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宴”
苏清瑶虚弱地叫了一声。
刚才还和他们吵着的君宴,一下子便听到苏清瑶的叫声。
“怎么啦?”
听到苏清瑶的声音,君宴转身半蹲在苏清瑶身边,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你哪里不舒服?”
“怎么这么冰冷?”
君宴的手又贴着苏清瑶的脸,摸了摸,不摸不知道一摸才发现她的脸身脖子上全是汗。
君齐本来就生气,慕倾也好不到哪里。
他们两个人靠在一起,看到苏清瑶手中拿着还未拆开的那个免死金牌,眼中满是嫉妒,正准备开口,却有人比她先一步开了口。
从外面款款而来的枊香,由两位宫女搀扶着走过来。
一开始,拦在外面的奴才还不愿让她进来,是她发火了,他们才放行。
谁知一进来便看到眼前的戏马。
本来枊香不来的时候,君长容反而像一个外人只是静静的站在一侧看戏,看着君齐和君厉。
谁知,枊香一来,反而使得他也成了小丑。
“哟,可真是娇贵呢,才刚拿了皇上的赏赐就开始不舒服了?也不知道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
枊香的嘴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这不一开口,便引来现场所有人的视线。
“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不是吗?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领了皇上的赏赐就不舒服了,她这难道不是得寸进尺吗?”
“母妃你别说了。”
君长容听到枊香的话,悄悄挪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扯着她的袖子。
内心已经开始后悔,刚才没有提前离开。
看着自己母妃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来干架的。
“君宴,你扶着她到朱阳殿的厢房去休息,晚上,等正式开宴了再过来也不迟。”
君临开口,枊香咬着牙她并不愿让这两个人就这样离开。
“皇上,难道是臣妾不该来?怎么臣妾一来,她们就要走?而您也允许了,难道您希望本宫以后都不与他们见吗?”
枊香不停地眨着自己眼睛,在乖卖萌。
这位枊贵妃长得好看,所有人都知道。
特别是,她只要一向皇上撒娇,不管她做什么事情皇上都会原谅她。
当听到枊香的话,君临下意识皱了眉。
君宴正是眉心拧在一起,扶着苏清瑶的手有些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肩膀。
小两口相视一眼。
君宴没理枊香反而,扶着苏清瑶起身。
“父皇,儿臣告退了,晚宴你们就自己吃吧。”
君宴把苏清瑶拥在怀里。
说实话,他现在也是越来越反感进宫。
因为每一次进宫都没有好事,只会搞得乌烟瘴气。
“走什么走,先去找御医替她看看病吧,虽说这丫头自己医术高,可医者不能自医。”
君耀看着苏清瑶一脸心疼。
“来,丫头,到这儿坐坐。”
君耀拍了拍他那张两米长的椅子,上面还铺着柔软的垫子。
“父皇这万万不可,她怎么能与你同坐一椅?”
听到君耀的话,君临整个人都吓死了。
赶紧出来阻止。
内心却暗暗感觉不太高兴。
毕竟,君耀,还从来没有那么宠过一个人不连君宴都没有,结果偏偏他特别钟意这个苏清瑶。
“是呀,皇爷爷,您身份尊贵,怎么能与她同坐?”
“就是,要不,还是让人将她送到朱阳殿去休息吧。”
刚才一个两个,还在说苏清瑶不是,当听到君耀的话后,立即改变了方向一个两个变成来劝君耀的了。
君耀左手撑着有龙头的大椅子,冷眼看着眼前这一群人。
最终他的视线还是停留在苏清瑶和君宴身上。
几乎是感觉到君耀眼神的一瞬间,君宴便二话不说扶着苏清瑶,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坐在了君耀身边。
君齐!!!看到苏清瑶坐下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瞪大眼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君厉!!!他表面上依旧冷静,可放在一侧的双手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大腿,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正常地保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太上皇!”枊香手中死死地揪着手帕,似乎下一秒她手中的手帕就会被她直接撕碎。
“都闭嘴吧,孤做什么事,需要你们来提醒?”
向来不管事事,向来不爱骂人的君耀一改反常,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样骂了起来。
“一个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成天就会搞些有的没的。”
这一句话没有主语,但意有所指,至于指的是谁君耀知道,即便不说他们每个人内心也清楚。
以往所有人都以为太上皇病糊涂了,快不行了,所以不愿再出门,更不愿再管任何事。
可最近,他的身子不但越来越好,偶尔也爱出门,只是每次出门除非是有苏清瑶同行,不然他也不会去。
君临的脑海里像是突然被人打入一连串的记忆似的。
他盯着苏清瑶好一会,随即又看了眼其他的人。
“去请张息过来。”
虽然,身侧还有其它的御医,但看君宴护着苏清瑶的那个架势,他似乎不会愿让齐王妃和厉王妃身边的两位大夫替苏清瑶看病。
“是。”
陈公公得到指令,立即派人去请御医。
这期间,苏清瑶坐在君耀身边,两只手抱着君宴的腰。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真龙天子护着,还是因为坐的地方变好,苏清瑶的身子没有原来那样不舒服。
身上的冷汗也逐渐没了。
其他的人重新坐回位置上。
君临看着自己左侧坐着过来的枊香,以及右侧空着的位置:“皇后她的身子怎么样?”
今日,本来是一些自己的家人小聚,不过皇后却突然说身子不舒服,来不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娘娘说晚宴你们自己用,她的头实在是疼得厉害。”
收到皇后消息的陈公公如实禀报。
“好然这样,那一会等御医来了先替宴王妃看病,若是宴王妃没事,便准备开宴。”
“是,皇上。”
枊香不爽,坐在凳子上,一直动来动去。
因为所有人就这样坐着,等御医来替苏清瑶看病。
这种事,是第一次,只有苏清瑶是最特殊的。
其实,苏清瑶自己坐得也尴尬,毕竟旁边的是太上皇,是皇上的父亲。
她的心呀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
“没事,不害怕。”
君宴握着苏清瑶的手,第一时间便感觉到她的害怕,他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动作十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