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在干什么!?”
陈宁看到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来不会忤逆自己的姜槐竟然和别的女人在接吻!
她突然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全然不顾现在其实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一股怒火瞬间席卷全身,她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人狠狠分开。
陆晚吟慵懒地轻轻撩开遮盖住侧脸的长发,用一种无辜而又挑衅的眼神看着陈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做什么?我们在做情侣都会做的事啊。有什么不对吗?”
她故意将手臂环上姜槐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陈宁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她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冲上去扇陆晚吟一耳光。
陆晚吟也在发抖,她环住姜槐脖子的手,以及她微微起伏的胸口都在代表着这位小恶魔玩儿的优点过火了。
把自己也玩儿进去了。
陈宁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怒意,努力稳住心神,很快就恢复到了那副大小姐的姿态。
她冷冷地对姜槐说道:“姜槐,你给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她在心里想着,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最后再给姜槐一次机会。
只要他肯乖乖听话,不要打扰自己和周秦,那自己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些经济上的补偿。
而且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绝对离不开自己,他怎么可能真的爱上别人?
像陆晚吟这种空有一副外表的女人,又怎能和自己相提并论?
自己虽然不可能会接受他,但他也决不能和陆晚吟在一起。
然而令陈宁没想到的是,姜槐虽然停止了和陆晚吟的亲热,却完全没有要起身走过去的意思。
他无奈地看着陈宁,语气平静而疏离:“陈宁,以前交往的时候,你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分手,你记得我们一共分过几次手吗?”
陈宁一愣,没想到姜槐不仅不听话,还敢和自己翻旧账。
她有些心虚,却还是强撑着气势:"那是因为你总是不听话!我才会……”
姜槐打断她的话:“每一次都是我苦苦哀求你回到我身边,即便我并没犯什么错。但这一次你告诉我你爱上了周家的少爷,我也替你感到高兴。所以我最后和你说一次,陈宁,别再来纠缠我了。”
陈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姜槐说什么?
说她纠缠他?
他怎么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这女人即便是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心里还是觉得姜槐理应继续当自己的备胎舔狗。
要知道,在交往的时候,陈宁就会隔三差五用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对姜槐提出分手,而后再享受着姜槐低三下四的把自己求回去的感觉。
交往到现在,她连手都不愿意被姜槐碰。
当初同意和他交往也是因为自己太无聊了,姜槐也还算是有些小帅。
出于打发时间的想法,她同意了姜槐的追求。
但也许从一开始,陈宁就打从心里没有将这当作是一段恋情。
“你……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姜槐,我要你立刻退学!马上滚出这个学校!不许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陈宁终于忍不住了,声嘶力竭地冲着姜槐怒吼。
姜槐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牵起陆晚吟的手,从陈宁身边大步走过。
临走时,他留下一句话:“如果实在不想看到我,你可以自己滚蛋,陈大小姐。”
说完,姜槐头也不回地带着陆晚吟离开了天台,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陈宁一人。
她想要转身再说些什么,却只看到陆晚吟回头冲自己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陈宁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浑身颤抖。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姜槐人后悔!
后悔伤害她!
后悔离开她!
她陈宁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也许她从来都不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姜槐,所以现在在心里,她有着的只有对姜槐的怨恨。
以及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的不甘。
……
……
放学后,姜槐和陆晚吟一同回到了姜槐的家。
刚进门没多久,姜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他父母打来的。
“小槐,你干嘛呢?”
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刚到家,正在打扫,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母亲关心地询问他在学校的生活,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姜槐避重就轻地回答,但还是绕不开分手这个话题。
“小槐,妈知道你可能最近心情不好,你要是有啥想说的,可以和妈说。”
听到母亲的安慰,姜槐只能无言苦笑。
其实自己好像比想象中走出来的更快一些,也许是陈宁的精神折磨也让自己不堪重负的原因。
现在分手了反而比较轻松。
“妈,别担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在此期间,陆晚吟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她蜷缩着腿,看着姜槐打着电话。
而后少女慢慢摸了摸腹部,小声对姜槐说道。
“姜槐,我饿了。”
“小槐你家里有同学在吗?”
