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和君宴来到宫宴举行的地点和秋殿时,左右两边早已坐满了人,只不过皇上皇后以及众贵妃还未到。
大皇子君齐齐王和她的王妃慕倾。
四皇子君厉厉王和他的王妃木黎。
十一皇子君弈,枊许,枊许之子枊志,雷将军雷风之子-雷鸣。
慕胡则带着自己的儿子慕长和女儿慕小小也坐在一侧。
众人看到从门外牵着苏清瑶走来的君宴,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
毕竟今天君宴和苏清瑶两个人都是少有的正装装扮。
“参见宴王,宴王妃。”
慕胡看到苏清瑶和君宴两个人走来,立即上前行礼。
“慕侯爷,你来得挺早的。”
许是两人有过交集,所以对于眼前这个老年男子,苏清瑶并不反感,加之慕胡为人正直,对方以礼待自己苏清瑶自然也还礼。
“刚到,刚到。”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有宫女过来引着君宴和苏清瑶坐在了皇上下面右边的第一排。
“王爷和王宴请上坐。”
两个入座。
放眼望去,今日的气氛十分古怪。
苏清瑶倒也没放在心上。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皇上,以及重要的宾客到来。
期间,枊许朝苏清瑶和君宴这边看过好几次。
君宴和苏清瑶感觉到了,却并没有一丝反应。
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哎哟,宴王妃,老臣忘记了一件事。”
刚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的慕胡突然又重新站了起来。
他走到苏清瑶面前,只不过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苏清瑶一眼便认了出来。
“哟,这不是小侯爷吗?”
在看到慕长的那一瞬间,苏清瑶微微掀了掀眼皮,冷笑着开口。
“你!!”他抬起自己的食指指着苏清瑶,想要骂人可这里如此多的大臣,不管他骂什么都影响不好,因此除了个你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慕长没骂人,但并不妨碍他一看到苏清瑶就来气。
这个女人居然用下三烂的手段,令自己在床上一躺就躺了那么久,更何况,他居然还把他那方面的功能给剥夺了!
大夫说了,即便往后恢复了身子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
特别是,最近听到七王爷还因为这个女人用了卑鄙的手段,居然把他的王位给削了!!
现在他几乎要面临着被流放的可能。
这个女人真的是蛇蝎心肠,恶毒至极。
“臭小子你用手指谁呢?”
“他是你母亲的救命恩人,也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你再用手指一指?”
许是慕长出门前答应过慕侯爷什么,如今这会没有实现。
慕胡站在他旁边,抬手重重一巴掌就打在了慕长的脑袋上。
“爹爹你干什么打我?”
被揍的慕长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己这个完全不给他面子的爹。
“我干什么不打你?出门时你怎么和爹说的?我才同意带你过来,结果现在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慕长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教训自己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居然用手指指着恩人。
“我凭什么和她道歉?她难道不是青楼女子吗?她难道很干净吗?怡和院只要在场是个男人都去过吧!所以这个宴王妃她就是个腌臜之……”
“啪!!”
慕长的话刚落,他的整个身子便直接横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殿门外的柱子之上。
慕胡一愣,这才看到刚才出手教训自己儿子的人居然是宴王。
君宴左手放在背上,右手因为刚打了人这会还没来得及伸进去。
在场所有人都被君宴这个小小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当初所有人都公认胆小的残废宴王居然为了他那个王妃,公然在这大殿之上伤人。
众人狠狠吞了口口水。
视线顺着君宴落到苏清瑶身上。
此时,苏清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优雅地从桌上端起一杯茶缓缓地喝掉。
“慕长本王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但零雪是本王的女人,是本王的王妃,不管是谁若是嘴里再这么不干不净地说些没有证据的谣言,本王不介意将涉及这个谣言的所有人一并抓到静堂司去审问。”
男人的声音冰冷异常。
现在所有人似乎又看见了多年前那意气风发的君宴。
来之前,他们选好了战队,可来之后,他们看到霸气威武的君宴,刚选好的战队再一次动摇了。
“呵呵,这口气真大,你以为静堂司是你开的?”
一直坐在枊许身边的男子,在听到君宴那些耍帅的话,一下之间忍不住站了起来。
“喂,枊志,你干什么?快坐下。”
枊许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吓死了。
这孩子是疯了吧,自己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惹君宴,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去怼君宴?
这下场只怕会比慕长的下场还要惨烈。
于是赶紧起身,拉住自己那即将冲出去的傻儿子。
他知道平日,这孩子在君宴手下干活,肯定没少欺负,这一次特地向皇上申请允许带家里成员来宫宴就是希望这个孩子能结识几个宫内的小主,好早早把亲给成了,毕竟这枊家的血脉还是要靠他继承下去的。
谁知,出门时他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到这大殿之上又开始惹事。
“哦?看来你是对本王有意?”
君宴扭头视线一动不动落在枊志身上。
枊志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收缩了一下。
君宴重新复职又去了静堂司,最面最不服气的就是枊志,因为他胸有大志,他觉得只要君宴没办法行动,那么他自己在静堂司好好努力几年,也许自己便是下一任的指挥使,谁知道没过几日他居然回来了。
而且,双腿还完好,甚至还成了亲!!
这一消息令他心火攻心,在床上一躺就躺了好久,今日父亲说有宫宴带他出来散散心。
谁知,刚来这殿中便撞上了那一对夫妻。
而且他们两个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嚣张。
特别是君宴。
“哎,王爷您言重了,不过是小孩子胡说的,还请王爷您别放在心里。”
枊许赶紧出来打圆场。
君宴并没有理会,而是看向枊志。
“话是他开的头,枊丞相你便让你儿子自己说吧。”
话落,君宴低头,伸手扯了扯一些落在自己衣服上的毛发。
那动作随意又帅气。
“呵,说便说你当我不敢?”枊志刚才还坐在桌边,如今更是大胆直接从枊许旁边走了出去。
枊许想拦,可为时已晚。
“你们完蛋了,昨天晚上把哈卡国的太子殿下囚禁了起来,今天宴会哈蒙太子殿下是不会来的。”
男人的话,使得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纷纷朝苏清瑶和君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