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走吧!”
月色之下,白文勋恭敬的一欠身,几百口拿着器械的手下,纷纷地让出一条路来。
林南点了点头,从容不迫的迈步,白家夫妇紧随其后。
身后,跆拳道馆的牌子已经被摘下,断壁残垣上,被用红色油漆画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白文勋得到林南的授意,把周胜海非法拘禁的人全部放了,欠债的一笔勾销,掳来的良家妇女,正经商人,也全都给了可观的赔偿。
这预示着,一个强权的没落,江城黑暗的一角,也被林南照亮!
……
林南回到医院,想看看两女,但是,金锋宇却告诉他,苏婉晴已经被苏家人接走了。
他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但是忙活了一夜,早已经精疲力尽,于是,找了个旅馆对付一夜。
翌日,才急匆匆地赶往苏家。
不过,他刚一下出租车,就看见苏沫和赵晓晓在门外聊天,说到高兴之处,两女眼放精光,显得兴奋异常。
不知道,这两个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哟,大款怎么坐出租车回来,这也太低调了吧!”苏沫见林南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听说某人带小三去逛街了?又是送翡翠吊坠,又是百般地呵护。”
“行啊,还是个大暖男呢!”
林南瞥了赵晓晓一眼,以她的性格,不但会告状,还会添油加醋胡诌一番。
“看我做什么?”赵晓晓嗤之以鼻:“我和婉晴是表姐妹,有义务把真相说出来,毕竟,我和你又没有任何关系!”
林南不想吵架,直接无视两人,迈步走进屋里。
“他林南,还算个男人?”
丈母娘赵芳站在客厅里,对着梁泽,手舞足蹈的说着:“自己老婆被别人欺负,他竟然贪生怕死的跑了,这简直就是畜生……”
她说到这里,猛然看见林南回来,故意提高了嗓音:“不,应该是畜生不如!”
“妈!”林南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对劲:“婉晴呢?她怎么样了?”
“哟,叫我呢?我可不敢当!”赵芳摆了摆手,脸色一寒:“您找婉晴啊,她是死是活和你有关系么?人,又不是你救的,要你多这份心?”
“不是我救的?”林南脸色一沉:“那还有谁?”
梁泽立刻咳了几声,意气风发的说道:“我和朋友在富贵居吃饭,正巧看见你和别人争执,后来丢下婉晴跑了……”
“我身为婉晴的挚友,见她被人下了药,总不能不管不顾,所以,挺身而出,这才救下了她!”
梁泽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趾高气扬,眼神里流露着对林南深深的不屑。
“你救的?”林南眼睛一眯:“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你就说是你救的?”
梁泽靠近一步,胸有成竹:“马富贵,还有他表弟周胜海,不过,我已经通过家里的关系,把他们赶出江城了!”
“你有这个实力?”林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也没有料到,他的消息这么灵通。
“用不着和这种废物争论!”赵芳连忙给梁泽倒了一杯茶,笑容满面的说道:“你啊,就是婉晴的贵人,真命天子!”
梁泽一听,欣喜过望,连忙双手接过茶杯。
赵芳看着他喝了一口,然后,转脸看向了林南,绷着脸:“说说那件翡翠玉坠的事情?”
“玉坠怎么了?”林南一愣。
“你不是说,翡翠玉坠是送给我女儿的么?”赵芳猛然一拍桌子,怒道:“拿出来!”
赵晓晓添油加醋的告诉赵芳,祁玉珠宝的陆总送了一条翡翠玉坠给林南,说是送给苏婉晴的,但是,却被他转手送给了一个瘸子。
她不在乎林南外面有没有小三,但那可是帝王绿的翡翠价值连城,那就应该属于苏家,属于自己女儿,更属于自己的。
林南看了看她,实话实说:“妈,那条翡翠玉坠是送给婉晴的,但是已经碎了!”
“放屁!”赵芳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额头,吼道:“你小子藏得挺深的,背着我们,在外面养起了小三,还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祁玉珠宝的陆总,肯定是想和婉晴的公司合作,才会送你翡翠玉坠,你别想独吞,赶紧还给我们!”
她才不信什么碎了的鬼话呢,反正,誓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妈!”这个时候,虚弱的苏婉晴从卧室里走出来:“那条玉坠确实被我摔碎了!”
“不对啊!”赵芳一愣,疑惑地说道:“赵晓晓告诉我,就一条玉坠,被他送给了野女人,你怎么又给摔碎了?”
梁泽一听,连忙放下了茶杯:“伯母,这还不清楚么?送给婉晴的那条是假的,不然,怎么会轻易摔碎了?”
赵芳恍然大悟,立刻啐了林南一口:“糊弄到我头上了?我告诉你,赶紧去把玉坠要回来,不然,你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她恼火至极,发现林南的心机太深,如果不是梁泽在这,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妈,玉坠确实碎了,信不信由你!”林南摇了摇头,把白夫人送的礼盒拿了出来:“这个权当弥补!”
不过,昨晚的跆拳道馆实在太乱,盒子掉入了污泥中,白夫人胡乱擦了擦,就送给了林南。
他也没看,这个时候,满是污垢的就拿了出来。
梁泽一见,满脸都是嘲讽的笑意!
“狗东西!”赵芳气到了极致,一把打掉了盒子,怒道:“老婆老婆不救,又从哪捡了个破盒子,当成宝贝来糊弄我?”
“你还是个男人么?”
林南看了看地上盒子,一时间心如死灰,须臾,他看向了苏婉晴:“我们,还是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