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特曼接到索科夫发来的电报,嗤笑一声,对政委说道:“政委同志,你看看司令员给我们发来的电报上,都写了些什么?”
比林上校接过电报,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表情凝重地说:“师长同志,看来司令员也发现敌人有些不对劲,在我们的攻击下,他们败退得太快了。”
他把电报往桌上一放,随后问舍赫特曼:“师长同志,如果司令员的分析正确,敌人设下的这个圈套,就是为了吃掉我们师,我们该如何应付?”
“我的政委同志,你就不要瞎担心了吧。”舍赫特曼摆着手说:“如果是我们一个师单独行动,我承认有这种可能。但如今我们不是孤军作战,除了身后的两个师,还有更多部队正赶过来。
就算敌人真的在城里设下了圈套,并合围了我们师,但只要我们坚守几个小时,援军就能赶到,并完成对敌人的包围。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来个里应外合,歼灭更多的敌人,为我们的下一步作战减轻阻力。”
对于舍赫特曼的这种说法,比林上校细一琢磨,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不管怎么说,如今第师就驻扎在城北的外围阵地,自己这里如果受到德军的攻击,他们肯定会及时赶来支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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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其它的友军在和德军兵力相当时,没有任何的胜算,但自己的这支就算遇上兵力占优的敌人,依旧有取胜的可能。如此一想,他便没有再向舍赫特曼提出任何的反驳意见。他扭头望向旁边的参谋长,问道:“参谋长同志,你对司令员这道命令是怎么看的?”
参谋长见比林上校问自己,连忙回答说:“师长,政委,我是这样考虑的。既然司令员同志也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证明敌人真的会搞什么阴谋。为了稳妥起见,我建议将师的主力从城里撤出来,只留下一个团坚守现有的阵地。”
“只留下一个团坚守占领的阵地?”舍赫特曼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城里只留下一个团。”参谋长向舍赫特曼解释说:“这样就算我们中了敌人的圈套,也只有一个团的兵力被围困,到时我们另外的两个团再向城里发起进攻,将被围的部队解救出来。”
“师长同志,我觉得参谋长的提议不错,我们可以采纳。”比林上校望着舍赫特曼问道:“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参谋长,你觉得由哪个团留下比较好呢?”
“普罗钦科团如何?”参谋长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的团参谋长万尼亚中校,可是司令员的老部下了,对付德军的夜间投降,他非常有一套。”
普罗钦科团的番号是第762团,该团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和旗卫队师作战时,曾取得了巨大的战果,由这样一支英雄的团队来负责城内的守卫工作,无疑是非常合适的。舍赫特曼对参谋长的提议立即予以了赞同:“不错,由普罗钦科上校的第762团来负责城内阵地夜间的防御,我觉得是比较合适的。”
见舍赫特曼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参谋长连忙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第762团打电话:“喂,第762团吗?我是师参谋长,立即给我找你们的团长普罗钦科上校讲话。”
…………
一个小时后,除了第762团的指战员外,其余的部队都悄悄地撤出了杰尔加奇,进入了成为的夜战阵地。
看到友军陆续地撤出了城市,第762团的团长普罗钦科上校,叫部下给自己拿来了两瓶伏特加,以及一些下酒的食物,便招呼参谋长万尼亚中校开始喝酒。
“团长同志,”万尼亚看到摆在桌上的酒菜,有些迟疑地说:“根据上级的通知,敌人有可能在晚上向我们团发起进攻,我们两个团的军事主官坐在这里喝酒,不太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普罗钦科不以为然地说:“就两瓶伏特加,难道还能把你我都喝倒?再说我们已经加强了巡逻力量,就算敌人对我们实施偷袭,我们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反应。”
万尼亚听普罗钦科这么说,便犹犹豫豫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心里不踏实地问:“团长同志,我们两人在这里喝酒,真的没有事情吗?”
“能有什么事情。”普罗钦科用手拧开一瓶伏特加的盖子,将酒倒进了两个茶缸,随后将其中一个推到了万尼亚的面前,对他说道:“参谋长同志,晚上的气温低,我们喝点就可以御寒,同时权当宵夜解闷。”
既然普罗钦科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万尼亚还迟迟不喝酒,就显得有些矫情。他端起茶缸对普罗钦科说:“团长同志,我敬你一杯,预祝我们团明天能取得更多的战果。”
普罗钦科端起茶缸,和万尼亚手里的茶缸轻轻地碰了一下,自信地说:“参谋长同志,既然师里让我们团留在城里坚守阵地,就证明师长、政委看得起我们,接下来的战斗中,肯定会让我们团继续担任主攻的。”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两人喝着酒聊着天,不知怎的这话题就扯到了索科夫的身上:“……参谋长同志,你是司令员的老部下,想必对他的战术是非常了解的。你说说,如果你坚守的城里,被德国人占领了一些地盘,你会怎么办?”
“根据司令员同志的性格,”万尼亚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接着说:“肯定会借助夜色的掩护,向敌人发起偷袭。以前我们就这样干过,直接用火箭弹干掉了德军的一个团级指挥部,打乱了德军第二天的进攻步骤……”
“这事我听说过,”普罗钦科点着头说:“据说火箭弹攻击过后,整个村庄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除了派出搜索的部队,村庄里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
“团长同志,我想起一件事,觉得有必要向你报告。”听对方说村庄被烧成了一片火海,万尼亚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对普罗钦科说:“在我们站立的不少建筑物里,摆放着大量的汽油桶。”
普罗钦科第一次听说此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会不会是德国人的装甲部队用过的空油桶?”
