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早上又要喝丸子泡的酒。
许大茂顿时一阵恶心。
但又无可奈何,如果真的能再长出来。
就算是吃屎。
他也要捏着鼻子往下咽。
“来,儿子,快喝下去,妈这回给你倒了一小碗。”
许大茂他妈拿着个小碗倒了满满一碗。
很快就端了过来。
“妈,这刚起床,啥都没吃呢,我喝不下去。”
许大茂摆着一张苦瓜脸。。
闻到酒味就想吐。
“还有妈,你不是说要和七七四十九天,照你这么个喝法两天都喝没了。”
“傻儿子,还能往里面舔酒。”
许大茂他妈解释道。
“不光能添酒,儿子,你刚刚不是说要挤李老头两个丸子吗?”
“到时候扔进去一起泡药效更大。”
许大茂听到他爹说这话,当即反驳道:“爸,那老不死的东西还有啥用啊,估计早就干瘪了。”
“也是。”
“还是先挤出来看看吧,万一能用呢?”
许大茂他爹不死心。
反正不论能不能用,都是要给他挤出来。
能用就拿回来。
不能用当泡给踩了。
许大茂没再说话。
强忍着恶心喝下满满一小碗药酒。
前院。
贾家。
“妈,脸上疼的厉害,快快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这都快破相了,淮茹刚刚都不敢看我,现在这会儿肯定心疼着呢。”
贾东旭被刘光远打的鼻青脸肿。
刚刚是麻了。
没那么疼。
这一会麻劲过去疼的他龇牙咧嘴。
向亲妈哭诉。
“没事儿子,忍忍就过去了,上医院一趟得花多少钱呀。”
“咱家还有几个鸡蛋,等会妈妈给你煮个鸡蛋往脸上滚滚就行了。”
贾张氏虽然拿儿子当宝贝。
但一听要去医院花钱,立马就不同意了。
毕竟只是小伤。
看起来也没那么严重。
再说了。
在贾张氏眼睛儿子是宝贝不假。
但钱是她的命。
贾东旭每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剩的全部上交,兜里比脸还干净。
“妈,我都要疼死了。”
“哎哟呦”
“狗日的刘光远,别的地方不打,专打老子的脸。”
贾东旭疼得嗷嗷叫。
对刘光远更是恨之入骨,但他只敢嘴上骂骂,不敢再去找麻烦。
“妈去给你煮鸡蛋。”
听儿子话里意思还想去医院,贾张氏赶紧从一个黑坛子里掏出一个鸡蛋煮上。
“儿子,你挨这顿打也不算白挨,秦淮茹那贱女人现在已经得逞了。”
“今天当众宣布和老头结婚,院子里也没多少人敢反对,相信很快,房子就是咱家的了。”
贾张氏煮上鸡蛋后,又走过来一脸兴奋地看着儿子说道。
“那是,淮茹多有本事啊。”
贾东旭忍不住夸赞道。
后院老头脾气古怪。
看谁不顺眼又打又骂,仗着自己年纪大,谁也奈何不了他。
却被秦淮茹收拾的服服帖帖。
贾东旭心里高兴坏了。
以后家里不光有亲妈帮着撑腰,还多了个媳妇。
啥事都不用操心了。
“什么有本事,还不知道用了多肮脏的手段。”
贾张氏怒骂道。
“妈,你别这么说准茹,她好歹也是咱们家的大功臣,以后又是您的儿媳妇。”
“等老头一死,我就要娶她过门,你可别拦着呀到时候。”
贾东旭很迫不及待。
看到秦淮茹那细细的小腰,水灵的小脸蛋。
贾东旭就涌起一阵燥火。
饥不可耐。
恨不得秦淮茹明天就和老头结婚,第二天就办丧事,第三天就赶紧娶过门。
“最近你少和那个贱女人接触,以免让别人误会。”
“等那老头死后,那也得秦淮茹求着你娶她,而且还要像今天这样当着全面人的面求你。”“这样做才不被别人怀疑。”
“记住没有。”
贾张氏表情认真的嘱咐儿子,这在她心中才是大事。
只要房子到手。到时候秦淮茹就是掌中玩物。
———
叁大爷阎埠贵家。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呀。”
阎埠贵一回到家里,就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大清早被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让大伙看了笑话。
自己这个德高望重的教师,院里唯一有学问的人算是丢尽了颜面。
“爸,也没多大事,用不着这么生气,壹大爷前天不还挨一巴掌。”
“贰大爷更别提脸都烂稀碎了。”
“您这一脚都小事,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估计现在大伙都忘的差不多了。”
阎解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探着头,看着自己的老子。
开口宽慰。
“虽然都是院里的大爷,但你爸是什么身份,这俩人能比吗,你爸是教师,脸面最重要。”
“这事要是传到学校里,还不得被学生们笑话,到时候你爸还怎么教书育人?”
