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弟你说你呀,平日纨绔也就算了,可去哪里不好,非要去仙女阁这种地方,你不知道这个本王的产业吗?还t倒在那里,害得老子损失了一大笔钱才摆平。”
“啧啧啧”
一名身着绯红四爪蟒袍的青年男子步步逼近,脸上的笑容随着话语的中断也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意。
“这是”萧衍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陈设,陌生的环境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一刻。
脑袋涌入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萧衍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这一刻都要炸开了一样,顿时痛苦地抱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抽搐。
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吓了面前狠厉男人一跳。
不过在看到萧衍这副狼狈的模样。
男人笑了,笑得很是张狂。
“哈哈哈,十六弟,你还是跟个废物一样,本王都还没动手呢,你就这么怕地满地打滚了吗?”
“果然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副德行!”
男人身后跟着的人也放肆大笑。
嘈杂的声音对于此刻头痛欲裂的萧衍而言,那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过了好半晌。
头痛到怀疑人生的痛楚,这才有所缓解。
同时,萧衍也消化了脑海中突然多出的一大段记忆。
他穿越了。
作为蓝星龙国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在连续三天三夜的高强度手术中,他累倒在了手术台。
再一睁眼,萧衍便来到了这方古代王朝世界。
穿越到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十六皇子身上。
不。
准确地说,是假的十六皇子!
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一介流民。
前日,真正的十六皇子在跟女人做运动的时候,因为身体过于虚弱,再加上运动过度,导致突然一命呜呼。
而十六皇子的生母,衍妃。
为了还能保住自己的妃嫔位置,她不惜冒着夷三族的风险,从万千流民中找到了萧衍这么一个恰巧与十六皇子相貌十分契合的流民顶替。
得亏平日里十六皇子并不受待见,自然也没什么人会关注这对母子的动态,这才让衍妃有机会瞒天过海。
可这副身体的原主可是个胆小的主。
这几日,原主因为始终活在“欺君之罪”的恐惧之下,夜不能寐。
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直到前一炷香。
原主一命呜呼了。
这不,恰巧被穿越过来的萧衍给捡漏了。
而真正的十六皇子死之前,去过一趟仙女阁,也正是昏倒在了仙女阁。
堂堂皇子在仙女阁倒下,这传出去显然会严重影响仙女阁的生意。
不过好在“十六皇子”醒了。
但仙女阁可是三皇子萧安的地盘。
就因为萧衍,而导致他的仙女阁,差点关门,还害得他被父皇责罚,被不少御史趁机弹劾。
为了尽快平息此事,萧安可是狠狠地花了一次血。
现在,萧安正一脚踩在萧衍的背上,低头俯视着萧衍:“十六弟啊,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本王。”
“一个毫无根基的废物,也配来招惹本王?”
说罢,萧安作势抬脚就要往萧衍的脑袋上踹去。
这一脚要是结结实实地踹下去。
只怕萧衍不死也得落个脑瘫。
萧安这一脚,已经明晃晃地踹了出去,几乎没有收脚的可能。
艹!
欺人太甚呢!
我t刚穿越过来,就要被你踹成傻子?
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呢?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萧衍好歹也是个皇子,受这鸟气?
继续趴在地上只有被踹的份,
为了不让自己后半生成为智障,萧衍一咬牙果断满地打滚。
顺势躲开了萧安这势大力沉的一脚。
咚!
一脚直直地踹在结实的青砖地板上,顿时发出一声闷响,疼得萧安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艹,你个废物竟然还敢躲!”
萧衍趁势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正骂骂咧咧的萧安。
“艹!你个废物在用什么眼神看本王?”
“本王是你个废物能直视的吗?”
萧安和萧衍可不一样。
萧安的母妃是后宫地位仅次于皇后的柔贵妃,其舅舅在朝中任大将军一职,麾下掌管大雍朝近三成的兵马。
反观萧衍。
母妃是毫无权势,不受宠爱,近乎透明人的安妃。
更别提什么母族势力了,忽略不计。
就更别提,萧衍还是个冒牌货了。
两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天壤之别!
瞧见萧衍不敢动弹,许是被自己给吓懵了,为了找回面子,萧安可不管什么手足之情,对着萧衍的脸,铆足了力气就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萧衍多半得被直接打成痴傻。
既然对方都下死手了,
萧衍自然也不用留手。
这副身体虽然虚弱,但萧衍前世好歹也是龙国最为优秀的外科医生,对于人体极其脆弱的穴位,那是了如指掌。
萧安这一拳,大开大合,看似凶猛无比。
但暴露出来的穴位,也同样很多。
萧衍看准时机,一个侧身几乎是擦着萧安的拳头躲过。
紧接着不等萧安反应过来,
萧衍抬手一拳,直接狠狠地砸在了萧安的咯吱窝。
接着又是抬腿一脚,精准地踹在了萧安的命根子处。
“啊!”
萧安顿时爆发出杀猪般的喊声,痛苦地倒地哀嚎不止。
“殿下。”
原先还看戏的一众随行侍卫们,见到这一幕顿时全都慌了神。
机灵的侍卫赶忙上前查看萧安的伤势。
萧安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但滔天的愤怒让他暂时忘了疼,对着周围的侍卫们咬牙切齿:“都t给老子上!本王要他个杂碎,死!!!”
侍卫得了萧安的命令,纷纷起身就朝着萧衍逼近。
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再不将萧衍拿下,怕是交不了差了。
眼看众人步步逼近。
萧衍直接果断转身,从一旁不起眼的床榻边上抽出一把匕首,紧紧攥着,厉声暴喝:“你们不怕死的就来!”
“我乃皇子,杀了你们无非就是受到责罚。”
“但你们若是伤了我,你们的主子保得住你们吗?”
“大雍律,伤皇子者该当何罪,应该不需要我来告诉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