“不是。”万尼亚摇着头说:“油桶里的汽油都是满的,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的参谋长同志。”普罗钦科再次朝万尼亚举起了茶缸:“没准是敌人为他们的装甲部队准备的燃料也说不定,只不过由于我们的攻击太快,敌人还来不及把这些燃料转移走……”
“我担心敌人留下这么多汽油桶,恐怕有啥阴谋。”
“参谋长,你是想说敌人准备对我们用火攻吧?哦,外面起风了,”普罗钦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如今还是夏天,晚上居然这么冷,看来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啊。”
一听到普罗钦科说起风了,万尼亚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朝外面望去,果然是起风了。他左右张望了一番,从地上捡起一张纸,用手拿着伸出了窗外。过了片刻,他一松手,那张纸便被风直接吹走了。
望着纸张快速地隐没在黑暗之中,万尼亚有些担心地说:“团长同志,事情有些不妙啊,如今正在挂东南方,假如敌人对我们进行火攻,处于下风口的我们会很吃亏的。”
“火攻?!这不可能吧?要知道,城市的四分之三都还在敌人的手里,如果他们要进行火攻的话,就不怕把他们自己也烧了?”普罗钦科虽然嘴里不愿承认,但同时也被勾起了心中疑虑,尤其是被“火攻”这个单词而感到一阵阵心慌。
“团长同志,我刚刚已经说了,敌人在上风口,如果他们放火的话,被烧的人只有我们……”万尼亚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远处已经蹿起了火苗。
“不好,敌人放火了!”万尼亚一边喊着,一边冲到了电话机旁,准备向下属的几位营长发出警报。
“见鬼,敌人真的放火了!”普罗钦科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升起的几个火头,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难道他们就不怕烧到自己人吗?”
“团、团长!……”没等万尼亚打通电话,门外就有一名参谋闯了进来:“德国人在城里放火了。”
“慌什么,敌人放火,就是想让我们陷入混乱,立即命令团部的所有人员做好战斗准备,准备迎击敌人的进攻撤!”
“团长同志,城里的木质建筑物很多,我们又处于下风口,就算不被火烧死,也会被浓烟熏死的、”万尼亚见电话迟迟打不通,把话筒往桌上一扔,对普罗钦科说:“当务之急,是立即向城北方向转移,只要退出城外,我们就安全了。”
普罗钦科见话筒扔在桌上,有些焦急地问万尼亚:“参谋长同志,你怎么不打电话啊。”
“电话打不通,团长同志。”万尼亚轻轻地叹口气说:“敌人在放火之前,已经切断了我们的电话线,如今只能派通讯兵去通知各营,迅速地撤出城外,免得被大火烧死。”
“团长同志,我想起一件事,觉得有必要向你报告。”听对方说村庄被烧成了一片火海,万尼亚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对普罗钦科说:“在我们站立的不少建筑物里,摆放着大量的汽油桶。”
普罗钦科第一次听说此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会不会是德国人的装甲部队用过的空油桶?”
“不是。”万尼亚摇着头说:“油桶里的汽油都是满的,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的参谋长同志。”普罗钦科再次朝万尼亚举起了茶缸:“没准是敌人为他们的装甲部队准备的燃料也说不定,只不过由于我们的攻击太快,敌人还来不及把这些燃料转移走……”
“我担心敌人留下这么多汽油桶,恐怕有啥阴谋。”
“参谋长,你是想说敌人准备对我们用火攻吧?哦,外面起风了,”普罗钦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如今还是夏天,晚上居然这么冷,看来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啊。”
一听到普罗钦科说起风了,万尼亚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朝外面望去,果然是起风了。他左右张望了一番,从地上捡起一张纸,用手拿着伸出了窗外。过了片刻,他一松手,那张纸便被风直接吹走了。
望着纸张快速地隐没在黑暗之中,万尼亚有些担心地说:“团长同志,事情有些不妙啊,如今正在挂东南方,假如敌人对我们进行火攻,处于下风口的我们会很吃亏的。”
“火攻?!这不可能吧?要知道,城市的四分之三都还在敌人的手里,如果他们要进行火攻的话,就不怕把他们自己也烧了?”普罗钦科虽然嘴里不愿承认,但同时也被勾起了心中疑虑,尤其是被“火攻”这个单词而感到一阵阵心慌。
“团长同志,我刚刚已经说了,敌人在上风口,如果他们放火的话,被烧的人只有我们……”万尼亚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远处已经蹿起了火苗。
“不好,敌人放火了!”万尼亚一边喊着,一边冲到了电话机旁,准备向下属的几位营长发出警报。
“见鬼,敌人真的放火了!”普罗钦科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升起的几个火头,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难道他们就不怕烧到自己人吗?”
“团、团长!……”没等万尼亚打通电话,门外就有一名参谋闯了进来:“德国人在城里放火了。”
“慌什么,敌人放火,就是想让我们陷入混乱,立即命令团部的所有人员做好战斗准备,准备迎击敌人的进攻撤!”
“团长同志,城里的木质建筑物很多,我们又处于下风口,就算不被火烧死,也会被浓烟熏死的、”万尼亚见电话迟迟打不通,把话筒往桌上一扔,对普罗钦科说:“当务之急,是立即向城北方向转移,只要退出城外,我们就安全了。”
普罗钦科见话筒扔在桌上,有些焦急地问万尼亚:“参谋长同志,你怎么不打电话啊。”
“电话打不通,团长同志。”万尼亚轻轻地叹口气说:“敌人在放火之前,已经切断了我们的电话线,如今只能派通讯兵去通知各营,迅速地撤出城外,免得被大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