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天爷好像听到了他内心的呐喊。
性感渣男:“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
陈醉偷偷点头:不错,不错,海王配不起深情,赶紧断了最好。
“我都是混日子,配不上你。”
陈醉表示认同:没毛病,没毛病,等级不同没啥共同语言,以后也得吵翻天。
“更何况,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陈醉深感佩服:牛掰,牛掰,一句话挥剑斩情丝,断了他的念想。
“亲爱的,你下来吧。”
陈醉疯狂点赞:绝了,绝了,还有个第三者!剧情一路狂飙啊!快让本少看看是哪个小野猫啊?
陈醉八卦地探头往下望,正好对上一双深邃迷人的瑞凤眼。
陈醉愣住了。
那瑞凤眼却微眯一笑,温柔尽现:“宝贝快点下来,别生我气了,好吗?”
七楼的人好像犹豫了片刻,很快便在楼禹意料内走了下来。
寸头的小兔子很少见,但是那双明亮潋滟的大眼睛,美得动人心魄。
楼禹抬手搂住小兔子的腰,微笑着对秦松道:“这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想他难过,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
秦医生眼眶微红,清冷的气质和悲伤融合在一起,很是让人心疼。
“你难道不怕没了我的心理疏导……”
“我会申请换人给我进行治疗的。”楼禹打断了他的话:“抱歉。”
说罢,带着陈醉直接走出了楼梯口。
转过转角,两人沉默着向前走了一段路。
楼禹松开对方的腰,注视着陈醉的眼睛,想要解除主动技能:“结束技……”
“结束了?唉呀妈呀,演戏太累了!”
陈醉抹了把额头的虚汗,看着眼前有些惊讶的帅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哥们儿,不是我说你,拒绝追求者还用这么老掉牙的方法。你想想,要不是我配合你,你不得跌面子?”
对方似乎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语带疑问:“你刚刚是故意配合我?”
“那还用说嘛!”陈醉一脸自豪的小表情:“主要是我比较有演技这方面的天赋,不用感谢我!”
对方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是演的?演出来的?不是因为我对你释放了技能!”
陈醉闻言,一脸警惕地退后两步:“什么技能?恋爱技能?你以为你是丘比特啊!我告诉你昂,我对你可没意思,别想歪了!”
“你不觉得我很帅,很有吸引力……”
我滴妈!
这是个自恋狂啊!
陈醉又“噔噔噔”退后三步,躲在大盆栽后面好心提醒:“哥们儿你是挺帅的,可是我喜欢女孩子。你再帅也没用啊!”
楼禹:……
五分钟后,陈醉走在回病房的路上。
那个自恋狂还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默契地沉默不语。
陈醉:他咋还跟着我呀?不会嫌我不喜欢他,想伺机报复吧!呜呜呜……九敏啊~~
楼禹:……是技能失效了,还是称号失效了?
606608到了!
陈醉一个闪身冲进病房,立刻关上了门。
“哒哒”敲门声响起。
“大哥,你别纠缠了,我真的不喜欢……”
“这也是我的病房。”
真能编啊!
“你快别瞎说了,这个病房的病人我认识!”
陈醉直接冷笑,骗谁呢,小样儿的。
“我叫楼禹。”
搞笑呢!哈哈哈哈,他说他叫楼禹!
楼、禹……?
同样的五分钟后,陈醉有些尴尬地接过了病友递过来的果汁。
“……魏局长就是和我这么说的,所以我真没想到你就是我的病友。”
“没关系”,楼禹看起来很温和,和刚才的自恋狂有些不同。
“你说得没错,确实是我有点想多了。”
楼禹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待这个奇特的病友,脸上温和的面具还维持得很好。
“我从小到大,总是被周围的人莫名其妙地告白,所以……”
“啊!”
陈醉懂了,这哥们儿不是海王,是个万人迷啊。
但是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楼禹看到陈醉怀疑的眼神,便拿刚才的秦松举例子:“刚刚的秦医生认识吗?”
陈醉点了点头,心想:一个小时前认识的,还被人家批评了。
“他是我的心理医生,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两天。”
陈醉瞳孔地震。
啥?
才一天多就那么深情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认识二十来年,是青梅……额……竹马竹马呢!
楼禹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忧虑:“这事儿,老魏可以给我作证。”
唉,真可怜啊真可怜!
陈醉看了看自己这个倒霉蛋儿病友,忍不住拿出爪机。
“大禹,你别伤心了!哥们儿请你吃好吃的,美食下肚,烦恼没有。你想吃什么?”
楼禹笑了笑,刚要婉拒。
“咕噜~”
什么声音?
