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邢师姐跑来,周絮瑶赶忙将竹简藏进腰间,乖巧的站在原地。
只见邢师姐跑过来已是气喘吁吁,质问道:“你为何在此?刚才那个小子是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周絮瑶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一旁的邢师姐愤怒的说道:“你不说是吧?我可警告你,此处可是门内男弟子严禁踏足之地。你二人行事鬼祟,我一定要将此事告知大长老,若大长老查出那人身份,必将其逐出山门。”。
“师师姐息怒,他是他是。”
“是什么?快说!”,邢师姐厉声质问道。
周絮瑶也是被这一声吓到,低着头双手抠着指甲,犹豫片刻后说道:“是是我让他来的,今日授课我有些不解,所以请他来帮我解惑。”。
“哼~”,邢师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吗?看那人敢做不敢当的样子,竟然翻过阁楼逃跑,也不怕闪了腰。”。
“都入夜一个时辰了,现在才来帮你解惑,早干什么去了? 说,那人是谁?”。
周絮瑶低着头,不管邢师姐怎么问也不说话,气急之下,邢师姐似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说罢还得意的咧了下嘴。
周絮瑶见状不妙,赶忙抬起头,正欲给许牧开脱,便听邢师姐说道:“一定是整天围着你转的那个成泽吧?”。
闻言周絮瑶一愣,片刻后连连摆手,正欲开口解释,就听邢师姐道:“我就知道是那个小子,也就只有他对你有这闲工夫,哼~,我一定要将此事告知大长老,此等歪风邪气成何体统。”。
见邢师姐将许牧当成了成泽,害怕又因为成泽给许牧惹上麻烦,周絮瑶赶忙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一锭银子,看大小少说得有二十银,塞进了邢师姐手中,说道:“求师姐帮我保密,不要将此事告诉大长老,我不想他惹上麻烦。”。
见状,邢师姐拿起银锭看了看,冷笑道:“哼~ ,果然是他,你可真是不惜血本啊。”。
此时的邢师姐更加笃定了刚才那人就是成泽,不然周絮瑶怎么拿出这么多钱贿赂自己。
邢师姐拿起银子递到周絮瑶眼前,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周絮瑶木然。
“这是你贿赂本师姐的证据,明日我就将此事告知大长老,定要严惩你与那成泽。”,说罢,转身便要走。
反应过来的周絮瑶也是赶忙追了上去,不停地哀求着邢师姐,一路追到了邢师姐的住处。而邢师姐也没有理睬,上了阁楼便关上了门,任由周絮瑶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
见此,周絮瑶预感不好,但见邢师姐如此,也是没了办法。
回去路上,周絮瑶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成泽受罚,将来被他知道是替小乞丐顶了罪,那他岂不是更要针对小乞丐了,怎么办,怎么办。”。
周絮瑶一时没了办法,当下已经入夜,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论如何,只能看明天的结果了。
跑进阁楼旁树林中的许牧,也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捉到,看那邢师姐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之人,这以后怕是不好进去了,看来得重新换一个地方了。
“小娃娃,你过来!”
许牧正思索着,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顺着声音望过去,借着月光,只见一个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老者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许牧走了过去,看清此人的样貌,也怀疑这是不是哪里混进来的乞丐,但转念一想,自己刚上山时也是这般形态,还是打听清楚再说。
许牧上前拱手行礼道:“不知老先生是何人?唤我何事?”。
而坐在石头上的那人正是从海州城赶来的封玄圣人,只见封玄喝了一口酒说道:“你就是许牧?老夫在此已经观察你半个月了,可是你得了徽慈传承?”。
徽慈?许牧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惊讶不已,难道眼前的人认识那个道士?“弟子许牧,先前确实有一位自称徽慈的道长传书与我,不知老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老夫如何知道的与你无关,此次老夫受徽慈那老鬼所托,前来关照与你,顺便传授你些技艺,说吧,想学武还是想学医?”。
许牧有些愕然,这突然的举动让许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问道:“老先生认识徽慈道长?”。
“认识?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多问题,也罢,老夫也告知你一二。老夫与你口中的徽慈道长相识多年,几十年前我与他同为慕宗皇帝效力,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云游天下去了,所以当时只剩了老夫一人辅佐皇帝。”
“不久前他前往青州寻老夫,委托老夫帮他办一件,又让老夫上这止徽山传授你武学技艺,所以,你明白了吗?”。
闻言,许牧摇了摇头,还是没明白这其中的问题,见这老者有些不耐烦,也不敢再问,说道:“老先生若是愿意教我,弟子愿学,只是不知,老先生相比我典师叔,有什么区别吗?”。
“你说典禄那小子吧?那个毛头小子,也敢来传教?就他那三脚猫功夫,都比不上老夫的一根脚指头。”。
“典禄?典师叔叫典禄?”,许牧这时才知道平日教他武学,逼着他去山下挑水的那人名叫典禄,只是为何这个名字如此熟悉?
“你这娃娃怕不是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他就是这些年镇守绥州的骁骑将军,难道他没有和你说起过?”。
闻言许牧大惊,没想到一直以来传他武学的人,竟是许牧从小就崇拜的那位镇守国门的将军。
想到这里,许牧不由的汗毛竖起,心中的惊讶难以平复,可诸多疑问又随之而来,问道:“老先生,您可知,他为何要上山教我?”。
“这你得问他去啊,老夫怎知,好了,也不与你这娃娃过多言语,说吧,想学武还是想学医?”。
许牧沉思片刻道:“只要老先生愿教,许牧都愿学,艺多不压身。”。
封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似是觉得这个孩子倒也有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拜老夫为师吧,虽然老夫只答应那老鬼教你三年,可这师生礼不可废。”。
闻言,许牧也是赶忙下跪磕了头,行了师生礼,随后又问道:“敢问师傅,弟子可否知道您的名讳?,”。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管好好学艺,明日起你入夜便来此处,为师自会传授于你,只不过你要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为师存在的消息,否则,为师定不饶你。”。
许牧拱手行礼道:“弟子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