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诚问及小埋变得表里不一的原因时,她非但不满足他的好奇,反而借此机会宣泄被打的委屈和不满。
她鼓足勇气,才决定向楚诚展现真实的自我,哪怕真实的她有些懒散、任性、爱撒娇,也不该遭受那样的痛打!
更过分的是,她已知错,已无法忍受,楚诚却仍无情地痛打,让她灵魂都在颤抖,仿佛真要疼死!
小埋自怜自伤,背对墙壁,可恶的楚诚却笑着道歉,毫无诚意,惹得小埋忍不住转头大声斥责:
“那也不用打这么狠!”
“既然要教训,当然最好是一劳永逸,刻骨铭心的教训。我不想天天
而且我很有分寸,能让你感到最大程度的疼痛,却不会伤及筋骨。经过药油按摩,明早就能正常行动,顶多这几天会像重重摔了一跤,坐下时略感隐痛。”
楚诚的举动自有其道理,绝不任性妄
尽管他言之有理,让小埋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这反而让她更为憋屈,几乎要气哭了!
“这算什么欧尼酱啊!难以置信!
如果你真是我哥哥,我都要怀疑我们是否亲生兄妹了!”
“这种想法很常见,很多小孩被父母严厉责打时,也会怀疑自己是否亲生,却从不考虑即使是亲生,也有被责打的理由。
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站直,我们大家庭从小到大都秉持这样的观念。”
面对指控般的小埋,楚诚无动于衷地耸肩,仍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无缘无故的体罚确实不对,过度体罚是家长借机发泄,更是无能的表现。
但体罚本身是必要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很多时候不吃大亏,感受不到刻骨铭心的痛,就不会吸取教训。
——甚至有些家伙一度疼得死去活来,伤口愈合后又很快忘记疼痛。”
“可是你……就不能宠宠我吗?
明明……小埋明明因为终于有了可以尽情撒娇的‘欧尼酱’而得意忘形了……小埋明明那么信任欧尼酱,可是欧尼酱却……”
面对坚信自己没错的楚诚,满脸悲愤的小埋声音渐渐哽咽,不得不紧抿颤抖的嘴唇,以防哭出来。晶莹的泪珠第三次聚集在她的眼眶,只是这次她强忍着不哭——如果在理直气壮的楚诚面前流泪,似乎就是她错了!
“到现在你还如此伪装,我是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说你内心的问题和真白一样严重呢?”
出乎小埋预料,即便她使出压箱底的秘密绝招,楚诚也只是觉得好笑,无奈地笑着摇头,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个看似正直热情的男孩竟出乎想象的难以对付,他那双如同银河般明亮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让小埋觉得自己被看穿,于是她连忙慌乱地垂下眼帘……
在神秘的灵力世界中,小埋的恐惧无法再被掩盖。她转过脸去,沉默如夜,不再哭泣,也不再嬉闹,静谧得如同她表面的宁静。
楚诚见状,便不再言语,默默地开始了清扫工作——小埋新买的灵力吸取器竟还未开封,盒子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尘埃。楚诚心中好奇,她究竟是如何在如此杂乱的环境中保持外表的光鲜。
看来她并非想象中那般慵懒,偶尔也会用灵力擦拭地板,否则地板早已被尘土覆盖。然而,一旦有哥哥充当“侍者”,她恐怕很快就会连最基本的清洁都懒得做了,这一点楚诚确信无疑。
整理完狭小的居所,楚诚将小埋那双被拉扯得严重变形的黑色长筒袜丢进“可燃灵物”的袋中,又对她说:“以后我会常来检查清洁。”这才离开小埋的房间,悄悄下楼,然后假装刚从学院归来,重新走上楼梯。
专注于绘画的真白果然未察觉他的到来。两人安静地工作一会儿后,一同出门享用晚餐。
