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你坦白,会对你宽大处理。”
“小林,做笔录。”
听到易中海的话,张国栋立马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说道。
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
以及李老爷子的几次提醒。
他早就觉得这个叫易中海的不对劲了。
避重就轻。
说话颠三倒四,一点都不老实。
这样的人肯定有问题。
易中海闻言懵了,连忙给自己辩解道:“张队长,我只是汇报情况,怎么算坦白?”。
“我从来没干过违法的事,我在院子里一直兢兢业业的干着壹大爷,帮助弱小,我是个好人啊。”
“您,您不能直接扣帽子啊。”易中海一脸委屈。
低头哈腰,近乎乞怜的说道。
平日在院里板着脸,威风八面,耀武扬威的壹大爷。
这一刻。
荡然无存。
“多说无益,你先老实交代,至于是不是扣帽子,冤枉你,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辩解的了。”
张国栋眼神犀利。
他是一名退伍老兵,但是打了小半辈子仗。
身上若隐若现的有一股。
只有上过战场的老兵才会有的凛然气势。
让易中海心中胆寒。
“是这样的张队长,我们院里的那位聋老太太,别看年纪大了,心眼坏着呢。”
“就拿烈士家属这件事说吧,其实老太太的底细我知道,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孩子,不过几岁就天折了。”
“丈夫是个雇农,不到60就得病死了,压根儿就没有当过兵。”
易中海清楚聋老太太的底细。
现在为了明哲保身。
易中海没有保留,一股脑的全都抖露出来了。
“第一次去你们院里的时候,这些情况怎么不报?”
“单凭这一点,就能治你一个隐瞒不报的罪名。”
张国栋瞪着易中海。
这就是个虚伪小人,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和夏奸没什么两样。
“因为,因为一开始我不知情,所以聋老太太一说自己是烈士家属,我觉得这样的人物坐镇我们院里,是全院人的光荣。”
“所以我就传扬出去了。”
“张队长,我是以壹大爷的身份为全院人考虑,并不是聋老太太的从犯啊。”
“这一点我可以以人格保证。”
易中海拍着胸膛,但是说的话却没有一点底气。
很明显心虚。
“这位同志,我们不信人格,只按律法办案,讲究公正严明。”
易中海的一番话。
就连做笔录的年轻警员小林都听不下去了。
油腔滑调,推卸责任。
什么院里的壹大爷,听起来像是多大的官一样。
还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是是是,公平公正,我在院里也从不偏私。”
易中海连连点头。
“好了,你不用多说了,念在你有坦白的情节,等事情查明后会酌情对你宽大处理。”
张国栋说完,转身往医院走去,态度十分明朗。
就是不在给易中海辩解的机会。
听他说这么多。
其实也就一个意思,想把自己的罪责推给一个老人。
简直妄想。
看着张国栋愤然离去,易中海面色如土,惶恐不安。
真想抬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不该多此一举。
把事情弄得毫无回旋余地。
很快。
张国栋便来到了医院。
急诊室里还在抢救许大茂,张国栋询问了娄晓娥一些基本情况。
然后。
在医院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才有医生从急诊抢救室里走出来。
“伤者的脑部也受伤不轻,中度脑震荡,现在又打了麻药,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过来。”医生看着几个人解释道。
“大概什么时候能醒?”张国栋问道。
“张队长,这个不太好说,要看病人的身体素质,少则一天,多则天都有可能。”
医院经常会救治一些打架斗殴或者在瓜不过程中受伤的违法者。
和警局没少打交道。
所以很多医生都认识张国栋。
“好吧。”
张国栋点了点头。
随即看向年轻警官,吩咐道:“小林,你在这里守着,我先回局里,等明天早上会派其他人过来接替你。”
“没问题,张队。”
年轻警官闻言立马朗声答应。
显得干劲十足。
这算他入警以来遇到最大的一个案子。
“壹大爷,看样子许大茂这回是真栽了,估计要蹲上几年。”
张国栋前脚刚走。
傻柱就凑到易中海的身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人都还没醒呢,你就知道蹲几年了?”易中海此时心烦意乱。
最听不得这些。
“管好你自己的嘴,不要妄议别人,什么蹲几年,有这么大罪吗?”
易中海板着脸一通训斥。
“就是,傻柱这人满嘴喷粪,迟早要遭报应。”娄晓娥站的不远。
俩人的谈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早就对傻柱心生不满,立马翻着白眼,附和易中海。
“嘿,我成十恶不赦了?”