叁大妈同样唉声叹气。
觉得今天自己家丢人丢大了,不单单是挨的那一脚。
还被当众骂的狗血淋头。
“你娘俩少说两句吧,去把家里的毛笔还有红纸拿过来点。”
阎埠贵听着娘俩的话,心情更加烦躁,他看向叁大妈吩咐道。
“不逢年过节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叁大妈闻言一愣。
“妈,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我爸刚刚临走之前不是说给李老头写喜庆对联吗?”
阎解成解释道。
“我糊涂了,我看你们爷俩才糊涂了呢,人家老头开玩笑呢,你们还真当真啊!”
“你爸一个字都不用写。”
叁大妈言之凿凿。
“为啥啊?”
“后院李老头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过两天要去乡下提亲。”
“这能是假的?”
阎解成迷茫了。
他对李致远要娶秦淮茹的事信以为真。
到现在还在震惊之中。
“当然是假的了。”
“李老头要是不说去乡下提亲,这事还有一半的可能,但要是去乡下提亲,那就一定是开玩笑的了。”
“秦淮茹他爹最多和你爸年龄差不多,突然来个上七十岁的女婿,谁接受的了?”
“估计得把老头给打死。”
叁大妈语气很重,听得阎解成脸都变了。
“不错,你妈说的对,李老头也就在院里敢横横,借他仨胆也不敢去乡下。”
阎埠贵一下子精神起来。
缓缓点了点头。
“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乡下人都赖着呢,还抱团,一个上七十岁的老头要娶他们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还不得给打出来,就李老头那个年纪,一下子也扛不住呀。”
“就算这事是真的,他也敢去,恐怕也可不能活着回来。”
阎埠贵说着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给李老头写喜庆对联,不光要不到润笔费,恐怕还要搭进去红纸笔墨。
怎说也得值个五毛钱。
现在这么一想。
全都省了。
阎埠贵顿时心情大好。
刚刚他唉声叹气。
多半也是因为心疼这点东西。
后院。
李致远家。
“娄姑娘,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啊?”
“还提着东西。”
娄晓娥从许大茂家里走出后,没有耽误功夫就直接奔向李致远屋里了。
秦淮茹正在灶台给老头热包子。
原本她以为娄晓娥知道自己要嫁给老头,所以就知难而退,不再来了。
万万没想到这才过去十分不到。
不光去而复返。
还提着一个包袱,看样子是打算长住下来呀。
铁了心要给自己抢老头?
秦淮茹黛眉紧皱。
结过婚的女人一点脸都不要吗?
“老爷子,我把东西都拿来了,里边有点贵重的物品,咱家有没有带锁柜子?”
娄晓娥暂时没有回答秦淮茹。
而是看向李致远询问道。
包裹里有不少金银细软,在许大茂家一直锁在柜子里。
钥匙也是自己贴身保管。
“床底下有个炕口,塞到里边吧。”
李致远抬了抬眼皮回应一声。
他自己娄晓娥包裹里拿的都是什么。
四五根小金鱼。
“好嘞老爷子,我这就放进去。”
娄晓娥笑盈盈的走进偏房。
只要老爷子答应让把东西放屋里。
那就等于留下她了。
“包子好了吗?”
李致远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询问秦淮茹。
“还,还差点火侯。”
秦淮茹有点心不在焉。
“算了,上班来不及了,我不等了。”
“你们两个吃吧。”
李致远摆了摆手,说完话之后,一刻不留的转身走出家门。
实际上距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完全等得急。
但李致远心里知道,摘下来屋里这两个女人肯定要有一段大争论。
自己还是先走为妙。
果不其然。
李致远前脚刚走,娄晓娥从偏房里出来,就和秦淮茹四目相对。
火药味很重。
俩人谁都没有移开眼神,都在等着对方投降。
“娄姑娘,我和老爷子马上就要结婚,这事你也知道,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两口子的生活。”最终还是秦淮茹没有耐心。
首先开口说话。
“结婚,谁信啊?”
娄晓娥毫不在意。
“昨晚我和老爷子睡在一个被窝,你又不是没看见,有什么不信的?”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情敌。秦淮茹大胆回应。
“那又如何,老爷子又干不了什么事,你无非就是特意做给我看的。”
娄晓娥撇了撇嘴。
“你…”
秦淮茹真没见过太多世面,更是很少接触娄晓娥这样的城里姑娘。
很快就被说的无言以对。
而且她还很委屈。
老爷子虽然没干什么大事,但也没少欺负她呀。
“娄姑娘,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和老爷子马上就要结婚,等大婚之日,我就不信你还能赖着脸皮住下去。”
秦淮茹使出杀手锏,相信娄晓娥这回无话可说。
“哼,那我就留下来给老爷子做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