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请她进来!&34;
侍卫拱手退出,不多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孙若仪今日换上一身碧绿的仙裙,秀发轻轻挽起,眉目间只施以淡淡的仙霞妆容,却显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新脱俗气质。
&34;参见林掌门!&34; 孙若仪行了个仙礼问候。
她微屈膝,然而目光却锁定林冲,神情清澈,另有一种动人的韵味。
林冲背对着她,双手负后而立,似乎正在凝视着什么玄妙之处。
孙若仪胆识过人,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毫不避讳地上下审视着他。
林冲肩宽腰细,大腿坚实有力,腰间的修炼束带勒得紧紧的,这样的体态特征唯有顶级修真者才能拥有。
强壮且蕴含真元之力的身躯,给人带来强烈的安全感。
正当孙若仪偷偷打量之际,林冲悠然转身,瞥了孙若仪一眼。
孙仙子吃了一惊,慌忙收回视线,生怕被林冲洞悉内心所想。
&34;孙仙子,无需客气,请过来一谈。&34; 林冲开口邀请道。
孙若仪这才起身,缓步前行,目光所及之处,桌面上摆放着的法器铠甲与飞剑法宝,她眼尖一扫即知,这些都是非同凡响的宝物。
&34;林真人,这些仙甲灵兵皆非凡品,寻常修士家族怕是没有这般待遇啊。&34; 孙若仪由衷地赞叹道。
林冲微笑应答:&34;修行之人,在战场之上若无仙甲护体,即使修为高深,也难保不受创伤。&34;
稍作停顿,他漫不经意地问:&34;孙仙子此次前来,有何要事?&34;
孙若仪轻咬嘴唇,回答:&34;弟子修养几日后,心中挂念家中的事务,想请求掌门真人派遣弟子门下弟子护送弟子下山一行。&34;
&34;仙子难道不想在此多留些时日么?&34; 林冲随口问道。
未曾料到,他的关心之词却触动了孙若仪的敏感神经,她不禁抬起头,带着一丝幽怨之情:&34;真人以为贫道轻浮,让真人厌恶?&34;
林冲一头雾水,看到孙仙子的眼眶微微泛红,疑惑问道:&34;孙仙子,何出此言呢?&34;
&34;那为何这几日来山上,真人不愿意见贫道一面呢?&34; 孙仙子把头偏向一边,眼中满是哀怨。
孙若仪天生丽质,因生于江南水乡之地,肌肤白皙如雪,说起话来声音柔和悦耳,入耳便是韵味无穷。此刻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之心。
林冲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安抚孙仙子。
孙仙子误会更深,泪水涟涟地落下:&34;贫道平素从不对人言及此事,多年来持身守节,谨守清誉,不愿玷污名声,唯有见到真人仁德英明,贫道才心生敬仰,我这条性命可是真人您搭救回来的。&34;
林冲见状,连忙解释:&34;孙仙子,万万不可如此揣测,你在我心中,坚毅独立,乃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杰出女子,我绝无丝毫轻视之意。&34;
&34;果真如此乎?&34; 孙若仪仙子泪痕未干,转而破涕为笑,那一双熠熠生辉的妙目,炽热地注视着林冲这位修道之人。
林冲长叹一口气,言道:“孙仙子清贞自持,此事我早已明了于心,夫人勿需妄自菲薄,我对夫人之敬仰如同皓月之于星辰。”
“仅止于敬仰么?” 孙若仪步步紧逼,再度发问,其言辞犀利,直指核心。
林冲苦笑回应:“我已成婚,唯恐给夫人带来修道路途上的纷扰。是以恪守礼法,未曾轻易寻找仙子共论大道。”
“阁下的意思,可是嫌我身为孤孀,不堪为伴?” 孙若仪以非凡的洞察力一语中的,直指痛点。
林冲沉默片刻,才道:“我对仙子深感敬重,故需为仙子清誉考虑,此事与仙子的身份并无关联。仙子您品行高洁,智慧超凡,容貌出众,实在无需介怀我这草莽修士的一己之念。”
孙若仪神色黯淡,轻声道:“皆因我失言,让林真人受困扰了。”
林冲见状心中不忍,宽慰道:“那方手帕我一直妥善保管着。”
孙若仪闻听此言,立刻抬首,刚才的绝望瞬间被希望取代。
“林真人真的不厌恶我?” 她再次追问。
林冲摇头苦笑:“非但不厌恶,我实则对仙子颇为钦佩。”
孙若仪脸色渐渐恢复了几分红润,嘴角也漾出了些许娇羞,仿佛阴霾散尽,心境豁然开朗。
即便是她浅浅一笑,亦如牡丹含苞,似兰蕊微颤,美丽动人。如此佳人竟在外闯荡江湖,实乃天意弄人。
“我铭记真人教诲矣。”孙若仪内心深处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不再像先前那般黯然神伤。
林冲见她神情稍显舒缓,方才宽慰地道:“孙仙子,请近前一步,我有一件事物欲示于你。”
孙若仪怀着好奇走近,只见林冲自一侧取出一只奇特的酒葫芦。
此酒葫芦形制独特,底部浑圆宽阔,上部收束细长,外表刻满了精美的灵纹图案。
“这是何等瓷器?作何用途?” 孙若仪疑惑问道,“恕我失礼,观此宝物良久,却始终不明其究竟有何妙用。”
“哈哈!孙仙子,你看此酒葫芦是否雅致?” 林冲笑容可掬地反问,并将酒葫芦递向孙若仪。
“咦?这是?” 孙若仪接过来,只觉得手感沉甸甸的,还可感觉到内部液体摇曳的震动,“里面似乎空空如也,难道盛的是酒?”
她嗅到一丝淡淡的酒香,不禁脱口而出询问。
林冲施展出一种奇妙的手法,瞬息之间从旁边取来两只瓷盏,说道:“待我他日找到炼制琉璃盏之法,这配套之物方能更加相得益彰。此刻暂且用瓷盏权宜之计吧。”
这一番眼花缭乱的动作,令孙若仪看得一头雾水。
“孙仙子,可会品鉴灵酒否?” 林冲说着,打开了酒葫芦的盖子,将酒倒入瓷盏之中。
“我……” 孙若仪本想客气地推辞一番,不知怎地却脱口而出:“略懂一二,只是饮多便难以承受。”
“那不妨品尝此酒。”林冲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