“壹大爷,怎么着了嘛,我又没惹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傻柱一脸茫然的看着易中海。
早上还父慈子孝。
怎么一眨眼六亲不认了?
看来都是假象。
傻柱心里开始埋怨起易中海。
说一百句好话。
帮你干一百件好事。
只要做错一件事,说中一句不中听的话。
人就立马翻脸。
这和斗米恩,升米仇是一样的道理。
“柱子,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大爷是想让你稳重一点,都是要娶媳妇的年纪了。”
“你这样大大咧咧,口无遮拦,哪个姑娘能看上你?”
易中海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心里还是不想放弃傻柱这个养老人选。
主要是好哄。
一根筋。
“对嘛,这才是我大爷该说的话,再说了,许大茂本来就不是个东西。”
“就得进去教育两年。”
傻住给两句好话心里就舒坦,上一秒还在埋怨易中海。
立马就亲大爷了。
不过。
他这话说出来,就连娄晓娥都没有出口反驳。
她看向易中海,说道:“壹大爷,真是麻烦你们了,因为许大茂让你们大半夜还往医院里跑。”
“都是街坊邻居,出这么大的事,我这个院里的壹大爷也有责任。”
“平时对你们的教导太少了。”
“尤其是许大茂,以前他爹在,我不好管。后来又给你结了婚,成了家,我更不好管了。”“希望他这一回能长点记性吧。”
在院里人面前。
易中海又恢复往日壹大爷的风采,尤其是面对这些小辈。
长辈的派头摆的很足。
“壹大爷这话说的,我那个老公爹是什么人您也清楚,许大茂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坏在根上。”
“跟壹大爷无关。”
“现在都快三点钟了,壹大爷还是赶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我自己在这守着。”
“壹大爷明天要是顺路,还请帮忙通知一下许大茂的爹妈。”
娄晓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明白事理。
说话也落落大方,这一点秦淮茹目前就比不上。
“柱子,上次许大茂他爹妈搬家你去过一趟知道路,明天早上你去通知一下吧。”
易中海扭头看向傻柱吩咐道。
“得嘞,既然壹大爷您开金口,那我就跑一趟。”傻柱乐呵呵的应承下来。
壹大爷的面子还是要给,毕竟以后还指望他操办婚礼呢。
接下来。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
差不多凌晨三点半,易中海领着傻柱,阎埠贵,徒弟小王才返回院子。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
许大茂的丸子要被摘掉一个的消息。
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好家伙,李老爷子这一脚直接把许大茂变成了许小茂啊。”
“什么许小茂,应该叫许太茂,只剩一个了不是。”
“流氓罪也不轻,至少三年以上。”
“娄晓娥这回估计要跟许大茂离婚了,她家本来就成分不好,这回又摊个犯人,以后有了孩子恐怕还没出生都毁了。”
“就许大茂这样,本来俩人就生不出来,这回更难了。”
“许大茂这辈子成绝户了。”
院子里议论纷纷。
大多人都幸灾乐祸,没一个人同情许大茂。
“才碎一个?”
“踢偏了?”
李致远听到这些传闻,微微有些诧异。
那一脚可是正中裆心。
而且还是铆足了劲,按理说两个应该都保不住
啊!
怎么还有个漏网之丸?
“老爷子,您好像不太高兴啊。”
秦淮茹正在灶台忙活早饭,看见自家老头表情不悦。
不由问道。
原本老爷子说要出去买着吃。
但秦淮茹觉得家里虽然富裕。
但也不能这么铺张浪费。
再说了。
要是天天买着吃,不就显着他这个媳妇没本事吗?
抓住男人的心。
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秦淮茹打算苦练厨艺,让老头最后这几年吃得好一点。
一个月二十块钱的伙食钱。
她要让每一分钱都花的物有所值。
“没事。”
李致远冲着早上起床就忙上忙下的秦淮茹摆了摆手。
干的也很利落。
看着就像一个小厨娘。
李致远相当满意。
“马上就到礼拜天了,厂子里放假,到时候咱们去市场买点东西,然后去乡下找你爹妈提亲。”
“都听老爷子的。”
秦淮茹一脸羞赧,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老头的年龄。
自己亲爹见了都得叫声爷了啊。
估计会有一些波澜。
但秦淮茹觉得问题不大,自己亲爹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自家老头出手大方。
应该能摆平。
只是还没等俩人回去提亲,当天晚上就有媒婆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