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娘皮坏的很。
表面上道貌岸然,说只是权宜之计,但话里话外却一直都在往真正收房那里拐。
不就多看了几眼她们的胸脯吗?把我当什么人了?这种逼磕都能跟人唠出来。
奶奶滴,老子还以为女尊世界的女人不会在乎男人看呢
姜劲夫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馒头炫进嘴里的速度越来越快。
“想不到姜公子的饭量不小呢。”
梅九娘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手里扇着她的扇子,盯着坐在案前狂吃的姜劲夫,柳眉微微上挑,露出些许惊异的神色。
“哼”
姜劲夫没有在意她的话,反而吃的更起劲,拿起最后的半个馒头当做抹布,擦净盘子上剩下的菜油,然后塞进嘴里,又抱起蛋花汤,吨吨吨的全下了肚。
这具身体的肚子太小了,不然别说五个馒头一碗汤,一碟腊肉炒青菜了,再来二十个馒头半盆红烧肉他也能吃的下去。
“哕”
这具身体似乎有点濒临极限了,灌完汤差点没绷住吐出来。
姜劲夫赶紧揉了揉胸口顺顺气。
这具小身板以后还得好好锻炼锻炼。
梅九娘则是真的被惊到了,扇扇子的手都停下了。
她一直以为姜劲夫是哪家落难的大家闺秀,只是失去了记忆和性子刚烈蛮横,可真没想到他连吃起饭来都这么豪横。
这样子怕是军中的武夫都比不了。
看着他往下顺气的样子,梅九娘合上扇子,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挑。
对这男子的兴趣又增加了几分。
“行了,姜公子就先在这歇息吧,有什么事可以吩咐阿雨。”
见对方吃完了饭,又似在跟自己怄气,梅九娘直接起身离去。
“阿雨,进来收拾一下。”
“是。”
高大的阿雨应了一声,低着头,错身进屋,将碗筷收拾到托盘之中。
“”
姜劲夫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男凝了,但屋里的桌案很矮,他坐蒲团上更矮,低头收拾的阿雨又凑的有点近,原本世界初恋惨败的屌丝本性作祟,还是忍不住眼睛向上瞟,偷偷多看了几眼。
裹在黑布里的两只大花馍晃来晃去,像对黑洞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
站在门口的梅九娘手里把玩着扇子,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嗔怒,随后拂袖而去。
阿雨收拾好东西,眼神犹豫,欲言又止,只得擦好桌案后,端着托盘快步离去。
“娘嘞,差点给老子看起了。”
姜劲夫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随后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姜劲夫啊,姜劲夫,你可太掉链子了。”
自醒了一下后,望着陈设简单但又典雅的房间后,姜劲夫又有点犯起愁。
“虽然不会被恶魔刚波压碎腰子了,但这小娘皮一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该怎么办呢?表面上说只是权宜之计,但总感觉她对我有坏心思。”
以前这么想的话,姜劲夫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臭屌丝自作多情,女人稍微对自己好一点,自己就想好跟她儿子的名字了的那种小丑。
“不过现在爷貌似好像变成帅哥了,之前那群娘们还夸我来着”
屋里有个梳妆台,有一面大大的玻璃镜立在台面上,之前居然都没注意。
“卧槽,这个国家已经有玻璃了吗?”
姜劲夫有些惊讶,走近了一看,貌似还真是玻璃。
“奶奶滴,之前在庄稼地里还看见了玉米和土豆,这他娘的是对标的哪个朝代?”
“不会连蒸馏酒都有了吧?”
姜劲夫皱紧眉心,手掐着下巴思索了一阵。
“算了,反正文化课都还给老师了,化学我也个位数的成绩,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弄。”
姜劲夫打消了在古人面前卖弄现代知识的念头,决定还是先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颜值如何。
他坐在镜前,镜中映出一副柳眉星目,皮肤白嫩,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
少年眉眼间神采奕奕,用手轻轻一点,滑嫩的肌肤似是吹弹可破,细纱般的青丝束于头顶,用一条镶嵌着玛瑙石的青色头巾束成发髻。
“我瞅你长的像个粑粑。”
姜劲夫突然冲着镜子里映出的俏脸骂了一句,然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自己早就想这么干了,当面好好埋汰埋汰这种娘炮小白脸。
但是现在自己成娘炮小白脸了
想到这里,姜劲夫的脸又迅速的沉了下去。
现在自己无论相貌还是处境都成纯吃软饭的了,虽然一般人吃不着,但姜劲夫骨子里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实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这个世界的男人地位实在太他妈低了,文化课基本全还回去了,唐诗只记得鹅鹅鹅,网友的歪诗倒是记住不少我这要怎么出头和自保?”
姜劲夫在屋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躲在门外的阿雨听到了一切。
阿雨有些踌躇,托盘里端着切好的梨子,本来是打算送进屋的,但是姜公子坐在屋里照着镜子骂自己,又开始胡言乱语再联想他之前的做派,她还是放不下心。
她一咬牙,端着东西直接转身去了西院的书房。
梅九娘坐在案后,正看着手里的书信,见阿雨进门,直接塞到了下面。
“姜公子不吃梨子?”
梅九娘先开口问道。
阿雨进门先放下托盘,直接低头跪了下来。
“请九姨恕奴婢僭越但那个姜公子实在太过可疑了,不仅言语粗鄙行为乖张,甚至甚至还会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恐怕他心智有些问题这种男人实在是不能”
护主心切的阿雨说着便变的有些激动,扬起了头,却不想直接被茶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额前。
阿雨有些吃痛的一歪身子,用手抹了一把,鲜血直流。
梅九娘身体前倾,手肘抵在桌面上,双手十合,眼眸中带着寒光凝视着坐在地上的阿雨。
“阿雨,本王是不是有点太骄纵你了?让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
梅九娘语调阴沉,似乎已然被激怒。
“不九九姨赎罪,奴婢绝不是有意冒犯”
阿雨重新正过身子双膝下跪,捂着流血的额头,摇晃着脑袋,眼睛里带着惊恐,悲伤以及些许泪花。
见她这副表情,梅九娘的怒火似是也消解了许多,胸口起伏的长舒一口气,直起身板重新靠坐在椅背上。
“阿雨,虽然你母亲是我的乳娘,我俩小时候的关系亲如姐妹,但你终究是奴,而我是主记住了,主子的事情少多嘴,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怕是让你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要有二话,这才算奴的忠!你清楚吗?”
“我奴婢清楚了”
阿雨低头伏地,声音有些哽咽。
自己确实对主人有着不成熟的情感,“两个人不是真正的姐妹”,被这样指出,阿雨感到既惭愧又心疼。
梅九娘侧着身子望着窗外,手指不自觉的搅弄着长长的鬓角,柳眉微蹙,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下去吧,梨子他不吃你吃了吧,额头上的伤也处理下”
“是”
阿雨抹了把脸上的泪花,停止了抽泣,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阿雨走出两步又被叫住,坐在案后的梅九娘插着手,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她挺拔的身体,脸上挂起一丝厌弃的表情。
“你回去把你的裹胸布缠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