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给世子更衣。”柳拂音壮着胆子走到了他身前,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腰带。
看起来胆大妄为,实则伸出的手都在颤抖,几次都未解开,急得表情都维持不住了,眉目皱在了一起,脸蛋更是氤氲出了一层粉色。
卢应钦本来是表情淡淡,可她这解不开手却总是碰到,弄得他还真生了几分欲/色。
柳拂音只感觉头顶的眼神越来越实质化,手再次拂过腰间,突然就被男人捏住了手腕,一只胳膊穿插在她的腰间,她往后一仰便被人横抱了起来。
“可是嬷嬷未教?”
整个屋子里只点了两盏灯,不亮却足以看清两人的神色,柳拂音被抱着走向了榻边,不安的情绪在他这句话下被放到最大。
很快便被放在了榻上,柳拂音咬着唇弯身道:“不是的,只是奴婢第一次,有些紧张,还请世子恕罪。”
柳拂音说完就听头顶传来了阵轻笑,“莫要紧张,慢慢来便是,毕竟都是第一次。”
他说这话时很是温柔,柳拂音再抬头眸子夹杂了几分感激,掺杂着脸上红晕,以及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卢应钦望着呼吸都是一滞。
“别怕……”随着一句安抚,后面的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只能隐隐瞧见倒映在帐幔上的黑影交错。
窗外的月色极美,繁星攒动着闪烁,斑斑点点的亮光在地上形成漂亮的光影,偶有几颗划破天际,留下一抹白色光晕。
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门外守夜的打着瞌睡,屋里交流的人不敢发出声响,至多无法忍受时几句呓语。
黎明即起时天边泛着片鱼肚白,有的人一夜欢愉好梦,有的人望着淡淡月色发呆了大半夜,榻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到黑夜将逝,星光散尽时才稍有了几分困意,却又被顺着窗棂洒落进来的晨光叫醒。
宋清让不知道该怎么详述自己的情绪,心都好似堵到了一起,难受的很。
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也是不甘心的,他都坚持了这么久了,表哥明明也都松动了,都要应了他了。
这会儿也睡不下去了,便洗漱好起了身,他在这住了许多年,除了一开始住在客间,后面便和卢应钦一样分了院子,只是他的小一些,但好在离临风居不是很远。
算着时间,宋清让和以往一样去寻了卢应钦一同去书院,他前几日病了才在家中休息,今日也该去了。
柳拂音是一早就去敬和公主那里复命了的,看到那抹帕子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又赏了支簪子,“做的很好,只是本宫听说世子对你甚是满意。”
昨夜临风居叫了三次水,但主子的事也不至于传出来,定然是敬和公主问了锦玉。
只是这哪里算是满意,不过是她的刻意勾引,卢应钦到底是个正常男人,且还未全然看清接受那份感情,她要做的便是一点一点的将人给纠正回来。
她是后来不错,可这世人唾弃的感情真若是那般坚定,原剧情也不至于两人都藏着掖着十几年。
卢应钦或许不看重名声,但敬和公主定是在意的,上头的孝字顶着,只要敬和公主逼迫着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过没关系,等她有了这府上的继承人,若那个时候他们还是真爱,那便给她的孩子腾位置离家吧!
柳拂音掩下那几分野心,低头跪着一言不发的,看起来很是怯懦。
敬和公主对她这般模样很是满意,一个通房可不能选什么厉害的,那样家宅定不安宁,她慢悠悠的喝了口热茶,“世子虽说无需强求科考,可现在也还在读着书,切不可沉溺于房中事,你身为通房也该规劝。
“如今新妇还未入府,这避子汤你便喝了吧,你也放心,你是嬷嬷的女儿,本宫和嬷嬷情谊深厚自不会亏待你,这避子汤温和并不伤身,待新妇入府,你再有个一儿半女本宫便提你为贵妾。”
柳拂音的那点感激溢于言表,利利落落的喝了汤药又谢恩,满脸都写着单纯好磋磨,“奴婢谢过殿下恩德。”
“记住本宫说的便是,下去吧,本宫也乏了。”敬和公主确实不是在画大饼。
老将军没的早,在的时候便挣到了侯爵,战死后被追封为国公,如今卢应钦是世子,待弱冠承袭爵位便是国公了,便是一些小官的庶女入府也可能只是良妾,她一个婢女可不就是天大的恩赐。
事实上敬和长公主虽不是皇后所出,但母亲是宠妃,又自小和太子关系甚好,备受宠爱,哪怕嫁了人也是被宠着纵着,只可惜老将军去的太早,在她眼里什么贵妾良妾都是妾,都是没什么区别的,所以才能做出这般承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