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最近君长容一直往慕侯府跑,她更是有气没地说。
想约杨志出来谈心,结果那个胆小的男人自从上次被君长容警告后,胆小到连自己约他,他都不肯出来。
“掌柜的,这个多少银两?”
挑了有一会,苏芯看中一款红色的胭脂,这个胭脂不但质感不错,就连盒子外表也很精致。
过段时间就是狩猎,虽然君长容被禁足府中,可皇上没有说过要禁足她,到时得去露个脸。
掌柜的看着苏芯有一会,没有开口。
“掌柜的,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许是往日嚣张习惯了,苏芯说话从来不讲礼貌。
“不卖。”
她不叫还好,一叫,掌柜的一把从她手中将胭脂夺过去,光明正大地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不你……”
“这是上等的胭脂不是你这种人用得起的,更何况你有钱吗?就出来买东西。”
胭脂铺的掌柜的满脸鄙视。
他以前可没少受眼前这个女人的气。
明明只是个侧妃,却把自己搞得像个王妃一样,这下好了,整个容王府都被抄了。
一身衣服素得要死,也敢来他这店内买胭脂,真是笑死人。
“你,谁说我没钱?”
“你有钱?那你先把银两掏出来呀,五两银子,有钱你拿去没钱少在这里装阔绰。”
吧嗒,胭脂被放到桌上。
苏芯撇撇嘴,一脸委屈。
眼睛一红一副要哭的模样,伸手开始在身上掏来掏去。
可她掏了老半天,也没掏出一分钱。
见状,掌柜的继续嘲讽:“看吧,我就说你没钱,没钱就滚,别妨碍我做生意,现在京城谁不知道?容王犯了事儿,整个容王府都被抄了,如今四处低头求人,想娶别人家的女儿,让人拿嫁妆来补贴他呢。”
“你胡说,容王才没有,他只是被奸人所害,很快就会恢复身份的。”
苏芯嘴上虽然强硬,可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近,君长容确实想在慕侯爷和赵太傅之间娶一个王妃回来。
可奈何那两个人都看不起君长容了。
这件事,推来推去,今天君长容实在受不住,于是提着礼物直接去了慕侯府。
她一人在家中无聊,这才出来逛一下。
谁知道,一路上所有人都知道容王府被抄家,具体原因被封锁,他们只能人云亦云。
即便知道他们在胡说,可苏芯也不好解释。
“你给我等着,若有一天长容翻身了,我要烧了你这小小的店铺。”
“啧啧啧,容侧妃真是好生厉害呀。”
门外,苏清瑶带着青衣缓缓而来。
她身上穿着上等的绸缎,腰间系着玉佩,头上插着金钗,耳朵上挂着翡翠耳环,就连手上也戴着很昂贵的镯子。
那一对镯子,她知道是昨日成亲之时皇后送的,珍贵无比。
“你来干什么?”
苏芯有些羞耻,以往是她光鲜亮丽,对方穿着一身破烂,如今是自己一身破烂,对方不但容貌惊人,身上的衣物,更是比她之前当侧妃穿的还要好上几倍。
“当然是来看你笑话啦。”
苏清瑶大大方方走进来。
胭脂铺的掌柜的看到苏清瑶的一瞬间,立即点头哈腰走过去。
“哎哟,这不是宴王妃吗?来您里边请,别站在外面小心热坏了。”
这一前一后的对比,像一个巴掌一般狠狠地打在苏芯的脸上。
她两只手握成拳头,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苏清瑶看到她准备离开,微笑开口:“如果我是你,肯定会在外面瞎逛,家都快被人偷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心情来买胭脂的。”
苏清瑶将刚才苏芯看中的那一盒胭脂拿到自己的手里,左右转了两圈。
一脸嫌弃:“啧,这颜色不太适合我,青衣赏你了。”
“是,姑娘。”
青衣当着苏芯的面儿,收下那盒胭脂。
苏芯恶狠狠地瞪着苏清瑶:“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
苏清瑶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嚣张,令人听了想要抓狂。
苏芯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四周的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立即闭了嘴,转身回容王府。
“景嬷嬷,长容呢?”
一回到府上,她第一时间便找君长容。
苏清瑶的话让她开始有些隐隐不安。
正在院外浇花的景嬷嬷放下手中的东西:“公子?他早上出去还未归来。”
咯噔,听到景嬷嬷的话,苏芯脸色刷地一下发白。
在府中坐了一会,又一言不发转身又去了慕侯府。
“你好,我想问下长容是不是还在你们府上?”
第一次来慕侯府,苏芯的心有些忐忑,说话时语气尽量温柔。
“什么长容,那是谁?没见,没来过。”
守门的门子见苏芯打扮得如此朴素,带着笑意嘲讽:“你是哪家的娘子?丈夫跑了也不应该来我们慕侯府来找人呀,是不是。”
“就是,哈哈,小娘子要是没人要你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了你。”
“哈哈哈。”
一群男人指着苏芯打趣。
“混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口出狂言,你们这些……”
“哦,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呀,可不就是那个落马皇子君长容的侧妃吗?如今他都不是王爷了,你怎么还把自己当王妃?”
“哈哈,就是区区妃侧居然敢把自己当个东西,给老子滚远点。”
守门的门子,抬手对着苏芯狠狠一把,将对方摔在地上。
“你们给我记住。”
苏芯吃痛,狼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
转身一拐一拐离开。
“喂,本大爷好心告诉你一件事吧,你嘴里的长容好像在翠月居哦,你现在过去或者还和他撞个正着。”
苏芯瞪着眼睛望着那几个嬉笑的门子,从他们的表情和言语行为来看这些人没必要欺骗自己。
可,君长容没有理由,会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去那种烟花之地呀。
苏芯想不通,也不想相信,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决定去翠月居那儿看看。
她左手捂着有些痛的肚子,右手摸着刚才因摔倒而擦伤的皮肤。
刚来到翠月居,便看见那门前站满了人,一阵阵怒骂声从翠月居传出来。
“打死他,打死他,居然敢白嫖翠月居的头牌!”
“就是,曾经是王爷又怎么样?没钱还敢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