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后迅速洗漱完毕,下楼准备享用早餐。
当我走到客厅时,发现霍天行和霍天意的两辆车已经不在门口,显然他们很早就离开了。
就在我四处张望时,霍雯北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看起来已经完全穿戴整齐,神色平和。
“他们都在国外有分公司需要打理,今天的飞机很早,所以他们赶着回去处理事务。”他解释道。
“他们真的很忙呢。”我轻声说道。
霍雯北带着我到餐桌前坐下。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有新鲜的果汁、煎蛋、烤面包以及精致的果盘。
他亲自给我夹了一些食物放在我的盘子里,温柔体贴。
“你喜欢吃这个,多吃一些。”霍雯北一边给我夹菜,一边关心地说。
“好。”
吃完早餐后,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心里还在想着公司的项目方案需要处理。
“雯北,我需要尽快回公司,还有一些项目方案的细节需要我去确认和调整。”
“这么急吗?我们可以稍后一起去。”
我有些纠结,虽然感激他的好意,但考虑到公司内部的议论我还是有些犹豫。
“如果我们一起去,我怕会被人议论。”
霍雯北听了我的话,显得有些不满。
“稚儿,我们的关系已经公开,我觉得没有必要避嫌。不需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一起去。”
到达公司楼下时,我在车内犹豫了很久。
最终鼓起勇气,从霍雯北的车上下来。
我已经预感到会有一番小风波。
果不其然,几个提前到公司的同事正好站在大楼入口处抽烟,看到我们一起下车,不由得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头皮一阵发麻,匆匆向大楼门口走去。
霍雯北紧随其后,他的神态平静,仿佛这些目光对他毫无影响。
“看,那不是苏稚和霍总吗?他们一起来上班诶!”
一个年轻女同事小声地对身边的朋友说,声音虽低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
“哇,霍总,苏稚运气真好,能和他在一起。”另一位同事则是满眼羡慕地说。
听到这些声音,我很是无奈。
办公室舆论可真是够厉害的。
回到办公室,我便沉浸在设计项目方案的细节中,试图找到之前可能遗漏的问题点。
正在全神贯注地翻看文件时,秘书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苏总监,陈琳陈总那边打来电话了,她想要尽快与我们洽谈接下来的合作细节。”
秘书有些急切地说,显然认为这是个重要的机会。
我抬起头,眉头微皱,思考了片刻。
考虑到我最近从网络上查到的关于陈琳的背景信息,这让我对与她的进一步合作感到有些犹豫。
“先别急着回复她。”我尽力保持声音的平静,“告诉她我们还在评估项目的可行性,需要一些时间。”
秘书显然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我,“但苏总监,陈总那边似乎很急,她表示希望我们能在这周内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应。”
“我明白,但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对方急迫就急于做出决定。我从一些渠道了解到,陈琳可能涉及一些不太合规的商业操作,我们需要更谨慎。”
秘书听了这话,虽然仍有些不解,但她知道我向来做事谨慎,便点点头。
“好的,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回复陈总。”
在秘书离开后,我再次专注于桌面上的设计方案。
上午十点,高助理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我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件。
“苏总监,有件事情,张洋他想见你,现在就在外面。”
我微微一愣,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自从那次事件后,我还没有真正与张洋面对面过。
我的犹豫在脸上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让他进来。”
不久,张洋在高助理的引导下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的样子比之前见到的要落魄许多,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愧疚。
我示意他坐下,并递给他一杯水。
张洋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
最终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苏总监,首先我必须向你道歉。我做了不应该做的事,背叛了你和公司的信任。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无法弥补造成的损失,但我真的很后悔。”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怒气已经平息了不少。
“张洋,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做出了那样的决定?你说你被逼无奈,是什么逼你到了那一步?”
我的声音平静。
张洋苦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事情的起因是我父亲生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本以为自己的积蓄足够,但后来发现远远不够。在绝望中,我接触到了一些人,他们提出如果我能提供公司的设计方案,就能给我足够的钱。”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这是对不起你和公司的,我也一直在纠结。但每次看到父亲病痛的样子,我的理智就会被冲昏头脑。苏总监,我没有别的意图,只是真的没有办法。”
听完张洋的解释,我心中的愤怒逐渐被无奈所取代。
“张洋,我感谢你的诚实。虽然这不能改变你已经做出的事,但至少你愿意面对。”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问题,“张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你隐瞒的事情?”
张洋迅速摇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诚恳。
“苏总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再隐瞒什么了。这次见你,我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今天来这里,除了向我道歉,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吗?”
张洋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哀求:“苏总监,我知道自己做的事让你很难再相信我,我现在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家人。我的父亲病情还很严重,我担心自己如果因为这件事被追究法律责任,可能没办法继续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