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的没了消息人人都说她死了之后他却不愿意相信,她为了救他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她回来了,他又怎么能不去爱她。
“言臻,我会爱你的,只是我是皇帝,心里要装的太多了,不然这……这实在是不公平啊。”多少午夜梦里,他一闭眼都是阿音穿着他的衣裳,被敌军包围,死在血泊里。
她既然回来了,他就不能视而不见。
“言臻,我很抱歉,不能给你这样纯粹的爱。”其实李祎泽啊,年少的时候是见惯了宫里的尔虞我诈。
尽管他的母亲是皇后,活得依旧不算快活,互相算计,互相争斗,父皇不大来这凤栖宫,他的母后啊,就会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流泪。
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孤寂的夜晚,他也曾因此怨恨过父皇,那个时候的李祎泽就在想,若是他做了皇帝,他一定不会那般多情又无情,他会找一个爱的人,爱她护她一生一世。
可他那一世一双人的婚姻终究也只坚持了三年,就好似当初所想是个笑话似的。
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背叛,还是精神上的背叛,他可以确定,他是爱陈言臻的,可是再遇到当年那个为了他豁出性命的天真女子,他终究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动,他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说话,一个挂着泪,一个沉默着。
还是突然出现的大皇子打断了这诡异的沉默,“父皇,母后,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年幼的皇子小心翼翼的喊着,他身子不好,皮肤白的厉害,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
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李祎泽板着的脸柔和了几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武正祥禀报的声音。
“陛下,出大事了,有不少妃嫔宫里都搜到了藏红花。”武正祥是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进的门,底下的人搜查完已经汇报好一会儿,最重要的是那些小主们都哭着求陛下,他也是受不了了才进门禀报的。
听到藏红花,李祎泽又看了眼陈言臻,原本因为孩子而产生的温情又冷了几分。
“言臻,是你做的吗?”
“如今什么事陛下都要怀疑到我的头上吗?”陈言臻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没得到回答,最后失望的将人推了出去。
“武正祥,你觉得朕错了吗?”
“陛下是天子哪里会有错啊,只是娘娘她一时想不通才钻进了死胡同。”虽说他是自小就跟着陛下的,可也知道帝王的情爱不可奢求,皇后娘娘终究看得还是太重了些,她这样只会让陛下徒增烦恼,把陛下越推越远。
不过这是就不是他一个内侍能管的了,他作为陛下身边伺候的,只要陛下能高高兴兴便也高兴,所以他有时对皇后娘娘也是有些意见的,每每陛下都是开心的来发着火离开。
后宫搜出的这一堆藏红花,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做的,只是她是皇后,所以李祎泽才选择了隐瞒。
所以这事最后是不了了之,推到了那些个宫女身上,可有心人都知不会这般简单。
李祎泽是烦的厉害,晚上也不想翻牌子,本来是出去走走,可走着走着就走远了。
“陛下,前面是宋才人的云喜宫,您可要进去坐坐。”武正祥是眼睁睁瞧着皇上朝着这个方向散步,今个儿陛下同皇后吵过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所以在看到云喜宫后他是果断出言,想着陛下或许去那宋才人宫里心情能好些。
“多嘴。”李祎泽嘴上这么说,可也只是顿了一下便进去了。
跟在后面的武正祥是乐呵呵的笑,看来陛下对这位宋才人是不一样啊。
云喜宫的奴才是武正祥一早亲自挑选着换了的,确实是稳重。
武正祥是在他们行礼前摆了摆手悄眯眯的进去了。
西侧殿的阁子里还点着灯,他一走近就听到了女子熟悉的撒娇声。
“好茯苓,你先放下,我再吃一块糕点,等会儿就喝了。”
“不行,娘娘先把药喝了,您已经吃了四块了,结果药是一口都没喝。”茯苓严词拒绝,这一抬头正好看到了进来的皇帝,吓得立马跪了下去请安。
柳拂音是听到她请安的声音才要下床,只是还没下去就被李祎泽扶了起来,“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赵太医傍晚可来看过?”
李祎泽一开始是温声细语的,弄得柳拂音都要受宠若惊了,还忍不住提醒:“陛下,妾身宋献音。”
她以为,他又是把她错认成了旁人才这般温柔。
“朕知道,你是朕的阿音。”这么说起来李祎泽又让武正祥去太医院请人过来了。
阿音的失忆症,要尽快治好。
本以为还要给她解释什么他也对她一见钟情之类,柳拂音忽然就点了点头,含着笑抬头看他,“陛下,你怎么说话这么好听,好听到妾身都忍不住幻想了。”
她是沐浴过了的,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
李祎泽就看见,阿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又踮脚要去搂他的脖颈,“陛下,妾身可以亲你吗?”
——沈珩,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