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大小姐是在自找麻烦,如今她们都尚且泥菩萨过江,如何能又添一个刘姨娘。
刘姨娘的孩子挡住了云氏儿子的路,当然是要铲除的。
“好了,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车到山前必有路。”
陈芸娇眼看着宝祀,在那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于是又说了一句。
宝祀无奈,叹了口气。
“奴婢实在担心,咱们这是引火烧身。”
“身上的火已经够多了,左右是和云氏要斗下去,也不差这一点。”
陈芸娇格外的冷静,她好像已经打定主意,不愿再改变。
宝祀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决定支持小姐。
“既然小姐已经确定好了,那奴婢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助您!”
而陈芸娇总算是会心一笑:“还好有你在,我不至于太过孤立无援。”
她拉住宝祀的手,认真的说道。
陈芸娇从来拿宝祀,都当成是自己的姐妹来看待。
宝祀心中更是清楚这点,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如此忠心耿耿的缘故。
霜降不久后也来了,脸色越有些凝重,或许是上次的事情已经有了定夺。
陈芸娇是这样想的,还未等开口说话,霜降就证明了她的猜测。
“这是奴婢已经查出来的人,背面则记录着详细的证据,请您过目。”
霜降拿出一幅信封,极为厚实,谨慎的递了过去。
陈芸娇有些意外,不过半个月的功夫,霜降就已经将这些都查了个清楚。
“做的不错,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多了。”
陈芸娇意外之余,开口夸奖道。
霜降并没有因收到夸奖而开心,反倒是严肃的说道。
“这些都是奴婢该做,只是多谢小姐夸奖,”
陈芸娇点点头,不过这次并没有再说话,而是看了一下名单。
自己这院子里,算上护院以及伺候的奴才,一共也就十几个,但没想到足足有六个都是眼线。
背面更是有他们每个人做的事情,这些都是霜降近来的发现。
“我心中有数了,你先下去吧。”
陈芸娇看完这些后,就对霜降说道。
不过也看了一眼宝祀,宝祀带着霜降离开,然后还给了她二百两银票。
“姐姐,这些都是妹妹该做之事,您这是做什么!”
霜降看到这样大的两张银票,都变得格外意外,连忙说道。
宝祀却并没有着急回答,反而是帮她装到了荷包里,系在腰上后这才讲道。
“这些是小姐的一份心意,你如此诚恳的做事,自然要受到奖励。”
“可小姐也并没有多少家底,这些年来的情况咱们是知道的,这东西我万万不能收下!”
霜降并不打算留下,而是准备去解开荷包。
可宝祀却直接拉住她的手,认真的摇头说道。
“你若这样做,小姐可是会伤心的,何况自从公主的嫁妆被收来后,其实都好多了。”
她说着,就也松开了霜降。
“我先去忙了,你乖乖的,小姐如今本就烦忧,咱们就别添乱了。”
霜降无奈,只能答应。
但心中更多的则是感激,陈芸娇对待她们,从不像别的主子那样随意打骂,反而是当成了家人看待。
而陈芸雪这边,则有着新的进展。
“六皇子,今日说好了,是来品诗的,可为何你一直在那里看着诗集,却一言不发?”
陈芸雪颇有些疑惑的味道,仿佛还带有些许点恼怒。
陆寒州听到此后,直接回答道。
“雪儿,不瞒你说,如今我正在想着一件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忧愁,不如说出来让雪儿为您分忧解难?”
陈芸雪变得关心起来,连忙问道。
陆寒州当然是会说出来的,不然刚才就不会那样讲。
他放下手中的诗集,深邃的目光,望向眼前的陈芸雪。
“皇后最近对我接连打压,就连国师大人那边都抢了我好些公差。”
陈芸雪一听,这些可都算朝政,自己不过是个女子。压根就不懂这些。
她刚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听到陆寒州又说:“若此刻能有个助益,为我撑腰,那么情况便会好转许多!”
陈芸雪终于明白他的目的,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
“雪儿是知道您的不容易,可像朝廷之事,一个女子也参与不得呀。”
她皱起眉头,好像特别的困惑,甚至还有些苦恼:“都怪学而无能,若是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多熟读兵法才对。”
“你姐姐如今正得圣恩,父皇很是在意这个外甥女,如果若是我能求娶,必当事半功倍,来日我定不会辜负你!”
陆寒州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以及接下来的打算,甚至还承诺道。
“你放心,等将这一切全都尘埃落定后,我定然会拿下她的身份,让你享受中宫之位!”
陈芸雪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并不失望,而且这样算计,对她来讲也是好事。
“只要能为了您好,雪儿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陈芸雪乖巧的开口回答,不过却也有些疑惑的继续说道。
“可姐姐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咱们如何去开口?”
“只要你同意就好,接下来的由我想办法。”
陆寒州笑着开口说道,同时又捏了一下陈芸雪的脸颊。
“我的雪儿真乖。”
“这么乖的我,皇子却没有任何奖励,真是委屈了臣女!”
陈芸雪的眼神,突然多了些许魅惑,就连声音都撒娇了许多,乖巧的声音被取而代之。
她这模样,让陆寒州看的都忘记了刚才的算计。
一个男人,如何能抵挡得了这样的撒娇?
云氏这晚已经准备休息,她正在卸着发上的朱钗。
陈嬷嬷在一旁汇报道:“琉璃院来人说,刘姨娘今日中午时哭得格外惨,去找了大小姐。”
“她最近不是好端端的吗?”
云氏一听,觉得有些奇怪疑惑的问道。
陈嬷嬷也并不知具体的情况,当时她们是在厅堂里讲话,外面的人听不出来的。
“奴婢也觉得奇怪,而且听说刘姨娘走时,情绪更为崩溃。”陈嬷嬷开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