然而,如今楚诚已是小埋的哥哥,他特意带着真白敲响了小埋的房门,希望她能一同外出用餐。然而,喉咙微哑的小埋并未开门,谎称自己回家后直接倒在床上沉睡,可能有些风寒,婉拒了楚诚的好意。
小埋的谎言技巧已臻至巅峰,就连呆萌如真白的室友也丝毫未起疑心。若楚诚一无所知,他也只会认为小埋不愿让男生看到她身着睡衣的模样。
在这个世界,每个平凡的同学,每个过客,都是各自生命舞台上的主角,或许大多数人的故事确实平凡,但像小埋这般看似平凡的主角并不罕见。
那么……外表冷漠,却加入“妹妹部”的另一位完美大小姐司波深雪,她的未知剧本中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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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埋以风寒为由请假在家。
海老名和虎千代虽闻到她身上奇异的药香,但小埋谎称这是家族治疗风寒的秘方,只需将药油敷在肚脐,再静养一两天,无需服药,风寒自愈。
小埋擅长撒谎,即使面对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楚诚,仍能展现出优雅温和的笑容。
楚诚并未揭穿她的伪装,她平日扮演完美大小姐没问题,家中愿做宅女也没关系,楚诚只想治愈她的惰性,让她不再胡闹。
对于小埋的未来,他其实并不担忧。多数人视表里不一为贬义,但多数人本身亦是表里不一,只是程度不同。这表明人们在生活中认识到,适时的伪装是必要的,过于坦诚反而容易引发问题。
小埋很聪明,懂得如何伪装自己,因此在学校如鱼得水,回到家中又能随心所欲。这样的智者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游刃有余,将来步入社会亦是如此。
反观在学校高冷无比,开学三周仍未交到朋友的司波深雪大小姐……尽管她的智慧可能超过小埋,但楚诚确信,她在社会竞争中无法与小埋抗衡。
此刻,楚诚只是站在司波深雪身旁,这位同样身为“妹妹部”成员的高贵大小姐立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目光冷冽如极地寒冰,使人感到阵阵寒意。
好吧,楚诚明白这是对方在传达“在教室提及‘妹妹部’就杀你”的警告,但她平时与人交谈,即便脸上挂着微笑,也是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仿佛时刻提醒他人“这只是客套”。
交往时始终客套,还让人明显察觉,能交到真心朋友才怪,所以交到的朋友多有心机也就不足为奇了——“心机”这个词真是令人细思极恐。
“咳……司波同学,你打算如何考核我?”
“出去说吧。”
教室里,尽管司波同学与班长楚诚交谈时十分严肃,但他们竟先后离开,引起众人不少猜测。
尤其是西园寺世界,她瞪大眼睛望着门口,久久未能合拢。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楚诚直至昨日并未特别关注司波同学,所以今日找她谈话应是“公事”。但何种“公事”需单独到外面说?涉及司波同学私密的公事吗?
“呐呐~真白!真白!
你知道诚找司波同学有何事吗?”
困惑之下,世界难得单独找真白询问。然而真白并未珍惜这个机会,淡淡回应“不知”,随后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她现在被楚诚“解放”,一周只需画“一话”原稿。虽然职业漫画家也需要助手分担工作,但对于整天无所事事且用电脑绘画的“大触”真白来说,完成工作后仍有大量时间可供发呆。
真城最高羡慕地看着她发呆的样子,终于决定趁着《jup~next》的短篇已交稿,新作品未确定的空档期,苦练使用数位板绘画的技艺。
毕竟,他的漫画生涯不是一两年,也不是十年八年,而是一生!老年漫画家还能勉强混到退休封笔,但他若不想在封笔前被时代淘汰,就必须学会使用新式绘画工具!
