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酝酿了一会感情,正想替君长容求情。
眼神下意识与君长容的眼神对视上。
君长容深知自己的母亲疼爱自己,怕她又生出其他事端,立即摇了摇头。
枊香张张嘴吧,想要对自己儿子说的话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宴王到。”
义和殿外,传来公公尖锐的声音。
等了许久的主人公终于登场,听到这个名字,有人开心有人愁。
苏清瑶坐在椅子上,君宴被白影推着缓缓走进来。
当君宴出现在现场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落到他的身上。
有探究,有审视,有怀疑,有惊讶以及不安。
与君宴一同进来的还有慕侯爷,这一位名声很好,地位很高的忠臣。
君长容一开始听到君宴到了自己府上,除了有些担心与不安之外,更多的是觉得他查不到什么。
可当看到慕胡的那一瞬间,他便感觉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
“儿臣参见父皇。”
君宴没有下跪行礼,这是很早之前君临自己允许的。
“臣参见皇上。”
“都免礼吧。”君临抬了抬手,随即看向君宴:“朕命你查的案件进展如何了?”
君临的话一落,现场所有人几乎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君宴的下文。
“启禀父皇,已查清,之前容王查的结果是苏将军的余孽盗的国库,后来儿臣多方面调查,发现这话纯属无稽之谈。”
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可从他身上溢出来的王者气质,令所有人都不敢随便插嘴。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
君临坐在龙椅上。
静静看着君宴。
他似乎觉得君宴与以前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君宴不卑不亢,眼神更没有任何闪躲,他像是一瞬间长大一般。
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你查到贼人是谁了吗?”
君临看着眼前这个老九,不但没有往日那种厌恶的感觉,反而还有一些欣慰。
若君宴真能查出盗国库之人,那他的存在感,在朝廷中肯定会再次强烈起来。
“嗯,查到了。”君宴抬头视线落在君长容身上:“启禀父皇,盗国库之人正是七哥。”
男人竖起手指,缓缓指向君长容。
话一出,现场所有人如晴天霹雳。
“不,不可能,不可能,君宴你别血口喷人。”枊香第一个反对。
“君宴!我承认我们之间有许多矛盾,可你不能因为我们的私人矛盾,就故意陷害本王!”
刚才还鸦雀无声的义和殿,在君宴的话落后,立即变得嘈杂起来。
苏芯整个人的脸色一瞬间变白。
君长容为了自证清白,正不停地磕头,枊香也跪在地上嘴里一直说着不可能。
苏芯走出去,跪在枊香旁边,也跟着一起磕头。
其他人,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议论声从刚才开始就没停过。
“皇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老臣觉得不能仅听信片面之词。”
枊许是和君长容站同一条线的,以他对君长容对自己妹妹的了解,君长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呵呵,真是厉害了你们,君宴不过才说了这一句话,你们立即像疯了一样来反驳来澄清,可是你们忘记了吗?不久前你们是怎么样倒打一耙?连证据都没有直接抓人游街甚至砍头的?”
苏清瑶坐在椅子上,缓缓出声。
本来就够乱了,如今她一出声,现场更乱。
“零雪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与那反贼相比较?”枊香今天是一直都在受眼前这个女人的气,如今见她居然敢把这个子虚乌有的事情要扣到她们头上,枊香怎么会允许?
“啪!”
君临伸手重重拍了拍桌子:“吵什么?都给朕安静下来。”
男人一吼,四周立即安静。
君临自然也不相信盗国库的人是君长容。
毕竟他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虽然为人有些鲁莽,但绝对不会监守自盗。
“父皇,儿臣指责七哥是犯人,并不是空口无凭,儿臣和慕侯爷已找到了相关证据。”
君宴看了一眼慕胡。
慕胡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手,不一会儿有四个侍卫抬着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
“这里面是何物?”
看着那鼓鼓的两袋东西,君临半眯着眼睛。
“启禀皇上,这就是在七哥府上挖出来的。”
君宴走过去,从侍卫手中夺过一把长刀,分别在那两麻袋上面划开一个口子。
“哗啦~”
一阵轻响,麻包袋子破了个口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东西一下子顺着那个口子掉出来。
哐啷,哐啷。
金子,银子,各种各样的珠宝,全部掉了出来。
“父皇,不是儿臣。”
“真的不是儿臣,儿臣冤枉呀。”
看到那证物被摆到明面上,君长容自己也懵逼了
他从来没有拿过国库的银两,怎么这些银两便出现在自己的国库内?
“是你?君宴一定是你为了报复我与大哥昨晚闯入你们家,还怀疑零雪是苏清瑶要求看她的肩膀,所以你故意把赃物埋到我府上?”
说着说着,刚才还跪在地上的君长容,突然起身二话不说直接朝君宴冲过去。
看着朝他冲过来的人,君宴不闪也不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如疯狗一样狼狈的男人。
“君长容,你住手。”
君临的话,并没有让君长容住手。
眼看君宴就要遭殃,下一秒君长容对着君宴伸出去的拳头被白影轻轻松松挡住。
白影是君宴养的,只听他一人。
如今见有人要伤害自己的主子,抓住对方的手以内力轻轻一震。
“咔嚓!”
“啊!”
“我的手。”
连着三声不一样的响动,下一秒君长容如死狗一样倒在地上。
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容儿,容儿,皇上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君宴欺负你儿子吗?这赃物肯定是他们为了污蔑容儿才故意放进去的,你这个人是怎么当他父皇的,就这样看着别人欺负你的孩子?”
听到自己儿子的尖叫声,枊香再也顾不上淑女的形象,冷着一张脸两步上前一把将受了伤的君长容小心翼翼地扶起来,随即大声呵斥。
“放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君临抬眸,恶狠狠地瞪着枊香,那眼神中的杀意和警告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