“咕噜~”
楼禹的目光移动到“好哥们儿”病友身上。
“嘿嘿,除了想请你吃饭,当然我也是有点饿了……不过绝对主要还是为了你的心情……”
呵,原来不是兔子是小狐狸精。
还是只公的。
还不到晚上九点,陈醉就嚼着一根鱿鱼丝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两张病房推桌上都是两人吃剩的残羹冷炙。
楼·洁癖·禹看着呼呼大睡,嘴角边还疑似挂着一行口水的陈醉,开始冷脸收拾。
收拾完卫生、洗漱完毕,楼禹扔了一张薄被在陈醉身上,闭灯躺在了床上。
灵敏于普通人几倍的听力,让小狐狸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得不得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共处一室,还能毫无企图、毫无防备地睡得这么香。
那些人,先是爱他后来怕他,到最后恨死了他!
或许……这个人能做他的搭档,如果他不会爱上自己……
下一秒,楼道外的灯突然熄灭!
室内室外一片漆黑。
“怎么突然停电了!”
值班护士b很是惊讶,她们医院可从来没有突然停过电。
即使要停电供电局也会提前通知,让他们使用发电机维持电力的。
值班护士a急得不得了:“快、快给供电室打电话,有两个病人还插着呼吸机呢!停了会死人的!我去准备拿急救球囊,你边打电话边来帮忙!”
“好的,好的!”
两个护士小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们这一趟病房,有四个病房,只住了他们两个。
“哒……哒……哒……”楼道里极浅的脚步声突然出现,仿若无声。
终于来了。
楼禹睁开眼睛,望向病房门的玻璃窗。
对于别人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对他与白昼无异。
一张癫狂扭曲的脸出现在门外,他慢慢靠近,将自己的脸死死贴在玻璃上。
挤压得几近变形的五官,透出无法言喻的邪恶气息。
长长的、烂肉一般颜色的舌头,从未关严的门缝中伸了进来。
一米,两米……
床位靠近门的陈醉就是它的目标!
近了,近了。
“咳咳……”
舌头猛地停在了半空中,贴在玻璃窗上的眼睛眯了起来,死死盯住楼禹。
那诡异恶心的舌头突然拐了个弯儿,向着楼禹而来!
黑暗中的空气渐渐凝重,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飒飒”风声!
如同锋利的利刃挥向那长长的舌头,只听“啪”地一声响,伴随着病房外惨厉的尖叫,病房归于平静。
“什么声音?”陈醉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好黑,该睡觉了。”
楼禹眼睁睁地看着他艰难地翻了个面,又撅着屁股睡了过去。
“噗嗤……”楼禹忍不住笑出声:“真是服了你。”
第二天,清晨。
“啊!死人了!四楼死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响彻整个六楼。
陈醉迷迷瞪瞪坐了起来,眼都睁不开:“咋啦,咋啦?”
林副院长衣衫不整地死在了四楼楼梯口。
胸口和嘴巴里流出大量鲜血,右胳膊从肩膀处断了,不知去向。
他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在四楼被封锁的男厕里,人们还发现了同样衣衫不整、沾满血污的护士赵晓静。
她晕倒在了小护士林可可被害的隔间里,左半边脸上有一大片刮痕,有些地方深可见骨,很是可怖!
所幸一直守在医院大门口的警察们很快赶了过来,疏散了围观的人群,封锁现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警察们这次已经意识到,凶手不是外人。
他就隐藏在医院这些患者和医护们之间中!
警察局局长魏锋怒气冲冲地独自一人来到了608病房。
正在喝皮蛋瘦肉粥的陈醉,看到进来的魏锋打了个招呼。
魏锋尽量压住自己的脾气,温和地对陈醉表示,自己要和楼禹说一下他后续心理治疗的进程。
陈醉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楼禹,点头出去了。
陈醉一走,魏锋的怒火就压不住了,怒喝道:“楼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楼禹悠闲地剥着鸡蛋壳:“我又不是凶手,你问我做什么。”
魏锋走到楼禹面前,压低声音说:“我为什么撤走医院里的警察,就是为了方便你捉到凶手!”
楼禹闻言,一声冷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给我行了方便。”
“楼禹!你……咳咳……”魏锋的话没说完,一只宛若铁爪的大手已经拽住了他的领子,单手把他吊了起来。
楼禹眼中血红一片,他警告魏锋:“老魏,是不是现在连你都把我当工具?要不是看在你我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今天你必死无疑!”
说罢,手一抬,将魏锋狠狠甩在了地上。
楼禹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浓,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暴虐:“给我再找个心理医生来!”