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妈,你说这两滩烂肉是我爸的……”
“呕呕——”
“我爸他怎么了?”
听到亲妈的话,许大茂顿时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当场就吐了出了。
这尼玛…
老子竟然喝了自己亲爹的丸子泡酒?
“儿子,别浪费啊,这都是你爸的精华呀。”
“你爸他……。”
“你把他都那个岁数了,有没有那两个玩意也无所谓。”
“现在关键是你。”
“你要是能好起来,你爸这两个丸子也不算是浪费了。”
许大茂她妈抹着眼泪。
哭哭啼啼的说道。
“妈,你先别哭,我爸这种情况绝对老头那个老不死的干的。”
“你快去报案。”
根本不用猜测,许大茂一想就知道是后院老不死干的。
这老家伙就喜欢下阴招。
“儿子,不能报案,你爹今天下午醒来了一会,再三嘱咐我让你不要瞎说。”
“你爹说,他就是被一群地痞流氓打的,和后院李老头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警局的人已经做完笔录。”
许大茂他妈一天儿子要报案,表情显得十分紧张,连忙解释道。
许大茂沉默了。
知子莫过父,知父莫过子。
看来自己的亲爹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和苦楚啊!
“妈,你把这酒拿走吧,我不喝了。”
过了良久。
许大茂的心情平复下来,提着手中的酒瓶,一脸嫌弃的递给亲妈。
发誓打死以后也不喝一口了。
“儿子,这怎么能行,你想让你爸白遭这一场罪吗?”
“你爸他可都是为了你才成这样的。”
许大茂他妈语重心长的说道。
其实。
她心里没有那么难过。
甚至还有一点小开心,自己嫁给姓许的这么多年,也没过上几天好日。
年轻的时候。
姓许的也没少招狐狸精。
这才刚过50。
成了太监。
许大茂他妈感觉就是罪有应得。
但儿子是无辜的呀。
要是用用他爹的两个丸子换回来一个。
也算祖上积德了。
“等我缓缓,缓过这股劲过两天再喝吧。”
既然都喝了那么多天了。
许大茂听他妈一劝,心里也犹豫起来。
“娄晓娥呢?”
“妈,这两天你见娄晓娥了吗?”
现在亲爹在医院里住着,可能一年也下不了床自己在家躺着。
少说也得个两三月。
家里就亲妈一个人来回跑,来回照顾,那还不得累瘫了。
这个时候。
许大茂想起了自己的媳妇娄晓娥。
这不要脸的女人。
自从住到后院老家伙家里,就没有再露过头了。
“早就回娘家了。”
“咱家真是娶了个好媳妇,没事的时候好吃好喝供着,这咱家一遭难就跑没影了。”
“大茂,等你好了,这口气你得替妈出出。”
提起娄晓娥这个儿媳妇。
许大茂他妈就一脸埋怨,显然看不惯她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贱货最终还是回娘家了。”
“拿老子的话当放屁了?”
“妈你放心,等我的病一好,绝对不让她们家好过。”
许大茂眼神阴毒。
自从轧钢厂调来新厂长,娄半城就彻底在厂里失去了话语权。
从今年开始。
也不从厂里拿分红了。
整天赋闲在家,不问世事,看起来是明哲保身。
实际上是权力被架空。
股份也被分摊给公家,还因为一些不明资产险些进宫。
这些许大茂都一清二楚。
娄家的一些秘密,他也顺藤摸瓜或者从娄晓娥嘴里套出过一些。
为的就是这一天撕破脸皮。
夫妻一场。
既然你娄晓娥不仁,那就别怪我许大茂不义了。
夜沉星稀。
四九城一处郊外。
坐落着一栋二层小洋楼,而且还是西式风格。
这便是娄家的住处。
以前娄家最风光的时候,有着数不尽的房产。
也因此。
娄晓娥的父亲有了一个娄半城的绰号。
然而。
从50年之后。
娄家的这些房产,财产,地产都随风而散。
只剩下轧钢厂的股份。
但从去年年底,娄半城也失去了这唯一的股份。
从一个风光无两的大商人。
变成了平头老百姓。
此时。
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真皮沙发上。
“娥子,不是妈说你,你这回来都快一个星期了,总不能天天在娘家呆着吧。”
“许大茂再怎么混蛋也是你丈夫,现在又遭了这么大的难,咱家可是高等家庭,你不是我们唯一的闺女。”
“可不能干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
“明天回去一趟吧。”
娄谭氏看着闺女语重心长的劝道。
她是娄晓娥的亲妈。
家世同样不错。
祖上是谭家菜的创始人。
谭家菜。
是最著名的官府菜之一,尤其是在清末时期,鼎盛一时。
由于创始人是同治二年榜眼。
所以又称为榜眼菜。
这种大门大户出来的大小姐,虽然受过高等知识。
但就观念依旧很重。
“妈,我都要和许大茂离婚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你关心人家,人家要是下手整你,绝对不会给你留一条活路。”
“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还,还。”
娄晓娥赤着脚窝在沙发上,听到亲妈的这番话。
一阵心烦意乱。
没好气的开口反驳道。
“听闺女的,当初我就不同意她嫁给许大茂,浑身没有一丝正气,看人还眯着眼。”
“说话谄媚,溜须拍马。”
“身上没有一点真本事,这样的人哪一点配得上咱闺女?”
