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那大汉摔倒在地的惨叫声。
沈珩过了片刻就从那些围观的人嘴里听说了这么回事,一边让人押着那大汉,一边让人查看那“没了气”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这事情自不必说,那孩子好好的,约莫是中了迷药才昏了,沈珩一言不发直接让人送到了衙门去。
“柳姑娘,你还好吗?”
柳拂音摇了摇头,眸中还泛着泪:“将军来的及时,我无事。”
“事情紧急,来不及同你多说,营中有人受了重伤,怕是要麻烦姑娘您前去看看。”
从认识到现在这男人哪里说过这么多话,看来还真是急事,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也不说废话,脸上瞬间变成了忧虑:“既如此,快带我去看看。”
于是这么一场闹剧就这样疾速结束了,那些围观的对于那大汉也是满脸唾弃。
有认识的都知道那是个不学无术的,仗着祖上有些积蓄又会些功夫没人敢和他对上,从前那个妻子就是泼皮无赖强娶来的,如今送到衙门也算为民除害,也庆幸这柳大夫平日最为善良认识军中的人才没被那泼皮威胁。
“秀秀,你今日也休息一日,我要先去军营里看看了。”
“柳姐姐你不必担心我,快些去吧。”
话落沈珩就抱着人上了马,他这次来找柳拂音也是冲动而为之。
这次长达半个月的战争双方都有伤亡,不过对方更为严重些,只是他们这边的主将宋寅被人偷袭重伤。
背上被划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流不止的,军医说曾见过柳姑娘缝合伤口,跟着学了些但不精,所以他才贸然过来请人的。
带着人是直奔宋寅的营帐,好在从前柳拂音来过一次应付过这场面,底下的人也按照那次备好了热水针线之类。
见她进来赵大夫连忙道:“宋将军已经昏迷多时了,他这次的伤口太严重,我们无从下手啊!”
确实是很长的一道口子,从肩后的后腰处,血肉外翻瞧着极为吓人,这样种的伤普通的止血草药已然不起作用了。
其实原主的医术并不算高明,只是会诊脉又认得许多草药,至于缝合伤口,不过是她利用之前那几个大礼包得到的可以用于疗伤止血的丹药辅助作用下进行的。
这次依旧是这样,先是给针烤火消毒,又在涂药汁的时候偷偷撒了那丹药磨成的药粉,这才开始缝合。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反正最后也不知是丹药的作用还是她的医术,这伤倒是止了血。
“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缝合好了也止住了血上了药,只要后续不会发热或者是熬过去便无事了。”
听她说这话,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宋寅手底下的人感激过后也连忙进去照看了。
她这会儿也满是疲倦,手上甚至是衣服上都沾有血迹,额间也出了层细汗,可迎着光站在这,沈珩只觉她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发光似的。
一时间心里痒痒的,不自觉的荡起了片涟漪。
“柳姑娘,您可先去我的营帐清洗番,我让人备了水。”
“这个给你们,用那些止血的药草熬制成的药膏,可能效果好些。”
她确实有些累,交代了这么一句也就去了沈珩那营帐清洗。
“军中无女子的服饰,若是不介意,你可以先穿这个。”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衣裳看,柳拂音猜测,这大概是他的常服,她摇了摇头却依旧问道:“这可是将军的衣服?”
沈珩颔首。
柳拂音已净了手,拿着衣服脸上又露出了明艳的笑:“若是将军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介意。”
她的笑容过于纯粹,沈珩破天荒的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他或许早该和她说清楚。
脑海里乱糟糟的,沈珩就站在门外,心里乱极了,又嗅了嗅腰间那枚香囊,清淡香气冲散着他的那些躁意,却又很快涌了上来。
他或许,应当同她说清楚的,哪怕是他误会了也好。
沈珩刚下定决心,就听到里面女子惊呼一声,进门就瞧穿着宽大衣衫的女子摔倒在地,领口大露着,眼眶通红。
只一眼沈珩瞬间转了身,嗓音暗哑的吐出来句“抱歉”。
说完就想出去,却被女子夹杂些许哽咽的声音喊住,“可以等一下吗?”
只不过愣了一下,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双纤细的手忽然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她说:“沈珩,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疏离警惕都没有错,我对你的心思确实是不单纯的。”
“可是,沈珩,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