芸娇猜想的更是不错,陈芸雪现在又恢复了自己的野心。
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如今事与愿违,自然要悬崖勒马!
“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云氏刚一进来,便询问道。
她现在也低调了许多,不知是因为刘嬷嬷的缘故,还是最近怕惹眼。
云氏这一路走过来,都没有任何珠翠碰撞的声音。
而她也平添了几分素雅,又凭借着极好的底子,也算让人挪不开眼。
而陈芸雪现在当然无心恭维,只想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事。
看着娘亲过来,于是连忙说道。
“女儿如今知错了,盼望着母亲可以给女儿一个机会。”
“何错之有?”云氏问道。
她说着,就木无表情的坐在了一边,看向虚弱的陈芸雪。
陈芸雪当然是紧张的,怕自己哪里说的不好,让云氏更为厌烦。
但却不得不说,于是只能赶紧回答道。
“女儿以为,攀上了一颗大树,更有着大好的前程,可谓曾想到,到头来全是镜花水月一场。”
这话才刚一说完,陈嬷嬷就连忙开口帮腔。
“二小姐,如今可不能伤心过度,您还要顾虑着自己的身子,为以后做打算!”
“是,所以女儿已经决定好了,想办法退掉这门亲事,京城之中的好儿郎那样多,无需纠结于六皇子。”
陈芸雪借着陈嬷嬷的这个梯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云氏听到这里,刚才还没有表情的脸,到露出了几分满意。
“能够迅速的反省自己,还要尽快割舍,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云氏终于也愿意给予一些温暖,随后拉住陈芸雪的手,又道:“但这退亲又怎是容易之事?”
她们也得认清现实,当时可是由皇上赐婚,更是风光了一小把。
如今若是退婚,打的可是皇上的脸。
“皇后娘娘的母家,那位大人,虽说并没有名面上的重妾灭妻,可是却害得主母叫苦连天,您何不去出个主意?”
陈芸雪当然做足了准备,所以这才敢叫来云氏,否则云氏白跑一趟,她只会更恼怒。
云氏知道这事,终于点头答应。
“娘亲也不愿看着你就此陨落,嫁得这样的男人,窝囊的过一辈子。”
云氏终于点头,而陈芸雪更有着进一步的计划,于是又道。
“齐夫人为此困惑不已,娘亲那里不有着妙药,可以令人青春繁著,且手上还有着几位女子……”
齐夫人若是能将宠爱夺回来,巩固在自己处,便可解决了自己大半部分的困境。
而云氏当然满意这个回答,这就是自己所期盼的女儿的模样。
遇到什么事情不是指依靠着自己,而是她想办法去谋划。
更要利用其境中的一切机会往上爬,只有如此才能越爬越高。
“这次你出的主意是不错,那便按照你说的去做,如今你就好好休息,歇个七天。”
云氏也就只能打这么久的掩护,若是时间长了只怕会让外界怀疑。
老夫人肯定也会表达关心,会派大夫过来,到时可就藏不住了。
陈芸雪当然知道,她这小月子须得小心对待,可如今确实没这条件。
于是在听完后,便也只能点头答应。
“是,女儿明白,更会借着这次的机会韬光养晦!”
她说到了最后,眼底所迸发出来的锋芒,是掩盖不住的野心。
齐夫人此刻更是骂骂咧咧:“这些个狐媚子,以后莫要放到我的手上,否则定打发了这些人全去矿上,看她们还有什么劲!”
她这是恼羞成怒,因齐大人今日本要在这留宿,可却突然被人略施小计,就勾搭走了。
一旁的嬷嬷倒是处变不惊,扶着齐夫人落座,又递上一杯热茶,这才讲道。
“夫人莫要生气,与这些贱胚子生气是划不来的。”
而齐夫人却并没有听从,反倒是更为恼怒的说道。
“想起这些年来受过的种种冤屈,我就难受的慌,迟早有一日我全都要报仇雪恨!”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容颜已经不再,无法和这些年轻的面貌相比,所以只能想着办法报复。
而云氏的良计,很快便要献上,可以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陈芸娇可就不知道这些了,如今正在忙着思虑。
不久后,前去送信的霜降便归来。
“奴婢这一路紧赶慢赶的,终于回来了,您就放心吧,已经没了问题!”
她生怕大小姐担心,所以特别的匆忙。
陈芸娇看着也极为感动:“多亏了有你们,真是我的左膀右臂。”
“这是奴婢应该的,还是交在了国师大人跟前,不过看起来他太忙了。”
霜降如实的回答,陈芸娇倒不觉得意外。
“陛下最为器重他,比任何皇子的期盼都高,之前又险些封为异姓王,就足以见重视程度。”
她说着,心中也不由心疼。
每日这样忙的不见天日,楚渊这风光无限的背后,当然也尽是心酸。
“明日我们起得早些,为他熬制一些醒目汤。”
陈芸娇随后又说道,霜降当然没有问题,还笑了一下。
“奴婢瞧着,您现在真是越来越在乎国师大人了,总是替他考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