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这些日子为了娶小表妹虽然算是豁了出去,可骨子里还是个古板保守的人,听这话脸直接红了起来。
他这会儿大脑一片空白,娇媚含笑的小表妹已然吻了上来,其中夹杂着香甜的果酒味。
“哥哥~”
小表妹似是喝醉了,尾音娇俏酥麻,听得他心里发颤,顺势将人抱到了床边。
红盖头早就被扔在了一边,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二人,卫渊抬眼瞧见空了的酒壶就知道这家伙是把合卺酒给喝光了。
“音音?你还能看清我是谁吗?”
瞧着柳拂音眼神迷离,嘴里还发着撩人的哼哼声,卫渊不由得想起那日的梦,脸色不由得愈发红了,也越发的生疼了起来。
清甜灼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游荡,男人一手放在她的腰肢一手指尖紧抓榻间喜被,骨节分明的指节在暗黄的烛光下缓慢的敲打着软榻。
柳拂音搂着他的脖颈,在他怀里咯咯的笑着,眸子清澈明亮,“你还能是谁,你是哥哥呀~我最喜欢哥哥啦~~嗯,只是哥哥你好像弄得我有些疼。”
她的手无意间略过痛意来源,收紧,弄得卫渊额间青筋暴起,强忍着哄道:“音音,松手。”
柳拂音嘴角勾着笑,倒也照做了,不及卫渊松口气,温热的气息再次贴近,喷洒交叉,朦胧间只见两张满覆红意的脸颊相贴,还伴随着女人似调戏的话:“哥哥的唇果然很好亲~~”
龙凤花烛燃得欢快,烛台上都是干涸的蜡油,烛光阴影处是摆动着的红绸,大红喜被堆叠在墙角,交错辉映的影子此消彼长。
这烛光到底燃到了天明,而娇声软语也到天边泛白才消停,送水的奴仆都低着头麻利的放下离开。
门外守夜的桃英不是打瞌睡就是大红脸,有时候听着是困意尽散。
“嘶,疼……”
这是柳拂音睁开眼的第一感受,纤纤细腰还被粗粝的大掌握着,和散架了似的动一下便抽痛。
费了力气想起身,却被大手一拉就扑到了男人怀里,男人似无意识般开口:“再睡一会儿。”
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昨夜的光景便在脑海里上演,她面露羞怯的拉着被角遮掩着红透了的脸。
原本她该是害羞拒绝的,可昨夜为了壮胆一杯酒下肚觉得味道不错,后面便没控制住喝多了,不曾想她居然干出了那般荒诞羞耻的事。
她现在简直没脸见人了,张口想喊兄长却觉得都主动了再喊总是不对劲,至于喊哥哥,都,都成亲还睡了,喊起来好羞耻。
柳拂音咬着唇纠结,殊不知头顶的男人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咬轻点,别把嘴唇咬破了。”
卫渊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男,倒不是调笑的语气,只是单纯觉得她咬的很用力。
然后就看见小表妹唰得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他们都没穿衣物,柳拂音不自在的偷偷挪着身子,却被男人勾着下巴关怀:“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可是,可是哥哥昨晚伤到你了。”
一句话,两人的脸更红了。
都算是纯情的人,这会儿说话也别别扭扭的,柳拂音扭捏开口:“我,昨晚上我是喝醉了,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要……”
后面的话柳拂音说不出口,卫渊只嗯了一声,“不要道歉,是我心思不轨才趁人之危了,音音不要总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你今天不用上朝吗?”
“娶妻可休沐一天。”
柳拂音沉默不语,继续降低存在感。
“音音这是还在生气?”卫渊有些不解,“若是生气便直接告诉哥哥,想要什么哥哥都可以补偿你。”
他这会儿心情好的很,能不好嘛,毕竟都把人娶进来了。
听这话柳拂音幽怨的瞥了他一眼,末了又嗫喏道:“你现在不是哥哥了……”
卫渊轻笑一声,他还以为小表妹在怨他强制性娶亲,或者是因为昨晚上趁人之危才生气,闹了半天结果是在纠结一个称呼,“音音喜欢如何叫便如何叫,我们只是表兄妹,何必纠结这些。”
虽然柳拂音是杨夫人的亲外甥女,可新妇敬茶还是少不了的,两个人红着脸没聊几句就起身去了正院。
杨夫人爱花,她的院子里无论四季何时都盛开着花,这个时令长春花开得正好,走在石子路上,两旁都是粉粉嫩嫩的,瞧着心情都要好上几分。
“姨……母亲请喝茶。”柳拂音下意识的就要叫姨母,好在想到身份及时更正了称呼,这才没闹个大红脸。
杨夫人接过喝了一口就将人扶了起来,还将自己常带的红色翡翠玉镯戴到了柳拂音手上,“既然成婚了以后就是大姑娘了,不管是作为姨母还是母亲,我都喜欢你和渊哥儿二人好好的,争取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谢谢……母亲。”似新妇刚入门不习惯这个称呼般,柳拂音每叫一次脸都要红上一分。
杨夫人给了礼,卫铖也让人准备了些金银珠宝送了出去,“你这孩子的品性我也看在眼里,论起来还是我们卫家对不住你,往后便是的的确确的一家人了,受了委屈告诉爹,爹帮你收拾卫渊那个臭小子!”
两人成婚的缘由卫铖也是知道了,他为人刚正不阿自然是觉得他们卫家对不住柳拂音,毕竟这孩子都到说亲的年纪了结果弄出来这么档子事,也只能被迫嫁到他们家。
“太好了!表姐终于嫁给哥哥了,只是往后我该问表姐喊什么?喊姐姐还是嫂嫂?”卫滢欢快的开口。
她可是一直盼着柳拂音嫁过来呢,所以这会儿是真真切切的高兴。
柳拂音低着头,“滢滢想叫什么都是一样的。”
卫滢一脸神气,有些幼稚的发言:“那可不一样,徐氏那般恶毒和你可不一样,既然这样我往后就喊你嫂嫂吧,最好是在徐氏面前喊气一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