“以前晓娥是八匹马拉不回来。”
“现在闺女幡然醒悟,要和许大茂离婚,你怎么还能往外推,不是让咱闺女往火坑里跳吗?”
娄半城自始至终没有看得起过许大茂。
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这样的人。
他一直痛心。
现在闺女终于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对他而言是件大喜事。
“听听,还是我爸疼我,哪像你呀,整天说什么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娄晓娥学着亲妈的语气拉长声音俏皮的说道。
“我还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呢。”
“你这个死丫头。”
娄谭氏抬手点了闺女,无奈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哪有离婚的啊。”
“你要是离婚了,看看以后谁还敢娶你就等着在家当个老姑娘吧。”
“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老了没一个人管你。”
孩子?
听到这两个字。
娄晓娥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李致远的身影。
那个站起来佝偻着身子的七十多岁老人。
不笑时。
不怒自威。
但说话办事总给人一种安全感。
尤其是在办事这方面。
从来不拖泥带水。
而且还是个腹黑的老头。
娄晓娥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一个星期不见。
还挺想这老头呢。
不过应该也很快就要见了。
上次分别时候。
说过十天左右回去给他把把脉。
看看怀没怀上。
“想什么呢?”
娄谭氏嘴皮子磨破,一心都为闺女着想。
这死丫头可倒好。
一句话恐怕都没听进去,还在那边没心没肺的笑。
真是愁人呐。
“爸,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有点不太舒服,最近总是头晕。”
“我先去睡会儿了。”
娄晓娥打了个哈欠,脸色看起来也有点疲惫。
但一天也没干什么事情。
就是觉得累。
“那,那不舒服啊?”
听到闺女不舒服,娄半城立马关心起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不用。”
“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最近老是头晕,还有点没胃口,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娄晓娥摆了摆手。
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上楼。
“娥子,等等。”
突然。
娄谭氏一脸紧张的喊住闺女娄晓娥。
“娥子,你最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浑身特别热,吃饭没胃口尤其是比较油腻的东西,白天还特容易犯困?”
“妈,你最近学医了?”
“你说的一个字不差,我最近就是这样,看你表情我是不是得什么不治之症了?”
娄晓娥也突然紧张起来。
“咋回事,咱闺女得什么病了?”
娄半城要紧张的看着老婆问道。
“没得病。”
“咱闺女这是怀孕了。”
娄谭氏言之凿凿地说道。
这话可把楼半城楼小哥父女俩震惊的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就凭这几点?”
娄半城半信半疑的看着老婆。
娄晓娥却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头本事可真大呀。
“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咱闺女怎么来的,这和我当初的迹象一模一样。”
“咱闺女肯定是有身子了。”
“娥子,别跟妈犟了,以后就和许大茂好好过吧,有了孩子,你们两个的关系应该能够缓和很多。”
娄谭氏眼神柔和的看着闺女。
这才算是长大了。
“哎。”
“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子,许大茂现在成了半个废人,肯定不会同意离婚了。”
“晓娥,你爹我风光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一无所有。”
“这都是命啊,人不信命不行。”
“你一个人养孩子太苦你了,许大茂有干般不好,总不至于对自己的骨肉不好吧。”
“回去吧。”
娄半城唉声叹气,也不由得劝起了闺女。
“爸,妈,孩子不是许大茂的。”
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
娄晓娥打算不隐瞒,就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真相。
“不,不是许大茂的,那是…。”
老两口闻言被吓得不轻。
瞪大眼睛看向闺女。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语不惊人的回道:“一个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