姜母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啊,没有,妈,我,我看电视呢。”
姜槐赶紧对陆晚吟打手势让她安静。
陆晚吟十分不满,她气鼓鼓地走到姜槐身边,用手拽着他的衣服。
“我饿了。”
姜槐欲哭无泪,而此时姜母也听出了什么,她笑着说道。
“小槐啊,其实我和你爸从县城过来看你了,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马上要下车了,如果你和朋友们有约,那我和你爸就找个旅馆住下来,明天再去找你。”
听到二老都已经来到了凌羽市,姜槐先是一愣,而后赶紧说道。
“别别别,你们来就是了,家里多好啊,啥都有,干嘛去住旅馆啊。”
“那小槐,你在家等我们,妈过来给你做顿好的改善一下伙食。”
想起母亲做的仔姜烧鸭,葱香排骨,清蒸鲈鱼,姜槐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姜槐的父母都不是什么有钱人,母亲在县城的一家小学教书。
父亲是一家运输公司的司机。
虽然日子不算富裕,但过得很幸福,二老也一直把最好的给姜槐。
“行啊,那我现在去打扫卫生,就不去接你们了啊,妈,你带辣酱了吗?”
姜槐最惦记的还是自己母亲亲手炒制的辣椒酱,就一瓶辣椒酱他能干好几碗饭。
“我还能给你忘了?行了小槐,你去打扫吧,等我们过来。”
挂掉电话之后,姜槐连忙开始打扫收拾屋子,特别是那些沙发附近干涸的血迹,必须彻底清理干净。
陆晚吟似乎并没有要帮忙打扫的意思,她只是不停地喊着饿了,想吃饭。
“为什么我还得照顾你的伙食啊?”
姜槐一边跪在地上擦拭着血迹,一边说道。
“第一,我救了你,第二,我帮你出了气,第三,我没钱。”
陆晚吟缩在沙发上,理直气壮地看着姜槐。
“最后一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勉强了?”姜槐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真的没钱,我平时都是在组织里吃饭,学费也是我师傅交的,住宿也是师傅安排的,所以我并不需要用钱,现在24小时监视你,我没法回去吃饭了。”
她说的那个叫一个理所当然啊。
姜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这组织就不发工资的吗?”
“我还没成为正式成员,没有工资。”
“头一次见有人把临时工说得这么硬气的。”
接近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姜槐才把房间彻底打扫干净。
最后他看着沙发上的陆晚吟,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递给对陆晚吟说:“我父母今晚要来,你先回去吧。”
陆晚吟看了看钱,却没有去接。
“我不是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要吃饭。”
“所以我给你钱,你回去啊,去吃饭。”
陆晚吟微笑着摇了摇头,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姜槐:“不行哦,我可是24小时贴身监视你的,这个原则可不能破。”
姜槐想了半天么想到什么可以反驳的话。
最后他想到一个主意。
“陆晚吟,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守在我旁边?”
陆晚吟微微点了点头。
“你确定?”
点头。
“那要是我想diy了呢?”
陆晚吟疑惑的看着姜槐,她似乎没听明白。
“什么叫diy。”
于是姜槐凑到陆晚吟身边悄声告诉了她这其中的原理,陆晚吟沉默了半晌,而后慢慢抬起了手。
下一瞬间,镰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要不给你割了吧,割以永治。”
姜槐看着她手中的镰刀,咽了一口唾沫。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与此同时,姜槐公寓附近的一条小巷内,一只野狗正在翻找着垃圾桶里的食物。
这只野狗在这一带很出名,咬伤了好几个人,一旦有人来追捕便会立刻藏起来。
附近的居民很是头疼,都尽量避免让孩子们靠近巷道。
而今天,野狗又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顺便翻找一下自己的晚饭。
可就在它津津有味寻宝的时候,一道裂隙悄无声息地从它的身后打开。
野狗的感觉十分敏锐。
它回过头,在看到那裂隙之后不但没有逃走,反而是冲着裂隙里的东西狂吠起来。
然而当危险降临的那一瞬间,野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可它没法再逃走了。
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从裂隙之中猛地伸出,抓住了野狗的身体,而后迅速缩回到了裂隙中。
很快裂隙内传来了野狗的几声哀鸣和牙齿咀嚼的声音,片刻之后,裂隙逐渐合拢。
在裂隙消失的最后一刻,一根森白的骨头被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