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崔含章也没放在心上,什么他的孩子,在皇帝面前还说是他的呢,也没个根据的。
不过不管是谁的,这话听着他就高兴,毕竟就皇帝那子嗣艰难的样子,说不准就是他的呢,所以崔含章也配合她摸了两把。
在宫里待久了其实真有些憋得慌,可她怀着孩子,总归是不能出宫的。
这心里憋着自然要找人发出来,所以上一息还乐呵呵抓着人手的蕙妃娘娘下一息就翻了脸。
“啊!崔含章你真的好讨厌啊!”
崔含章:?
“你怎么还没成……”
最后一个“事”字还没出口就被崔含章匆匆的捂住了嘴:“娘娘真是大胆,密谋都这么大声。”
“好烦呀,你都不让碰。”
柳拂音这思路跳脱的很,寻思着要合计什么坏事了,转眼就说到那档子“坏事”了。
“臣也是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娘娘不然忍忍?等孩子出来了臣任凭娘娘处置?”
柳拂音淡淡的哦了一声,一时间似又失去了兴致。
崔含章是没成家,但也见过家里嫂嫂有孕的时候,这脾气是让人捉摸不透,也没别的法子,唯有哄着了。
“你大哥那边我让人传了信,也派了人过去,至于你二哥,我也找他说清楚了,不过这具体的你也不必操心,又不是谋反什么的,咱要的可是名正言顺。”
柳拂音这双胎太医已经诊了,十之八九是男孩,这个时代都追求多子多福,一次怀两个就是福分,倒没有双胎男孩不吉利的说法。
“崔含章你说那么多就一点都不关心我,说不准那狗皇帝还想除了我呢!”
“臣暗中早就派了人守着,你这宫里的陈设也是检查过,没什么问题,娘娘若不放心臣每日都让人来检查?”
“好,那妾身的安危就交给孩儿他爹了。”有系统没错,可也不能时时刻刻依赖系统,有人帮她排查她又何必自个儿日日操心,所以说这话时是抱着崔含章的胳膊撒娇。
只是不管这日子无聊还是有趣,终究都是过的快的,这一转眼就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
宫里边自然是要设宴的,年三十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无需宴请大臣,也就皇室宗亲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吃饭。
正是热闹的晚上,妃嫔们也不论什么位分,都是可以赴宴热闹热闹的,有的也借此弹曲跳舞的寻个彩头。
那些位分低的小妃嫔平日里也没什么恩宠,借着这个热闹日子都想出头,几乎个个都准备了节目。
一群大美人为着雍德帝争风吃醋,柳拂音倒得了便宜,看了场还算精彩的表演。
不过被争的当事人看了一半就退了场,说是瞧外面下雪了,出去散散步,这话说的和妃嫔们为他献艺还不如场雪似的。
可也不是他不给面子,只是这屋子里待着,也不知是闷还是怎么回事,头闷闷的不舒服。
可他是皇帝,不舒服也不好放在明面上,让人出去传了什么就不好了。
“陛下,可是又头疼了?”袁高义从小就跟着皇帝,是得了利处,可关心也是真的关心。
这风寒痊愈之后雍德帝就时不时的头疼,叫过几次太医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也不知是累到了还是风寒的后遗症。
“无碍,只是有些困倦,随意走走便是。”
皇帝出去这后妃们都盯着呢,说是年宴但也不用一晚上坐这,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
不过是太后坐着,才都规规矩矩的,可柳拂音是宠妃,又怀着胎,起身行了礼就出去了。
“蕙妃娘娘可是寻陛下?”卢美人直接开口询问。
柳拂音也不掩饰,“是啊,外面下着雪,陛下身边也就袁总管跟着,妾身去看看他。”
问就问了,卢美人也不可能跟她一起去,倒是一个郡王打趣道:“臣弟在宫外就闻皇兄同蕙妃娘娘情谊深厚,娘娘身怀六甲还如此心系皇兄,也难怪皇兄喜欢啊!”
“既身怀六甲就好生休息,皇帝这么大个人了身边又有袁总管跟着,你去做什么?”太后说来也是忍了她许久,她就是看不惯皇帝大肆宠着一个妾,尤其还有了身孕还日日都巴巴的缠着皇帝。
皇帝只去她那,也难怪其他妃嫔没什么动静!
柳拂音就顺了她的话道:“是,太后娘娘既如此说,妾身便早些回去休息了。”
太后哪里是让她休息的意思,这一听脸色更黑了,还是贵妃在其中缓和:“太后娘娘如此宽宏体恤妾身,实乃妾等福分啊!”
她这话确实让太后脸色好了几分,不过太后一句话倒把她弄了黑脸:“福分倒是没有,多子才多福,哀家能有什么福分呢!”
这边场面着实有些尴尬,柳拂音身边涌着两个宫女走在宫道上倒是安逸。
她还真不是出来找雍德帝的,今日宫宴那林青妍都不在,陛下还能去哪?
今晚的雪大概是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了,下的不大,可地上也算裹了层白,除夕夜热闹,宫里到处都挂上了红灯笼,里面还点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