“在班级里可以请你尽量不要和我说话吗。”
无人之处,司波深雪双手环抱胸前,语气如“通知”般高高在上,高昂的头颅显得傲慢,与东瀛女性普遍的谨慎态度截然不同,这样的姿态自然难以让人接受。
然而,来自华夏的楚诚不同,他早已习惯那些“能顶半边天”的“女汉子”,仅仅高冷的公主或女王并不能让他感到畏惧。
华夏民族自古深入人心的斗争精神,最直观的体现便是那句俗语——舍得一身剐,敢把女皇拉上床。
“为何不能和你说话?也没见你和别人交谈,总是一副高冷模样,难道你原本就不稀罕朋友?”
在面对小埋之时,楚诚从不遵循常规,他的叛逆之心从未消减。即使小萌导师出于善意劝他别急于插手楠幸村和一之濑琴美的纷争,他依然我行我素,未曾深入了解便强行介入了她们的生活——所幸,目前的结果尚可接受。
司波深雪面对他那淡然而坚定的微笑,感受到了平静背后的独立个性。短暂的对峙后,她终于开口回应:
“太、太丢脸了啦!
我并非不珍视朋友,只是无需刻意去结交而已!
无论是男是女,主动结交多半有目的,真正的友谊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吧。”
司波深雪首次向他人袒露心声,俏脸微红,呼吸急促,仿佛做了件羞耻之事;然而,这份坦诚又令她隐约兴奋,仿佛完成了一项壮举。
身为“哥哥候选人”的楚诚见状,对深雪的担忧已减轻许多。只要她愿意交朋友,即使不像世界那样主动讨喜,缘分到了,朋友自然会出现。
“好吧好吧,我不评论你的交友观,总之适合你就行。
对了,有个叫‘邻人部’的奇特社团在招募朋友,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谁要去参观那种可疑的社团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只说这些无聊的话,我就走了。”
“我想说什么?
一开始就说了呀!问你怎么考核我。”
面对司波深雪因害羞而假装的不耐烦,楚诚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疏忽,让这位贵人多忘事的大小姐倍感尴尬,无法再维持先前的冷漠姿态。
不过考核……她究竟该考核什么呢……
“那、那个……”
沉默许久,司波深雪似乎终于下了决心。
她忍不住紧握双拳于胸前,脸颊绯红,眼神闪烁着犹豫,对楚诚吞吞吐吐地说:
“虽、虽然这不是正式的考核,但我……那个……想、想要被哥哥大人……
摸、摸摸头!”
“兄、哥哥大人……摸摸头……”
楚诚听到司波深雪对哥哥的称呼和请求,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少女湿润的眼眸似乎误解了他的表情,目光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但还没等她释放出冰雪女王般的威严,楚诚突然伸出手轻抚她的头顶!
“呜……”
毫无防备的司波深雪,在楚诚温柔而有力的抚摸下发出娇柔的低吟,随即害羞得脸颊、耳垂和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她本想逃离这尴尬的场景,身体却沉醉于这触碰,固执地不愿离开。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眯成月牙,嘴角也下意识地上扬,显得极为享受。
看着这样的“妹妹”,楚诚也乐在其中,于是更加亲切地说: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可爱的妹妹。
只是摸头就行了吗?还有其他希望哥哥做的事情吗?哥哥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若小埋看到楚诚此刻的态度,必定会气得落泪。但谁让她提出如此可恨的要求,而司波深雪却提出了这般可爱的请求呢!
果然,司波深雪才是楚诚心中的妹妹!为了保护这样的妹妹,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义无反顾!
——如果世界连这样的妹妹都无法容纳,那么他将连同这个世界一同粉碎!
“不、不用了,谢谢……哥哥大人。
现在这样就够了,下、下次应该是正式的考核了。”
直到楚诚的手从深雪头上移开,她才如解除咒语般恢复了言语和行动。再次害羞地称楚诚为“哥哥大人”,楚诚明白自己已通过“成功的摸头”初步赢得了她的认可。
楚诚见她拒绝后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脸上显出尴尬,于是笑着与她闲聊:
“话说回来,你想好我的‘哥哥名’了吗?
我觉得这个设定挺有感觉的,好像每多一个名字就多了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