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长椅上,休息片刻后,洛天赐以肉眼的角度来看,该有的装备差不多齐全了就差个人和一束花。
只是看着从始至终毫无反应的叶璃殇,洛天赐颇为苦恼的挠挠头。
这不应该呀!叶璃殇亲自选的人不可能不在这,只是我该怎么才能单独离开。
这就让洛天赐陷入持久性的苦恼,一直默默关注洛天赐的叶璃殇自然有发觉。
抹了抹唇,她试探性的问:
“你是有什么事吗?”
洛天赐猛然回神,其他时间或许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可话一问出来就有点不对味了。
洛天赐快速点头以表达自己的肯定:“嗯,嗯,嗯。”
叶璃殇属实没料到洛天赐会有这样的反应,心里一直回荡着两个:不要,不要……。
可她还是忍着心,强硬的把话说出来:
“你是要出去一段时间吗?”
话有点歧义,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连花都还没给她备好呢!
洛天赐继续点头:“对,对,对。”
叶璃殇低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在这里等,如果你不来,我是不会走。”
洛天赐心底那叫一个开心,我就说吧,我就说吧!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不然根本解释不清叶璃殇会不好意思的低头。
我是不是应该为叶璃殇会自我愧疚递上大奖,唉,看来我是太心善了。
叶璃殇紧紧的跟随洛天赐离去的背影,握紧在木椅上的纤纤玉手,控制不好力道的猛然发力。
经历无数风霜的木长椅,完好无缺的表面上,丝丝裂纹浮现开来。
叶璃殇却显得一点也不在意,直至洛天赐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所产生的所有复杂情,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她那原本充满力气的玉手,从木椅上,缓缓地、无力地垂落下来。
所有的力量好似都在这一刻被抽离,只剩下一片空洞和虚无。
嘴中无意识的低声,重复一句话:“他会回来的,我能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叶璃殇眼神里的期待从未有所缩减,唇角不知何时挂起嫣然笑意。
她不知洛天赐什么时候回来?可她觉得绝不能一直愁眉苦脸,因为洛天赐会生气的。
一个身影突然到来,叶璃殇没有回头,只要不是洛天赐,谁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来的那个人可不这么认为,发现没有被驱赶,当然他也不觉得会有驱赶这两个字出现在自己身上。
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女子一直呆坐在这里,要是仅凭这样根本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轻蔑一笑:“不知这位漂亮的小姐,我看你坐在这良久了,引得我着实有些好奇,请问你能告诉我,你在这干嘛吗?”
……?
没得到回应,男子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只是做了良久的心理抗压课程,他觉得自己还能撑一会。
他又道:“这位漂亮小姐,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叶璃殇只感觉一顿聒噪,只是一想到在等待洛天赐,微变的心情重新又转了回来。
只是来的那个男子可就不干了,立刻就站起来斥责。
“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真以为自己长的美,就以为觉得自己孤冷高傲吗?”
“像你这种垃圾,要是之前我连看都不看一眼,要不是我想从富婆那里换换口味,你连跟我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一个月给你1000块,就你这身货色,加起来估计都不到100吧!”
男子这么一骂心情马上舒畅,脑海中更是想起到叶璃殇重新看向自己的目光。
叶璃殇确实向他看过去,冰冷的眸子,更多带着的是不耐烦,厌恶的情绪更是不加掩饰。
“滚!”
“什么……你……我”男子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气到涨红的脸不少白色不明粉末徐徐掉落。
而在她们不知角落的一边,洛天赐因为离得有点远,不知道具体情况,可就这么一幅画面,他就已经能猜到什么了。
龙王和他的男主,不是吧,不是吧?我这才去多久啊?看来我就真应该多给叶璃殇一点独处的时间。
只是现在,他看着手中好不容(随)易(便),摘来的红色月季花,一时间不知该不该送上去,给龙王增大一些机会。
奈何事与愿违,在他苦思冥想之际。
叶璃殇并不想与男子过多纠缠,嫌弃的与他之拉开更远的距离,在男子不明所以且带着沾沾自喜中。
一块石头直接击中他的腹部,痛苦之声随之而起,叶璃殇可以忽略不计的转过头,不去看。
洛天赐可不能啊!注意到叶璃殇向自己这边看来,洛天赐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躲避一下。
叶璃殇的眼神已经呆愣下来,她看着洛天赐手中拿着的红色月季,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这有没有可能是玫瑰。
“洛天赐……。”
“哎!嗨!”洛天赐撤回的人,赶忙又站出来。
身体有点僵硬的干笑几下:“好久不见,这朵花我送你,下次再见。”
说着,洛天赐在叶璃殇措不及防之下,放出一朵花,撤回一个人。
叶璃殇见到如此的一幕,再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就算再傻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是……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叶璃殇顾不上手里的花,迈着脚步 ,快步的追上去。
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解释清楚,一定要解释清楚。
洛天赐气喘吁吁的扶着树干,一脸警惕的望向后方。
“人应该没追来吧!”这么想着洛天赐他人都笑了。
“切,我都在想些什么呢?我现在顶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是,你一直在我心里很重要。”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洛天赐身体都僵硬,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只见到叶璃殇那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被几根小枯木纠缠着,而她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短衫,则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尘土。
仿佛是给她披上了一件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外衣,既狼狈又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